袁庸挥动手臂,平平拍出一掌,掌劲如风,呼啸而来,转瞬扑向一旁丝毫没有防备的驼背老人。
随即单手一提捆绑在古天身上的树藤,转身飞奔冲向不远处的林中,动作快若闪电,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幽暗的树林中。
“找死!”驼背老人一声低吼,脸庞因为怒气上头而变得微微涨红,双脚一踏地,噌的一声窜了出去,直奔袁庸消失的方向。
至于被树根绊倒在地上的陈永生,被眼前突起的一幕惊呆,似乎忘记他还在地上坐着,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不过他看向两道身影消失的那片树林,双眸中闪烁着阴毒的目光,一张平凡的脸庞一点点扭曲起来,上下牙齿之间咬得咯吱咯吱乱响。
他按在地上的手中抓起一大把泥土,并用尽力气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根根青筋迸现,拳头下方是一个鸡蛋大小的土坑,时不时有土渣从他握紧的拳头中掉下来。
“袁庸,你居然一个人逃走,我要你不得好死。”手中的泥土一扬,一团黑泥土急速射出,穿透一棵大树树干,留下一个鸡蛋大小的空洞。
除了这道声音外,周围鸦雀无声,寂静的林中,除了树叶被风吹动传出的窸窣声,就剩下陈永生发狂的怒吼在林中飘荡。
飞奔在林中的袁庸知道自己很难从一名地玄境武者手中逃脱,只寄希望于师门长辈已经先一步来到鬼山,同时期盼摔倒在地上的那位同门师弟能多坚持一段时间。跪求百独
一口气,逃出了很远,可手中提着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他这个先天境武者,体内真气也在急速消耗。
一棵棵树干在身体两侧飞掠而过,他额角的两侧汗珠一滚落下来,咬着牙疯狂运转体内的先天真气,想要速度更快一些。
此刻他最希望的事情,是当初进阶先天境的时候领悟的风属性,那样就可以做到驭风而行,速度起码是现在一倍以上。
好在逃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到那个驼背老人追上来,心中猜测有可能是他那个废物师弟拖延的时间比较长。
不过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被追上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对方有意让他继续往鬼山上逃,并没有想追上他。
又飞奔出一段路,心中的这种感觉越发明显,这么长时间,对方哪怕被拖延的时间够久,现在也应该追了上来。
想明白后,他决定不在继续逃下去,停下脚步,走到一棵不知存在多少年的古树旁边停了下来,手臂一松,古天被他丢到脚边的地上。
这时,驼背老人慢悠悠的从后面的林中走了上来,同样在不远处停下来,不过脸上丝毫看不到发怒的模样。
反而笑呵呵的对他说道:“怎么不继续逃了,应该不是很远了,不要半途而废,站起来,继续往山上逃。”
听到驼背老人的话,袁庸立即明白过来,对方果真和他想的一样,并不是真要追上他,反而是任凭他朝山上逃去。
“算算时间,你那个师弟,这会儿应该见到你师父了。”驼背老人嘿嘿一笑,“你说水镜道人知道自己的徒弟弃同门而去,会不会亲手清理门户啊!哈哈!”
驼背老人一阵哈哈大笑,外翻的鼻孔随着嘴巴裂开,露出里面更多的鼻毛,一颤一颤的甚是恶心。
“你……你没有杀他。”袁庸脸难看的望着不远处的驼背老人,旋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老夫当时可是答应放你们离开,自然要说话算数。”驼背老人一摊手,笑眯眯的道。
看着驼背老人的笑容,袁庸心中渐冷,面一紧,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出于防备,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使自己紧紧贴在身后的一棵大树树干上,双手始终放在胸前,做出防备状。
“不用怕,老夫真想取你性命,你还能来逃到这里。”驼背老人用手捋了捋颚下的山羊胡须,呵呵一笑道,“有时间,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你师父水镜道人!”
“你……”袁庸嗓子像是被掐住,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他心中非常的清楚,自己师父水镜道人的脾气,如果知道他弃同门于不顾,**离开,轻则废掉丹田赶出宗门,重则直接毙命。
想到这里,猛然间,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的驼背老人,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驼背老人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笑道:“鬼山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水镜道人不过是地玄境初期而已,在这里他自身都难保,和他在一起,哪里管的上你们这些先天境的死活。”
“不许你侮辱家师。”袁庸嘴里虽然这样喊道,心中却在衡量驼背老人所说的内容,脸上不安的神时隐时现。
“水镜道人那个伪君子用得着老夫侮辱吗?”驼背老人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不等袁庸回应,他继续说道:“老夫本名曾心根,曾为玄天宗弟子,与你那个伪君子师父是同代弟子,老夫更是师兄。”
“不可能,玄天宗内所有地玄境的长辈,我都见过,并没有你这个人。”袁庸急声反驳,脸上写满不相信几个字。
驼背老人淡淡一哼,道:“看看这个东西,看完,你就知道老夫是否在说谎。”
说完,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木牌,挥手一扔,稳稳落在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