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非正式的赌局进行了差不多三个钟头,福冈赌神已经输的满头虚汗。
“有没有搞错,屁胡你也胡!”立花正仁猛地将面前的麻将牌一推,拍着榻榻米大声道:“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扑克牌和牌九也就算了,可你……可你连最基本的麻将计番都不会!”
“……”林星不敢说话了。
前世他倒是偶尔去赌场消遣两把,可玩的都是些人人可以参与的俄罗斯轮盘、二八杠、梭哈和大老二什么的。
要他和三个不相干的人坐下来,打上几圈拉锯战似的麻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开玩笑,一个杀手戴着鸭舌帽、嘴里叼根牙签的去扮赌神和人搓麻将,那根本就是电影里的桥段,纯属扯淡。
他和立花先是干完了纸牌,又对赌骨牌,然后摊开牌桌干麻将,连规则都是从电脑游戏上学的,至于计番,电脑会自己算,他才懒得去计较那些积分呢。
“你赌的不熟练,你甚至不会打麻将,可你为什么会赢?!”立花正仁红着眼睛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林星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能够看穿底牌,挠了挠头道:“那是因为我的记忆力非常好,我可以记下所有牌的顺序、摆放位置。”
“所有?”
见林星点头,立花正仁像是看怪物般的瞪着眼,记牌术他也会,可要说能记住所有牌的顺序和位置,他是绝不相信的。
林星用下巴点了点牌桌,“从你面前最左边开始,上面是三筒、下面是六条,第二摞上面是幺鸡,下面是老鼠,……”
他每报出一张牌,立花正仁就翻开一张。
他越报越快,立花正仁也越翻越快。
立花正仁的眼珠子已经慢慢开始充血了,要知道,麻将不比扑克,同时有四个人洗牌,即便是高手,也只能在自己两手下的牌上动手脚,同时注意到其中一方的动静。
可这位神奇的关先生竟然真的好像能记住所有牌的位置,翻开了几十张麻将,他居然只说错了六张!
事实上那六张牌还是林星故意说错的,为的是不想让立花产生怀疑。
和立花正仁的沮丧不同,分坐两旁的何丽莎和谭斌都是面露喜色。
,这下好了,有关先生帮你,说什么都不会输了!”谭斌兴奋道。
何丽莎也激动的两眼闪动着泪光:“对啊,大傻,让小关陪你一起赌吧!”
“呜噜噜……”立花正仁使劲甩了甩脑袋,再次抓了抓已经被挠的像鸟窝一样的头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请外援不是不可以,可我不能白白接受关先生的恩惠。”
“大傻兄,你是不是输傻了?你让人送我去鸟取县接回了老婆,又安排船送我们回国,已经很仗义了。我也怕欠人情,所以才想报答你而已啊。”林星诚挚道。
立花正仁注视他片刻,挠头道:“关先生,或许我应该先向你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山田组在福冈地区的干部,用你们的话说,我是福冈的扛把子!”
“我日!”虽然林星早看出他不简单,却绝没想到他竟然是日本第一大黑社会的扛把子。
“我对今晚的赌局确实不是十分有把握,也很想邀请一个高手帮助我。可是,你要明白,你如果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就是等于押上了自己的生命。赢了自然好,可万一输了,你就等于是得罪了另一方的扛把子!”立花正仁的华语实在不怎么好,能说的这么清楚实在费了很大的力气。
在他说这些的同时,林星注意到何丽莎一直在扯他的衣角。不禁暗暗苦笑,‘当女人认定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如今的何丽莎确实是真心移情别恋,生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不肯相助,竟想拦着立花让他别透露这么多。’
“得罪山田组的扛把子……”林星喃喃道。
立花正仁很潇洒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林星发出一连串的怪笑。
“嘿嘿嘿……哈哈哈哈……简直太刺激啦!我今天说什么都要跟你一起去,老子要把山田组的扛把子日的不要不要的!!!”
天晶内的叉烧包,闻言差点没气得昏死过去。
阮天竹也露出了惶然的神情。
立花正仁却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头,向何丽莎问道:“丽莎,什么是日的不要不要的?”
何丽莎竟也忍不住挠开了头发,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的‘小关’,“不要不要的就是……”
说了半截,她就趴在立花的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日语,然后满脸通红的坐回原地。
“噗!”洛五毒耳力敏锐,又懂得日语,听了她那句悄悄话的解释,忍不住侧过头趴在林星肩上,吃吃的笑得娇躯直颤。
立花正仁咧着的嘴里像是被塞了两个麻核,好半天才用一副瞧大便的眼神看着他道:“真搞不懂,你的太太这么漂亮,你为什么还喜欢男人。我的对头是个又矮又胖的丑鬼,你难道也能对他下得去老二?”
“咳……咳咳……”林星被刚喝下的一杯清酒呛得脸红脖子粗。心说语言不通还真是有障碍,这何丽莎的解释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谭斌在一旁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趴在了桌上,而洛五毒已经笑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唯独阮天竹看着自己的‘儿子’,慈爱的眸子里饱含着浓重的担忧。
立花正仁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尴尬的挠着头皮。
不过,他能成为山田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