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从他递过去的钱里抽了一张,“大叔,这些就够包一天的了。”
“大叔是土豪,钱多,全拿着。”林星把剩下的钱全塞在他手里,转身向海滩走去。
反正美金是从花家大柜里空手套白狼来的,他是真想不出该怎么花。
人活一世不外乎吃喝嫖赌抽,最多是加点儿特殊嗜好。
吃喝能用几个钱?
抽烟他只抽十块八块那种,冒烟儿就行呗。
赌博对他来说完全没意义,除了俄罗斯轮盘、老虎机那些玩意儿赌运气,其它麻将、扑克随你怎么玩儿,老子有透视眼。
嫖?
前世他就没那嗜好,他有洁癖,嫌脏。更何况家里美眷如云,个顶个的给力,还各有特色,有现成的住家饭,谁特么还叫外卖啊。
再说其它,林星爱玩儿枪、玩儿车。
现在他结拜大哥、二哥,以及未找到的三哥都是军界强人,朱老爷子在军中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要啥没有?
车就更甭说了,易千钧就是个改车的魔叨。林星那辆法拉利被他爆改过后,安俩翅膀就能起飞!
海滨公园里游客不少,要不是阴天,还要多。
游客多,摆摊儿的自然也少不了,沿着沙滩边儿的椰子树,一排十来个摊位,要不是阴天,得翻倍。
十来个摊位里就一个最不起眼,也最显眼。
说它不起眼,是因为就一张折叠桌、一把折叠椅,边上竖着一根布做的幌子。
说它显眼,是因为幌子上面写着两种文字,一种是当地的虫虫文,一种是汉字。
林星学会了当地话,可看不懂外国字儿。汉字倒是认识——龙虎山张天师。
事实上这都不算显眼,关键是‘张天师’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望远镜,正往海边的沙滩上瞧呢,一边儿瞧还一边儿流哈喇子。
槟城热的不行不行的,海边儿上全是比基尼妞,其他几个卖纪念品的男摊主也看,可用望远镜这种高配备的就只有张天师。
“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林星扭头想走,又有点不甘心,反正是病急乱投医,那就让他给‘把把脉’吧。
他敲了敲折叠桌,“诶,叉烧包,有生意****了!”
天晶内的叉烧包愣了愣,“贱人,你叫我干嘛?”
“谁叫你了,我在叫他!”林星暗中回答道。
张天师头发是黑的,看年纪也就四十来岁最多五十,干瘦干瘦,做道士打扮,长头发在顶门儿上扭了个发髻,上面呢插了根一次性筷子代替发簪,嘴边上蓄着几缕胡子,可不就是一叉烧包的翻版嘛。
听见有人敲桌子说话,张天师放下望远镜,抹了抹嘴边的哈喇子,“洋妞……不不,客官,看相还是……”
“我撞鬼了。”林星直接说道,反正大家都是华人,瞧你这老色棍混生活也不容易,那就听你编两句吧。
“哦,撞鬼,男鬼女鬼?”张天师捋着胡子问道。
“女鬼。”
张天师一拍桌子,瞪着三角眼道:“漂亮吗?身材如何?”
“漂亮,身材可以去选世界小姐了。”林星说的真是实话。
“那不挺好嘛,你这事儿别让旁人知道,把她睡了不挺好嘛。”张天师摸出包软壳烟,给他发了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在嘴上,用火柴点着了。
林星心想反正横竖是搭上茬了,先抽根烟再走吧,掏出打火机点了烟,吐了个烟圈儿,“她把我睡了,然后跑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她,我还想睡她。”
“屁!”张天师也吐了口烟圈儿,“你百分百没让鬼睡过!”
“何以见得?”
“你是天降杀星,哪个女鬼敢睡你?”张天师翻了翻三角眼,右手把烟卷儿从嘴上夹了下来,朝林星摊开左手。
听到‘天降杀星’四个字,林星浑身一震,想也没想就掏出几张美金拍在他手里,“我想睡她,怎么才能把她找出来?”
张天师一点儿没客气,接过钱就揣进怀里,抽了口烟,仰头吐了个烟圈,傲然高深道:“从来只听鬼缠人,何曾听过人寻鬼?这事儿不好办啊。”
林星看了看他又摊开的手,干脆拿出一整叠美金拍在他手心里。
隔壁俩摆摊儿的都看傻了,这外国装13的可是一年都没开张了,这是碰上傻比了吧!
张天师面色不变,接过钱就揣进怀里,把烟头往脚下一扔,踩灭,“你趴桌子上先。”
林星也挺拼,趴就趴,反正你也没多余的凳子。
他撅屁股伏在折叠桌上,两手托着下巴看着张天师。
张天师瞪着三角眼朝他脸上仔细看了一阵,突然摆手道:“我帮不了你。”
挨边儿两个摆摊的差点儿没昏过去,他俩常年吃这碗饭,都懂华语,把两人间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心说这张天师分明在找揍,你都收钱了,多少说几句玄乎话啊。
林星直起身,扭头就走,嘀咕道:“一次被骗不要紧,再找!”
“喂!年轻人,趁热乎,把那女鬼的尸体睡了吧!”张天师趴在桌上,探头大叫。
林星猛地一停,转过身,“都是自己老乡,你什么意思?”
张天师开始折起桌子和椅子,末了看了他半天,突然伸手指向天空,“他最大啊!年轻人,感情可以培养,生命只有一次!想救那个女鬼,必须三天内睡了她!”
“姓齐的张天师,你……你别逮着一傻瓜死坑啊!”旁边一摊主用生硬的华语打抱不平。
张天师压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