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坐在副驾驶座上,抚摸着闪电猫的脑袋,悻悻然问道:“你想找人,为什么要带着我?”
她这几天老是躲着林星,还说他猥琐、看见他就讨厌……对此林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见两人独处,她还是这副冷冰冰的腔调,忍不住一下子就爆发了。
“闪电,坐后边儿去,你老子要发飙!”他把桑塔纳停在路边,一把拽开了江南雨的安全带。
“你想干嘛?”江南雨惊问。
“干`你!”林星恶狠狠的吼了一句,伸手拽住她胳膊,硬生生将她拖到自己腿上,面孔朝下的趴在那里。
“混蛋,你放开我!”
林星这回没工夫跟她玩儿虚的,甩起大巴掌在她屁股上上下翻飞,转眼就是把她打哭了。
他收住手,右手仍搭在她屁股上,喘了口气,说:“咱俩的事可以以后再慢慢说,但是首先得把那天逼着你要十八子的人处理掉。还有,你哥失踪了,我不知道他带着元宝去了哪里,但我预感到他们有危险,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江南雨正趴在他膝盖上哭得一抽一抽的,闻言坐起身,急道:“你说我哥会有危险?”
“现在不装失忆了?”林星斜眼看着她。
江南雨又羞又恼,狠狠一巴掌朝他脸上甩去。
林星抬手抓住她手腕,轻声道:“小姑奶奶,一个女人肯为我林星下这步棋,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辈子终其一生我也要把你娶回家,你想不答应都不行!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现在开车去找黄妈,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到你哥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有没有提到过陌生的地点。”
见他说的认真,江南雨纵然心里再委屈,也不得不强行压制下来。可惜,她回想到的和江南风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十八子现在在哪里?”林星皱眉道。
江南雨道:“哥前些天回来的时候,说那条腰链实在是倒霉界的神器,把它带走了。”
“我特么就奇怪了,那个八字胡为什么会找上你?他为毛那么肯定东西在你手上?”
听他这么问,江南雨有些疑惑,“听莫莉说,那天你们一赶到海边就和那两个人开打了,杀了一个,打伤一个。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他们绑到那里的?还有,我的手机当时被那个三角脸摔坏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找我要十八子腰链?”
林星苦笑,“其实我今年已经六百九十九岁了,我的师父是麻衣神相赖布衣,我懂得推算的本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是算不出那两人为毛会找上你。”
“你又在乱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赖布衣是撰的人物。”江南雨横了他一眼,稍一调整坐姿,屁股就火辣辣的疼,“你竟然下得去手,你是人吗?”
“二哈是和我一起回来的,那时候他才把十八子从你们家里带走。在那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江南雨见他********的追查八字胡的来历,也顾不上生气了,想了一阵道:“找到十八子以后,你说它见不得光,我就把它藏起来了。后来哥哥拿出来看过一次,然后……然后就是前些天他回来把东西拿走了……啊!”
“怎么了?”
“哥拿走那条链子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你哥怪?”林星仔细追问,不肯放过一丝线索。
江南雨想了一阵,摇头道:“我哥从来都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才不奇怪呢,是那条链子……那条链子和我前两次见到的时候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江南雨按着太阳穴道。
林星长长喘了口气,在路口刹住车等绿灯,“女人对待珠宝,就好像男人对待机械一样敏感。”
“我不喜欢戴那些东西,不敏感的。”
林星摇头,“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是一种天生的感觉。你如果对珠宝多了解一些,或许就会说出哪里不一样了。现在……现在我只能解释说……你之所以最后一次看见十八子,感觉和前两次看见的不一样,是因为它可能是假的,或者说被人动过手脚。”
“不可能!”江南雨喊道:“我重新帮元宝买了个小窝,用原来的方法把那链子藏起来的。”
“后来呢?你哥不是把链子拿出来看过一次吗?他有没有挪地方,或者替你改进一下藏宝的方式?”
“没有。他那时候就说这东西不吉利,得尽快处理掉。”
林星点点头,踩下油门,“第一个问题解决了,以我对姑奶奶你的深入了解,你拆东西在行,藏东西就一定会有纰漏。下面我们讨论第二个问题,平常都会有什么人去你家?先说男人。”
江南雨想歪了,柳眉一竖,狠狠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混蛋!除了你,没有第二个男人去过我家里!”
“你哥。”
“……”江南雨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自己想岔了,缩回手讪然道:“我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一个女人当然要学会自保。如果装修师傅不算的话,就只有你这个陌生的臭男人进过我家。”
林星把车打了个弯,目视前方道:“我们先把装修师傅排除,除了我,还有谁去过你家,包括你的亲人、朋友、同事。”
“哎呀,我都说了,姑奶奶没什么安全感,关系再好的朋友和同事也不会请她们到我家里来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