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璟言摸了摸虞玑的脑袋:“这不是你一个姑娘该操心的。不过你放心,等我准备好了,立刻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相信我。”
虞玑扯唇笑了下,突然问他:“那我以后,是该叫你易璟言,还是像原来一样,叫你……莫寒宵呢?”
易璟言的神色一僵,还在死撑:“随你,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
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再想到之前的那位“莫总”,虞玑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易璟言,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这么恶心。”
“恶心吗?”易璟言摸了根烟处来,点燃后缓缓地吐着烟雾,倒是毫不在意地反劝虞玑,“你这两年根本没见几个人,所以容易放大自己的情绪。我这不过是正常人的表现,是你过度紧张了。不过没关系,我会陪你慢慢调节的。”
说着,易璟言想起什么,转身倒了杯水走到虞玑面前,摊开掌心将几颗白色的药丸递到虞玑面前:“玑玑,你该吃药了。”
虞玑也忍不住讥诮出声:“你觉得我还会再乖乖吃么?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我身体不好你才给我吃药,事实其实是因为这药,我才越来越笨的吧?”
听到那个“笨”字,易璟言忍不住笑出声:“玑玑,你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萌呢?叫我真是想放手都放不了。”
虞玑皱眉。
易璟言继续:“怪不得莫寒宵喜欢你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像我们这种家族出生的人,像是漂浮在下水沟里的逃亡者、到处都是肮脏的恶臭和不见天日的昏暗,唯一的目的就是挤掉对手、自己游过那狭窄的通道以便活下去。”
“而你呢,就像……像什么呢?像突然射进下水道里的一束阳光、还带着青草花朵的清香似的。我们这样的人见到阳光,自然是走不动路的,也自然容易被沉沦。尤其是像你一样,出身于干净的家庭,性子又单纯澄澈。你这双明亮的大眼睛啊,像是能溺死人似的。”
说着,易璟言抬手就要来摸虞玑的眼睛。
虞玑挥开他的手:“别碰我!你这个伪君子!”
易璟言的神色一下子就阴冷下去了:“我要不是真心爱你,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早就办了你无数次了!怎么,我的一番真心,换来的就是你现在的态度吗?!”
虞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捏了捏拳,声音软下去:“易璟言,现在被我发现了,你就真的破罐子破摔了,就完全不介意我会怎么看待你了,对么?”
易璟言眼睛一眯,很快就又扯唇笑,声音蓦地就温柔下来:“来,你乖乖吃药,吃完了去睡一觉。”
为了不惹怒易璟言,虞玑顺从地将药给吃了。
易璟言满意地笑,捉着她的手将她往楼上带:“走,我送你去卧室。”
……
等易璟言出去以后,虞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很轻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了,哪知道窗帘后面,整个窗子都被人用木条钉上钉子给封死了!
“玑玑,别浪费力气了,好好睡觉,乖一点,啊?”易璟言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抱臂靠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虞玑。
虞玑看都没看他,转身就缩回宽大的床上了,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在那一刻,说不清楚的绝望。
她这一辈子,可能就要这样和易璟言过下去了。
……
钟离嘴里叼着根烟,提了提西裤裤腿后在路边蹲下来。
他仰头问宋芊璃:“你确定这是你的指甲油?”
宋芊璃原本很确定,被钟离一问,反而有些犹豫,只说:“我们目前没有其他线索了,倒不如就跟着指甲油这条路追下去。”
“嗯……说得有道理,那咱们继续。”钟离起身,率先往回走,不过他没有回之前和宋芊璃一起的那辆车,而是步子一转,上了封勤的车。
宋芊璃眼神一暗,随即释然地笑了笑,回了自己的那辆车。
而封勤看见钟离叼着根上车,嫌弃地皱了皱眉。
钟离叼着根烟,瞥了眼封勤:“怎么?现在能耐了,就这么嫌弃人?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当年我俩住一起的时候,还同吃一根香蕉呢!”
听他说起往事,封勤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俊美完美的面部轮廓让人恍惚。
钟离恰好看到他微勾的嘴角,微愣了愣。
封勤在这时候转过头来,抬手摘掉了钟离薄唇间的香烟,降下车窗丢了出去,依旧惜字如金地道:“少抽。”
钟离的心跳莫名乱了下,回过神来后赶紧从封勤那皮肤白净毫无瑕疵的脸上错开视线,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卧/槽!”
赶紧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
虞玑在床上睡了会儿后,左想右想还是想尝试下。
她起身将自己的房间门反锁后,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盏很破旧的台灯,但她试了下,还是能用,并且亮光还挺强的。
她想了下,又把窗帘拉开,仔细地观察了下那些被并排定在一起的木条,在其中两个木条之间发现了一条缝隙。
她转身,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把已经生锈的、一截很短很短的刀片出来,开始沿着那个缝隙一点一点地磨、一点一点削……到最后,好不容易磨到有大拇指粗的那么大一个缝隙后,她怕错过什么,赶紧把台灯插上,灯光调到最亮后对准那个那个拇指大小的缝隙。然后,她把窗帘又重新拉上,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