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的碰壁后,忍无可忍的甄真对着白叙春低声怒吼道,“你不是说事情万无一失?!”
最近白秋程只要在家便会大发雷霆,每每见到甄真更是要骂个不停,认为是甄真没有教育好白叙春所以才发生现在的一切。最关键的是,白秋程对白叙春很失望,他的态度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内心因为这件事情而做出某种决定。
这种感觉令甄真非常的不安,非常的忧心,她担心之前自己所有的努力将将功亏一篑,更担心今后的未来到底会变得如何。
强烈恐慌几乎令甄真夜不能寐,她恍惚之间回忆起多年前她还没有成为白家姨太太时的小心翼翼与噤若寒蝉。
若是之后,她始终保持那种态度,或许便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我确实说过事情万无一失啊!”如今白叙春整个人也要疯了,他揪着头发不禁喃喃道:“我只是想给白叙安一点教训,根本没有想害死他!妈!是有人想陷害我!是有人想陷害我!!!”
甄真问:“谁想陷害你?”
“他们所有人!”白叙春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确实没有想过害死白叙安,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他们是想一石二鸟,将我和白叙安一并铲除!”
“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甄真想不出来到底幕后真凶是谁,但是她认为事情越快解决越好,不能拖延。
白叙春自然也明白母亲的用意,可是他焦急的说:“怎么解决?父亲最近对白叙安重视有加,昨天还半夜把我们叫过去骂了一顿,让我给白叙安道歉,这已经是我第五次给白叙安道歉,我要被逼疯了!”
“我看还是要白叙安帮你在老头子那边说好话。”甄真脑海中乱作一团,却依旧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怎么可能帮我们?”白叙春觉得这根本就是母亲痴心妄想,“他不是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就是好事。”
甄真不禁横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有的你挑三拣四?!”
“可是,我觉得那个狼崽子不是省油的灯。”白叙春下意识的退缩。
甄真则不悦的果决道:“现在那个死老头最听白叙安的话,你不从白叙安身上下手还能从哪里下手?!你没看,现在死老头对白叙凡的态度都变得大不一样。你别管白叙安到底是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情必须解决。明天,明天你和我去医院看白叙安。无论如何,必须让他松口同意在老头面前给你说好话。”
“可是……”白叙春依旧抗拒,可是最终,他还是妥协于母亲的想法,决心前往医院找白叙安道歉。
当然,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记住,必须要白叙安松口为你说好话,哪怕是下跪。”临近医院的时候,甄真如是道。
白叙春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妈?!”
甄真则是难得平静的看向儿子,一字一句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荆轲可以卧薪尝胆,忍胯下之辱。今天,你就要学习荆轲。只要能够让白叙安为你开口,让老头子原谅你,你就依旧有希望争夺白家。如果这件事情让老头子抛弃你,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便全部白费。阿春,我知道你不愿意向那个毛头小子低头,我也不忍心你对他低头。但是,如果不低头你失去的东西将会更多!”
看着表情异常严肃的母亲,白叙春终究深吸一口道:“我,明白了。”
终究,白叙春再次选择妥协,因为他无法放弃白家。虽然在外人看来白叙安的竞争力微乎其微,但是他本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可是下跪,他恐怕很难做到。
但是除此之外,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二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只有早晨九点半。
医院方面给出的探望时间则是从中午十点开始,故而二人来的有些早。
不过呢,因为是白家人,所以二人顺利的进入住院区探望白叙安。
推门而入,病床上的白叙安正躺在床上,一只打着石膏的手被吊起,另一只手则端着书,那是一本高中数学书。除此之外,病房内再无他人。
白叙安听到推门声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原以为是护工,没想到却是意外来客。
“甄姨,五哥?”
依照排行,白叙春排行第五,是应该被尊称为五哥的。至于甄真的身份,虽特殊,但如此称呼也没有错。
“安安,身体好些了吗?”甄真笑着走向白叙安,关心道:“怎么病房内只有你自己,护工呢?”
“护工帮我去楼下拿东西。”白叙安看向甄真解释,同时邀请道:“快请坐。”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请不请的。”甄真满面笑容的坐在白叙安身旁,她自然的看向白叙春,在白叙安看不见的角度用眼神示意儿子快点开始。
白叙春自然的主动开口说:“叙安,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你要相信我。那些事情不过都是不知哪里传来的假消息而已,你明白吧。别相信那些人的谎言,我们是兄弟。”
“嗯。”白叙安看向白叙春,眼神温顺的自然点头道:“我知道。”
“那,你看你们都是兄弟,既然已经和解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呢?”甄真顺势劝道:“安安,你也不希望你爸爸每天为了你的事情伤心难过,与你哥哥关系始终很恶劣吧。”
“是啊,我也不希望爸爸难过,也不希望爸爸和五哥的关系不好。”白叙安点头,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