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说的是真的吗?”小馨儿泪水终于还是忍住了,傻乎乎的盯着夏雪寒,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小孩子的心性无疑是最简单的,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会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
夏雪寒点了点头,垂首一吻。
印在了馨儿的额头上,还有某梦影的额头上,这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无声的回应,一吻许下天荒地老、许下苍生天下。
一个修长挺拔的白衣青年抱着他生命里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缓缓地朝青石板的尽头走去,怀抱着他的天下,怀里的天下给他撑起一把遮风挡雨的油纸伞,路有尽头,却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尽头。
身后的一座奇险无比的高山上,站着玄裳胜墨的天帝,身边一个黑衣劲装女子为他撑起一把油纸伞,他一如既往地冷酷,看着那白衣走远,才喃喃道:“纵使我得到了全天下,怕是也不及他怀里的有意义吧!”
“天帝陛下,这漫漫红尘不知多少女子对你倾心不已,为何独独……”身边那个黑衣女子犹豫了许久,还是战战兢兢的问道。
云逸凡摇了摇头,怅然道:“如果生命里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朕,不愿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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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西湖旁听风月花香,红尘乱世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在那辽远的北国,一座雪山直上云天,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之誉。
长白山位于九州大地东北地区,北起完达山、南延至千山,绵延纵横数千里,苍松白桦举目可见、仙鹤神鹿云踪缥缈。
长白仙山也是这天下十大名山之一,三大传世古经之一的《山海经》称之为不咸山,从古自今皆被冰雪覆压,人力所能探及不过十之三四,留下无尽神秘的传说。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无疑是对这座神秘难测的大山最好的诠释,冬天的长白山是一段冰雪雾凇的童话,春天的长白山是一幅姹紫嫣红的绢绣,夏季的长白山是一首蜿蜒曲折的琴歌,秋季的长白山是一卷色彩斑斓的画卷。
不知不觉又到了朔风呼啸的季节,向来神圣静谧的长白圣地今年却是热闹了许多,距离长白山最近的一个镇子——白河镇,已经被外来的客人挤满了,这些淳朴的村民祖祖辈辈生活在雪山之麓,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外来人,但有所求不仅是分文不取,还热情的招待着。
白河镇接壤高丽国,这里不仅有中原汉人,还有不少服饰奇异的高丽国人,这镇子里唯一一家酒楼就是一对高丽夫妇开的。
平日里这鸿雁楼门可罗雀,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有一个住店的,可是就在这几日,不知是财神爷开了眼还是瘟神君打了盹儿,这店里干净点儿的柴房都住进了人,每日还有不少客人为了争一间房大打出手。
白河镇的外一家农舍前几日被一伙商人包了下来,那伙商人给了房屋主人几锭黄澄澄的金元宝让他们这几日先搬到别处去住,那屋主人祖上十几辈儿恐怕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当下毫不犹豫拖家带口搬了出去。
这伙自称商人的人自然是云逸凡一行,那并不宽敞的农家小屋外已经站了四五个人,他们有些焦急的在等待着,这间小破屋子能让他们尊贵无比的天帝来住吗?
万一天帝龙颜大怒,那后果……
还不等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有着落,这时候,一股浩瀚无匹的气息从门外传来,像是滚滚的江水一样,不可阻挡、不可违逆。
一个高贵得不像凡尘人物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墨玉般的眼眸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雍容高贵却又不失俊雅,举手投足间透发着号令苍生的威严。
“参见天帝!”
屋外的几个人齐齐跪了下去,脸几乎贴到了地面上,连看一眼这个男子的勇气都没有。
“起来吧!”云逸凡淡淡的说道。
只是那些人却没有敢起身,为首的仍旧低垂着头,道:“天帝恕罪,白河镇地处偏僻,天帝猝然驾临,实在难以找到一处能容天帝下榻的宅院……”
云逸凡扫视了这不大的农家小舍一眼,虽然破旧狭窄,倒还算干净,他摆了摆手道:“无妨,房屋再大,睡觉也不过只需要床榻大小的地方就足够了;装潢再华丽也不过是让眼睛看着舒服一些罢了,朕住惯了穷琼楼玉宇,偶尔在这农家小舍流连一番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意味,你们大可不必自责,都起来吧!”
那些跪在地上的侍从才敢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云逸凡走到一把掉了漆的大椅旁,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旁边的一个侍从已经抬起袖子为他擦了擦椅子。
云逸凡坐下后淡淡的说道:“这几日将会出现万古一见的‘三日同辉’天地异象,长白山那深藏冰雪之下的秘密也会浮出水面了!”
“陛下,这白河镇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江湖人士,莫不是谁走漏了消息?”一个侍从小心翼翼的问道。
探查这其中缘由本该是他们分内的事,不过这江湖人士像是嗅到肉味儿的苍蝇一般聚集了过来,真要问他们为何而来,倒也说不出哥所以然。
只是说有绝世武功、宝藏将于长白万年冰雪之下现世,这消息口口相传,早已不知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