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验花员,没人理他的茬,现在他是一个县棉纺厂的厂长,说话的分量就不一样了,这不,跑了几趟事情就办成了。
一家人会搬到城里去住,那么现在住的房子就会空下来,孙颖梨倒是一点不糊涂。
“那你咋说的?”郝沈梅问。
沉默了片刻,葛辛丑才说:“我跟咱妈说,当初分家时,咱家和跟丑家都是住的自己盖的房子,并没有提起过主屋咋分,按老规矩,既然老人跟了随丑,那主屋就是随丑的,跟丑咋想的我不知道,我是不会去抢。”
一向孝顺,只是无可奈何之时才会违逆父母意愿的葛辛丑,这次竟然来了个倒打一耙。
葛凯琳赞道:“爸,您真是高明。”
饭前,她边和郝沈梅边聊天边分神听主屋的动静,葛辛丑和孙颖梨的对话她自然知道。
葛辛丑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葛凯琳的称赞而好转:“你奶奶说这话,根本就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要不是她逼得太紧,我也不至于这样绝。”
郝沈梅轻哼:“她哪有这个心眼呀,要咱家房子这话,肯定是咱爸走之前嘱咐过她的。”
“唉——。”葛辛丑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母亲说话的语气,还真是父亲的风格。
母亲说话不过脑子,就是传个话都不带拐弯的,对于郝沈梅的猜测,葛辛丑一点不怀疑,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葛凯拓想到个结果:“爸,咱要搬去郓县,咱这房子空着,奶奶照样能占。”
这事孙颖梨真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