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戚寂辛听完‘来使’的话,反问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这可放心,我的人一路跟着他们,现应是在玄月门附近。”
戚庄主挑眉一笑:“哦?”
“否则我怎会知道他们来过这里?”
“真是叫戚叔我另眼相待了,”戚寂辛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撤回悬赏这事,老夫能帮你,不过之前发生了些意料之外的事,我已答应大皇子援中原,余下的恐老夫就无能为力。”
年轻人笑了笑:“这正是帮了我大忙,戚叔只要撤回对陈隐的悬赏,其余之事都不必操心。”
戚寂辛面带期许,缓缓道:“那好,让老夫看看你能做出怎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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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大盾挡在秋易跟前,其余九把兵器像是被握在九个兵器高手的手中,绕着陈隐一阵狂轰。远、近、疾、徐、轻、重、缓、急,每一路都不差,打得陈隐已无法招架,若不是时火衍力护住身躯,他早已成了堆烂泥。
秋易越打越起劲,心念狂动,纵使知道难以洞穿陈隐身外附着的衍力,也似赌气般,不停轰击,衍力相撞所迸出的花烟四散飞舞,山下看来像是一团云雾中扯着五彩斑斓的闪电。
陈隐已经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四溅的衍力让他眼花缭乱,更别说是将衍力准确地附着到那些兵器上。
而秋易也是久经沙场,自刚才陈隐侵其长枪后,他便对对手的衍力有了一定掌握,每一把武器打到陈隐身上,那团黑炎刚一附着,他就将武器消掉重铸,如此往复以新铸兵器攻击。
不过,陈隐面对秋易如此疯狂的攻击,还算能抗得住。他转头感查婵玉那方,两人缠斗不休,婵玉身体刚恢复不久,若是长此下去必是会占下风,但自己这边除了能防,是毫无还手之力,也无法能为婵玉多做些什么,仅能拖住秋易。
陈隐晃眼脚下,心头一颤,身下全是兵器的锋痕,周围的地面已是因为受不住衍力的冲击而开始慢慢龟裂。他顿觉不妙,如此下去,便难以立足运力,他想移步挪开,却发现寸步难行。虽然秋易的衍力无法击破他的时火,但四面八方不断撞向他的那一股股强力,已是让他动弹不得,只得定于原处。陈隐本以为是自己限制住了秋易,而如今一想,许是相反。
话分两头。
婵玉和谢谷仅凭着断断续续闪烁的衍力花火来判断对方的位置与将使之招数。
婵玉双剑上挑,左手之剑先声而至,谢谷撇刀轻巧一捞,将剑偏转一侧。然他正欲转身捞紧随而至的右手之剑,只听一声闷响,谢谷顿感一股强劲击于自己刀身之上,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田婵玉右手之剑已是换做重锤,刺法也转为了轰法。谢谷毫无察觉,还以捞式迎击,御力未给足,直被轰退数尺。
婵玉跃身紧追,左右双手一前一后扔出两把柳叶飞刀。
谢谷顾不上立稳,单脚落地立马运力,修复并扩宽刀身。他知若只守不攻,便紧是坐以待毙,田婵玉转换灵活,但这几招下来,未见其有何招式章法,自己也算是掌握其薄弱之处。
刀身铸好,谢谷向前一步打掉头一把飞刀,未在原地等第二把到来,而是直冲而上,趁机拉近距离。柳叶飞刀极速,却不及大刀长,谢谷能在第二把飞刀碰到自己前,就横刀砍中田婵玉。
婵玉借着第一把飞刀被击飞所产生的光火见到了谢谷的异动,便已知晓对方冲了过来。
谢谷左手再铸一刀立身于前挡住第二把飞刀,他断定婵玉跟在飞刀之后,不顾一切将右手的大刀扔去,刀离手‘嗖’地一声窜入雾团之中,谢谷落地,还未等到任何回声,却见身旁尘雾一卷,婵玉迅猛窜出,手中长剑瞄着谢谷胸口刺来。
“又是这招…”谢谷一皱眉,将到置于胸口格挡,并凝神注目此剑,生怕又忽然换做其它兵器。
而这一次兵器未换,婵玉手腕一抖,剑身向上斜刺,改胸口为面门,谢谷一惊赶紧提刀上斩,想要在婵玉击中自己面门前挡掉此击,却不想左手之刀刚至,婵玉手腕一摁,剑锋斗转,刺回胸口。谢谷立马右手铸刀防在胸前,婵玉的剑尖离谢谷已不足一毫,却又再次转向,奔向其大腿而去,谢谷反应不及,已做好一腿被刺穿的准备。而令他再次没料到的是,疼痛感来自两只腿,明明是刺入的剑刃在接触他皮肤时,瞬时改为了划式,婵玉这一划直接从谢谷的左腿拉通至右腿,顿时鲜血喷涌。
谢谷忍痛双刀交替一挥,将婵玉逼离近身。
“剑路一招三变…是清月的路数…”谢谷头冒冷汗,双腿发麻,心想,“她将不同兵器的招法打乱糅合重排,短短几月,这小妮子…”
清月的兵器招法向来以一招多变闻名,每招每势都存有无数的变数,清月的高手能在一招中藏十多种路数。而在婵玉所学的《衍器万宗》中,山一道人为糅合招式繁丽的玄月派招法,便将收录的清月招式作了精简,将十多种的路数简化成了五至六种,并简单易懂地记录了下来。婵玉学有这么一阵,也算是掌握了不少,虽不任未到游刃有余的地步,却也是已经开了窍。
若田婵玉刚才有杀心,谢谷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不过谢谷自恃甚高,怎愿承认自己败给了一个四阶的逆徒。
他动了动脚,忍着剧痛,撩起双刀,咬牙喊道:“小杂、种,学了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双刀于他左右开始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