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未想到陈隐还有这般力气,见他用身躯挡住自己,顿时大惊失色,欲推开他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陈隐死死护住婵玉,咬牙闭眼,静待那沉重的一击。
却忽听一阵笑声从身旁发出:“你俩还挺能干的,真把人带出来了。”
钰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期身至两人身旁,迎着那些个兵器一跃而上,抬手向下一挥,九把兵器瞬间像是 被秋风所扫的落叶般,横七竖八地散落到了地上。
见对方似孩童玩耍般,卸掉自己的衍力,秋易一惊:“你…是何人?”
钰婆婆未搭腔,直冲秋易飞去。
眼看对方近身,秋易移盾迎上。
钰婆婆也不躲,劈面一掌直接将盾牌轰碎,秋易被震飞数丈。他赶紧于空中定身,落到却还是站不稳,又连退三尺。
他不敢再前,心里打鼓:…若是刚才她不收力,恐连我也会被震成渣滓。
“喂。。小姑娘…”秋易警惕地站在远处,问道,“你是何人?”
钰婆婆并不理他,闪身回去拉起陈隐和婵玉,笑着说道,“遇上了秋易掌门,也难怪你们被弄得这般境地。”
“小姑娘…你认得老夫?”秋易听到钰婆婆所说的话,心里更加纳闷,自己并不记得见过这种年纪的小姑娘,且还有如此高深莫测地衍力。
“当然认得。”钰婆婆让婵玉将陈隐扶起一旁,自己则转身面对秋易,脸上依旧带笑。
“可提醒老夫你我曾是何时有过面缘否?”
“你记不得也是正常,”钰婆婆摆开架势,提运衍力,“那我便提醒你一下,一合境的女子,你一生见过几人?”
秋易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嘴巴微张,眼睛死死盯着钰婆婆的脸。
“像…确实像…”婵玉第一次在秋易脸上见到了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胥芸钰什么人?”
“我就是我,还能是什么人,”钰婆婆的衍力已经具化于手中,泛着刺眼的光芒,笑道,“要打吗?”
秋易虽然心中有一丝畏惧,但又迅速安慰自己道:不可能是那个女人,胥芸钰已该是与我年纪相当,怎会是这小妮子。
“少虚张声势!”秋易消去落地的九把兵器重新铸于身前,吼道,“刚才定是另有玄机,再接老夫一击!”
话音刚落,秋易抬眼却已见不到钰婆婆的踪迹。
他紧忙四下扫视,忽觉后背一凉。
“倒不如接我一击试试。”钰婆婆的声音从他身后悠悠传来。
秋易的盾还未移至身后,钰婆婆这一掌便轻拍下来。看是力道不重,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般。但这掌世间真没几人能受得住,纵然是玄月派掌门人亦是如此。
秋易背上轻挨这一掌后,直接被轰飞到地上,撞出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刚被铸出的兵器也瞬间消散。
钰婆婆走到坑边看了看,秋易已昏死在坑中。
她咯咯一笑:“还似年轻时一般这么不经打。”
田婵玉将所有都看在眼里,现在心中已是万马奔腾。
“这钰婆婆究竟是什么人,秋易掌门是连朝廷都不怕的人,刚才却分明露出了惧色,”婵玉扶着陈隐,心想,“更可怕的是,她竟只用一招就将秋易给击败了。”
婵玉看了看陈隐,小声问道:“这钰婆婆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隐摇摇头,刚才的所有他也尽看眼底,但他对钰婆婆的能力之前便有窥见,这次也谈不上有多吃惊。
“行了,”钰婆婆闪身回到二人身旁,“带上谢谷走吧,就等秋易这老家伙睡在这,他弟子们很快会来找他。”
陈隐已在体内默默调息了一阵时间,气力迅速恢复了不少,这种恢复速度可说是极其迅速。
他缓缓立起身子,脱开婵玉的搀扶,对钰婆婆说:“婆婆,你带着婵玉在前面开路吧,我已恢复了些衍力,可带着谢谷于后随你。”
钰婆婆眉毛一扬,似不相信,但看着陈隐的呼吸吐纳已变得较先前稳定,便也不多说了:“那走吧。”
瑛璃和蒯驹在前方不远的一个小溪边等着他们。
一见三人回来,瑛璃立马跑上前,见到陈隐肩上的谢谷,双眉一挑:“你们还真把人给带出来了?玄月派就这么差?”
“哪有,我们差点么死在那里,”陈隐放下谢谷,钰婆婆已用衍力治疗了谢谷的伤势,不过他还未醒过来,“幸好钰婆婆赶到,将秋易掌门挡下了。”
“没事就好,”瑛璃看了看婵玉又回头看看陈隐,道,“现在我们抗着这么一个人,是直接回马丝国,还是去天池派?”
“可能得先去一趟京城,不过带着谢谷确实会很麻烦…”陈隐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咱们先去京城,待到那时再做打算。”陈隐说着,盘腿坐下,“不过现在我得花一点时间调息重唤衍力,婵玉也稍微歇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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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小子叫陈隐?”贾斯翘着腿,看着来报的宦官。
“是的,贾大人。”宦官躬身于天云舒殿堂中。
“那,皇帝,是什么意思?”
“皇上未有怪罪天云舒,只是皇上希望贾大人能亲手将此人带回来。”
贾斯放下腿,将烟斗灭掉,似笑非笑:“这陈隐何许人也,竟一人败我天云舒四将?”
“他正是当时皇上交代给天云舒说要通缉之人啊。”宦官有些惊讶,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这老夫当然知道,”贾斯身体微微前倾,道,“我的意思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