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也不知晓。”
两个壮汉是跟着武絮长大的,属她贴身之侍卫,与她甚亲,凡事皆是向着她。况且这事大小姐近乎是毁了容貌,武絮再三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她爹。
“木剑,那便是墨灵师兄没差了,”瑛璃小声说道,“如此看来铜起师兄已被救走,我们也该速速离开。”
“嗯,我去跟将军说上一声。”
陈隐正准备上前,却发现瑛璃扯着他的衣角:“傻子,你这一上去,恐怕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隐哥,瑛璃说得对,武将军现在寻女心切,若等他反应过来,我们都走不了,”婵玉说,“不过我们也不能是不告而别,要从正门出去,让他们的人知道我们并非是越墙而逃之人。”
见婵玉和瑛璃都如此说,陈隐也不再多想,借着无人注意到他们三人跟到后院之际,迅速退了回去,直奔大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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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定华山。
文足羽已经离开了定华派,而三皇子并未随他一起,两人私下交谈一夜,晨辉交予文足羽一枚随身玉佩和一封书信让他给皇上,信上三皇子亲笔写着:“父皇,晨辉听闻边关告急,已是返回中原,定华派之事望父皇交予晨辉全权而办——现正值烦事多乱,恕孩儿不能立即回皇宫跪请圣安——”
月疾风连着几日都与三皇子对弈,皆是无败。
“三皇子的棋艺真是未见过长进,”月疾风笑着摇头道,“还好文阁主已是离开,若是要他知道他的棋徒这么几年还是如此水准,岂不是要气死。”
三皇子微微回之一笑,信手将白子落于棋盘上,又是一着死招:“月掌门实际跟文大人一样。”
“哦?哪里一样?”
“着手于身前的棋盘上,太过计较眼前的得失,”三皇子将盒中棋子置于一旁,看着月疾风问道,“我输了此局,却是为了更大的局。”
月疾风手中捏着棋子,一直未落,听三皇子这么一说,他的注意力已不在棋盘之上。
“文大人一心想要我继承皇位,殊不知我所思,所以有些话不予他讲清也罢,”三皇子说,“不过对于月掌门,我实在想知道您为何不愿助朝廷攻打马丝国?”
“定华派的祖训使然,往暴安良,往大则是匡正扶义,”月疾风说,“但这一仗无名无义,朝廷更似挑起事端者,我怎能派弟子前去?”
“那月掌门可有心止此战乱?”
“凡是两国交战,苦难皆是百姓,止战便是止难,我等蒙上天眷顾可习练衍力之人,自是义不容辞。”
月疾风言辞浩然地回道。
他的回答深得旭峰晨辉的心,三皇子立马起身抱拳鞠躬,语气忽然恳切:“晨辉不才,此番回中原惟愿止战,月掌门可助我一臂之力否?”
月疾风也知文足羽在时三皇子有事藏着,这几日对弈便一直在创造契机:“还请三皇子详诉。”
“两军目前屯兵边关,战事看上去似一触即发,不过实际暂且打不起来,一则马丝国对中原朝廷的敬畏感根深蒂固,二则中原朝廷也知晓近些时日北远城大量揽才纳贤,皆是不敢妄自进军,”三皇子说,“两国不知对方实力深浅,在对峙时皆会期望对方先行一步,自己后发制人,而此并非长久之计,要是双方有一边摸清了对方底气,那说打便会打的。”
月疾风一面听一面点头:“这些是理,三皇子却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有两事,月掌门实已做了第一件事,便是召陈隐回山来;而第二件事则希望月掌门暂应皇上的请求,入军援朝廷,”三皇子说,“马丝国的军中已有我内应,足够我掌控那方的军政动向,而这边若是戍国的戚家加上定华派,那么两国军事的动向,我便都握有不少,届时以控战局,找契机终止战争。”
“三皇子是否想得过于简单了?”
“月掌门放心,我自是思虑周全了,所有的一切仅需陈隐来助我。”
月疾风低头冥思一阵,说道:“若是此番说法,我倒是可以选派弟子入军,但他们不会随军过境,三皇子可懂我的意思?”
“明白,我会赶在开战前回朝廷令将军一职,到时定华派和戚家的人我会想办法调到我身边,必在两国发生大规模战斗前遏制掉这场战争。”三皇子言辞决绝成竹在胸。
“既然三皇子有如此信心,为解战事我自会鼎力相助,”月疾风顿了顿,说,“不过我有一事甚为困惑。”
“月掌门请讲。”
“三皇子为何非要见陈隐?”
旭峰晨辉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他身上有一物对我极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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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离开将军府后,也忽然想明白,若是因此事被耽搁在此,少不了又是一、两个月。幸而瑛璃和婵玉思虑够周,几人先跑了再说,若真是墨灵师兄带走的武姑娘,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墨灵师兄他们在北远城东面,”瑛璃感应到了他的衍力,“我们也直接离开北远城了吧。”
“估计现在武将军已经派人去天罗庄要人,”婵玉说道,“我们只有对不住天御青庄主了。”
陈隐心里虽觉有愧,但他们也只能如此。
“师姐,墨灵师兄旁边可有其它衍力?”
“稍等一下,”瑛璃低头闭眼,“有,是千御境。”
“铜起师兄是没有衍力的,那个千御境的应该就是武絮姑娘,”陈隐说,“我们速去与他们汇合,将她送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