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爬出来了。”一个丫鬟尖声怪气的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物件。“愣着干嘛,快,你们都去,给小姐好好打理,务必要在卯时将她送到若轩阁待我审视。”说完贺夫人便迈这碎步离开了,仿佛心中有事。
三四个簇拥而来的丫鬟,先是合力将我抬起,然后放置到了床上。这是要做什么?解剖吗?哎,我造啥孽了。只见她们先是伸指挑开了我腰间的衣袋,然后解开了我的衣衫,然后。。。。。。
将我推进了屏风后面的浴桶中,还洒着些不知名的花瓣,更不能忍的是她们居然想要伺候我洗浴,我定然不能从了她们。便使出三成力将她们轰赶了出去,以秒速的重回浴缸,洗白白后自行出了浴桶。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了门被推开了声音,原来她们早就把握好时机又进来了。这内衫还未穿着好,便又被拖了出去,她们手上拿着先前备好的衣衫正欲给我穿上。“啊喂,我自己会穿,别上下其手诶,喂~”在我惨戚戚的叫喊中总算完成了这穿衣的一个程序项目。
我凌乱的被摆弄推搡到梳妆台,好在昨晚多了一颗戒备之心,没有扯下人皮面具的伪装。不然,这种突袭如何应付,露馅了又如何?我对着镜子不满打着哈切,这大清早的弄啥勒!
镜中映照的自己睡眼朦胧的姿态,就像一只慵懒的猫,耷拉着耳朵。她们先是替我挽了个发型,后来审视一番觉得不是很满意,解开我的头发又继续梳弄着,可能她们真的太过急切,把爸爸的发丝都拔了几根。
我忍着痛闭着眼小睡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镜中的自己简直都快要被丑哭了。这大红唇搭配着一层层盖上白面粉的脸,最后在点缀着“浓眉”简直是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传闻中蜡笔小新的眉毛也不过与此,看到这幅鬼样子我妈都会不认我的。我炸毛了,这怎么还能忍,我拍桌而起朝着她们吼道:“你们是业余的吧,逗我玩儿呢,这画京剧脸谱呢?”
她们皆排排列列的跪下请罪,连头都不敢抬起,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我更是气了说道:“你们是不是傻,跪在这里有个毛用啊,总之我不要这幅怂样出去。”
一阵沉默后,其中一名丫鬟抬手示意有话要说,我点了点头。她便喏喏的说道:“可,可这是选王妃的殿选之妆容啊。”我终于懂得了为何长相端丽容颜出众的女子却落败于殿选的缘由了,这样雷人的妆容极佳的天资也会被埋没的残骸不剩。
我径直走到了洗漱台先是用清水洗下了一层一层的白面,最后以脸帕将眉头和唇间的异色擦拭掉,总算看着像个正常的女子了。“小姐,别这样啊,我们很为难的。”她们依旧跪着请罪,还不是异口同声的说着,而是参差不齐的,吵得我耳根都痒痒的。
“出去,都出去,吵死了。”我驱赶着她们,以力气的优势没什么难度的便将她们赶到门外。这屋子总算少了些叽叽喳喳的鸟语,我心情才算平稳了些。重新坐回镜前,以迅捷的方式画了个“青黛眉”然后在抹上一层淡淡的傅粉,最后以口脂点染了唇瓣。
那目若星空,肤若凝脂,皓齿薄唇的面孔便重新展现在镜前,这样才符合小清新的审美观念。我打算放那群聒噪的丫鬟进来,便推开了门,却见到了她们仍然跪立门前如木桩般笔直的身姿。
“不会为难你们的,我自己搞定啦。”我挑眉说道。他们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写满了惊艳,看来这个样子甚好。“起来啊,还跪着干嘛?”我再次示意她们起来,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方才拍拭着膝上的灰尘慢慢站起,领着我见了贺夫人。
贺夫人远远便望见了我,急忙跑了过来,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话语中含着指责意味的说了句:“锦儿,怎么这般样子出来了?”见我没回答,便又望了望身后那群伺候我仪态的丫鬟斥责道:“你们就是这样依照我的意思打理小姐的吗,一群蠢货,废物。”
哎,古代人骂起人来也是极为难听的,我为了防止耳朵在受污言秽语的侵袭连忙开解道:“别怪她们,这是我的意思。”“你。。。。。。”看着贺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只能尴尬的笑笑。
她扶额闭眼片刻说道谈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时辰快到了,只能这般了,若因此落选也只能怪我们福薄。贺夫人以手推了推我的腰肢说道:“去吧,府门前有备好的轿子,你且上轿,马夫自会送你入宫。”
我点了点头,示意已然明白。她又紧接着说道:“在宫中我已经事先打点了,下轿时自会有人告诉你注意之事,当然娘不在你身边其他的人脉你要自己拉拢。”说完她从袖口掏出一个锦带,递给我。
“这是何物?”我问道,“哎,你这孩子还是没个心眼,这是些宫中打探口风的利器,需好生利用。”她握着我的手说道。想必,这里面便是些“人情之物”了。
我将此物和我的闷葫芦一起戴在了佩戴在腰间。好在那些陆林带走的东西都事先放置于闷葫芦内了,当然,还有那一枚血仇的绿色帕子,我手上的珠链也闪着明目的光辉。
贺夫人殷切的眼神看的我浑身都麻嗖嗖的,便扯开话题说道:“贺老爷呢,也不来见我这个“女儿”(假的)最后一面?”这句话总算逼退了她炙热的眼神,她将视线瞥向别处说道:“锦儿,别这样称呼你爹,他尚有要事,再说此后又不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