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前厅看到杨玉婷坐在大厅主座,那本该只有刘员外才能坐的地方,并且还和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少年手牵着手,两父子脸上都同时闪过一丝愠色,但当他们看到李天星穿着红岩寨山贼所穿的衣服后,这一丝愠色立刻从脸上消失了。
现在红岩寨是这一带的最强大的势力,在没有能取得山寨最高层的认同之前,山寨中所有人都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得罪的。
不过他们也是感到万分惊奇,明明看上杨玉婷的是张三这大老粗,而且还听说他今天亲自带队去追赶打算逃跑的杨玉婷,怎么现在跟杨玉婷在一起的却是这山寨的小喽啰,张三究竟上哪去了?
而且这两人还手牵着手,表现得这么亲密,难道不怕张三知道会吃醋?
当然这些事情,他们都不会当面向李天星和杨玉婷询问。
他们两人同时打个哈哈。
刘员外笑道:“婷儿,我听福伯说你刚与这位小爷从外面回来,你出门前怎么也不跟舅舅说一声,也好让我为你打点一下出行的事宜嘛。”
李天星冷笑一声,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杨小姐出门的事情?”
刘家父子由始至终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李天星的身上,因为杨玉婷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弱质芊芊的小姑娘,充其量就是一个可以让他们随意揉捏的软柿子罢了,真正让他们忌惮的是他身边还不知在红岩寨中是什么身份的少年人。
现在李天星一开腔,就是冷言冷语,显然来意不善,但刘员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婷儿早上出门了,若不是福伯刚才来跟我说她刚从外面回来,我还以为她正在房间里绣花呢,呵呵……这位小爷是来自红岩寨的吗?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李天星放开杨玉婷的手,背负双手缓缓走到****身旁,淡淡的道:“听说这里以前叫做杨家庄,十年前庄主夫人一个几乎是走投无路的堂弟带着儿子前来投靠,庄主夫妇好心收留并且让他参与管理庄内事物,并且在弥留之际把唯一的女儿托付于此人,谁知此人忘恩负义,欺负孤儿弱女,不但把杨家的家业夺过来置于自己名下,还要将杨氏遗孤送给山贼当压寨夫人来换取山贼的支持来扩充自己的家业,不知道刘员外是否有听说过这件事呢?”
刘员外自然李天星所说的就是自己,又惊又怒,心想:“这些事情张三是知道,现在又派这么个臭小子来我面前说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玉婷这贱人鼓动他跟我作对?而且以张三的性格,要为女人出头,绝对是自己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上门质问,现在只派一个小子来,不像他的作风啊……”
他正觉得迷惑不解,站在身旁的儿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嘴巴贴在他耳边慌慌张张的道:“爹……爹……看,看地面……”
刘员外皱了皱眉头,对于儿子打断他的思考,还有突然变得惊慌失措,感到有点不满,不过他还是按儿子的话低头朝地面望去,不看还好,一看连他的脸色也变了,肥胖的身躯就像被电殛般的猝然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看到地面上李天星走过的地方,居然都留下了一连串深一寸左右,清晰可见的脚印。
在大西北,民风彪悍,平常百姓或多或少都练过一点武艺,虽然大部分武道修为极其低微,就后天第一或二重上下,但对武学的认知却都不低。当刘家父子父子见到李天星轻描淡写的就在地上留下一连串脚印,就知道此人的武艺绝非泛泛。
自从刘员外利用各种手段把杨家的产业夺到手上后,就从外地聘请了不少武师来充当护院,用来对付那些对他接管杨家产业持反对意见的人,但这些人之中,别说没有一人是眼前这少年的对手,就算全部一起上也打不过人家。
此时人家摆明架势就是在向自己示威,现在庄中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力量,万一把这小祖宗惹毛了,最后动起手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刘员外还在思考该怎么应付李天星,而李天星却已经又再催促道:“刘员外,我还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呢。”
说罢,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直接走到刘员外面前。
只觉得一股压无形向自己身上压来,在沉重的压力下,刘员外几乎喘不过气,双脚发软,开始不断颤抖着,似乎随时都要跪倒在地。
这头刘员外还能勉强支撑住,但他身旁的儿子却已经支持不住,首先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道:“这位小爷,请您手下留情,您要问什么就由我来回答你吧。”
他顿了顿道:“没错,咱们父子的确是把杨家庄改为刘家庄,继承了杨家的产业……但却并非用什么卑鄙手段夺过来的,那是表妹她……她和族中元老商议过后得出的决定,当初她……把杨家的产业转予咱们父子,那可是还有白纸黑字的契约作证的事情,不止表妹,就连那些元老也在上面画押签字的,若小爷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立刻拿出契约来查看。”
李天星冷哼一声,道:“白纸黑字作证?杨小姐跟我说过,当年她年少无知,契约的签订完全是由你们和族中元老之间商定后进行的,上面的画押签字都是那些族中元老让她做的。在这笔交易中,杨小姐连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杨家的产业就这样白送给你们父子俩,我强烈怀疑契约的公平性和合理性,还有那些族中元老是否有考虑过杨小姐的利益然后才作出同意签定契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