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仍未散尽的朝霞悠悠的飘荡在半空之中。
朗州府城东郊野上的大道上,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正以一种不徐不缓的速度向东行走着。
马车上,凌破浪换上车夫服饰赶车,而李天星则坐在车厢中,在他对面还坐着一名身穿鹅黄色锦袍,外面还套着一件灰色羊毛背心,神情有点战战赫赫的英俊少年。
这英俊少年就是被李天星和凌破浪从烟花楼里捉出来的陈二公子陈嘉亮。
原来昨晚李天星和凌破浪乔装成两名西北大汉分头行动,就在李天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凌破浪已经从陈嘉亮所在的套房的窗户进入,那些已经喝酒喝得东倒西歪的纨绔公子和妓女们还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凌破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部点倒。
付那些妓女和纨绔公子,他采取的区别对待的策略。对妓女们,他点的是昏睡穴,保证他们到明日傍晚都醒不过来;而对那四大纨绔公子,他点的则是哑穴和麻穴,既不让他们乱动,也不给机会他们开腔说话。
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四颗白色药丸,分别抛到四大纨绔的嘴里,并且告诉他们这是一种神捕门的独门毒药,即便是药王谷的传人也不一定能解,如果七日内得不到解药,就五脏六腑腐烂而死。
这毒药发作甚快,很快便有症状出现,四大纨绔都被吓得面无血色,心惊胆战,一个个哭丧脸的望着凌破浪,既是在询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对歹他们,又是在哀求对方放自己几个人一条生路。
凌破浪一眼就看出四个世家子弟全是清一色的软骨头,心中冷笑不已,于是便跟他们说只要好好配合自己,听他的吩咐办事,七日之内必然会有人为他们送来解药。
四大纨绔一听到只要跟对方合作就能得到解药,也不管对方提出的是什么要求连忙点头答应,似乎只要能保住性命,要他们做什么都会表示愿意。
凌破浪提出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让陈嘉亮立刻随他离开烟花楼,赶回陈家堡,并且将他和李天星顺利带到陈家堡内堡之中。
而剩下的三大纨绔则留在烟花楼,继续喝酒,继续玩女人,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为已经离去的陈嘉亮打掩护,把外面那群侍卫再在烟花楼留一天一夜。
三大纨绔都是胆小之人,别说就在凌破浪面前,就算凌破浪不在,只要他们一天得不到解药,也不敢玩啥花样,当外面的侍卫来询问的时候,他们不敢有误,立刻出言将外面的侍卫们全部打发,并且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继续将寻欢作乐的戏演下去。
凌破浪挟着陈嘉亮从烟花楼的后院的围墙翻出,与李天星会合,两人再次换装,凌破浪换上车夫的服饰,装扮成陈家的车夫,而李天星则换上一套光鲜华丽的乳白色衣袍,装扮成一名翩翩公子,由陈嘉亮引路,赶回陈家堡参加陈老爷子今晚的寿宴。
陈家堡修建在朗州府城以东的一个山坳里,据说占地有数百亩之广,堡外的城墙高达六米,全部由巨石堆砌而成,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匍匐在山间的巨兽。
第一次见到这样气势恢宏的建筑,李天星也是为之震撼,心中感慨难怪陈家能在朗州地面称王称霸,先不说他武力上的实力有多强大,就从这巨大城堡上体现出来的财力也就不是一般家族和势力可以与之比拟的。
这时候在通往陈家堡的入口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今日是陈家堡主人陈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前来贺寿的马车排成一条直线,从陈家堡的门口开始一直延伸到一里开外。
由于他们坐的陈家的马车,而且还有二公子陈嘉亮作为引领下,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从城堡一处偏门进入到外堡。
陈嘉元虽然是纨绔子弟,平日只懂得闯祸,但说到底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说什么大费周章挟持自己是为了到陈家堡见识一下大场面,这种借口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陈嘉元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唯唯诺诺,答应李天星的要求。
他暗地里咬牙切齿,的心中充满了怨毒,心中嘶吼道:“你们这群臭小子,一到了陈家堡,一旦我陈嘉元得到机会脱身,那陈家堡就将是你们几个人的葬身之地。”
很快马车通过的内堡的大门,进入到陈家的核心地带。只见堡内到处张灯结彩,路上行人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气氛喜庆热烈,就在像过大年似的。
接近陈家核心人物居住的大院,路上更是人山人海,陈家大院的正厅、侧厅还有前院都开了酒席,就李天星他们能看到的宴席就不下于百围,在正厅的大门外,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高两米,长宽都是四丈有余的大舞台上,由陈家重金聘来的外地戏班正在为主客上演出出好戏。
整个陈家大院人潮涌动,气氛热闹非凡,而且这种热闹的气氛仍在不断的推高。
李天星一行人目睹眼前的盛况,心中也不禁感慨,财宏势大。其实只要陈家努力经营,即便不靠强盗买卖来维持,也能继续繁荣下去,而且陈老爷子的名声向来也不错,真不知道他那根筋短路,竟然又要作绿林盟主后再裂土封王的美梦,非要挑起战端,让生灵涂炭。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成功进入到陈家寿宴的现场后,陈嘉元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他不敢开腔说话,只是转头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