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不再追问,低头,继续之前的动作,嗓音清淡,“他何止是心思不正。”
连人都算不上。
“我暂时不会动他,也不会动南氏,”慕瑾桓俊脸沉静,停顿了一会儿,才把话说完,“这些都是南泽要做的。”
南湾明白他的意思,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三哥会醒的。
一定会。
……
回到家的时候,周姨已经给两个小朋友洗完澡了,跟大金毛窝在一张床上,南湾和慕瑾桓一进门就听到了那令人愉悦的笑声。
沉闷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周姨做好的饭菜都还是热的,应该是已经热过好几次了,两人胃口都不好,将就着吃了几口就上楼。
南湾原本已经握上门把手了,但在开门之前被男人拽住手臂,回过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慕瑾桓把右手抬到女人面前,“你让我单手洗澡?”
伤口不能沾水……
他的意思太明显了,南湾的眼神似笑非笑,“你上次手腕受伤都能洗,这次怎么不能了?”
“这次是右手,”慕瑾桓面不改色,松开握在她手臂上的力,转而揉捏着她滑腻的脸颊,“我是为谁受的伤?伺候我洗个澡也不愿意?”
南湾被男人看得心底发毛,眼尾的笑意也挂不住了,拉下他作恶的手,不自然的抿了抿唇,“那……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看看嘉树和轻轻。”
慕瑾桓第一次觉得那两个屁大点儿孩子碍事,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淡淡的说,“十分钟,晚一秒我明天就虐待你外甥。”
南湾,“……”
侧卧的门是虚掩着的,周姨早就听到了动静,但一直等到南湾走进去才下楼收拾厨房。
嘉树有轻轻作伴之后,活泼了许多,白天玩累了,跟妈妈打了五分钟的电话,睡觉之前也不需要南湾讲故事。
轻轻自从得到大金毛的认可之后,心情就格外的好,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南湾没有待太久,等两个孩子是睡熟之后,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回到主卧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连衬衣的扣子都没有解一颗,显然是在等着她全套的服侍。
他那是什么眼神?
她看过时间的,一秒钟都没有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自己脱衣服,别说不行,我不会信的。”
故作淡定的丢下这句话后,就快步走进了浴室。
慕瑾桓挑了挑眉,站起身,迈开长腿。
……
南湾浑身酸软的瘫在男人赤果的胸膛上,一个字都不太想说。
明明今天搞事情的是许墨一,怎么最后的冤大头是她?
慕瑾桓搂着女人的肩,滑腻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嗓音是事后特有的性感沙哑,“晚上去医院的时候碰到清露了?”
闻言,南湾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眉蹙起,“刘安嘴这么碎?”
慕瑾桓黝黑的深眸恢复了沉静,凝着女人潮红还未褪去的脸蛋,目光深沉而幽宁,“她惹你不开心了?”
南湾倦极,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滑进了被褥,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在盛薄言回国之前,她都会把余清露当成病人,偏激难搞的病人她见得多了,不差余清露一个。
慕瑾桓把被对着他的女人翻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意味深长的问,“想再来一次?”
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太了解南湾的身体,每一刀都招呼在最能引起她反应地方。
“我没说谎,”南湾脸颊还未消散的热度卷土重来,一双杏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连忙按住他作妖的大手,声音软的不像话,“我能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慕瑾桓看着女人一幅惊慌失措眼神躲闪的模样,心情突然变好了起来,缓缓的笑,“这么明事理。”
南湾很恼火他用这招,往后瑟缩着身体,抿了抿唇,低声说着,“……那当然了。”
慕瑾桓任由她往后退,但在她完全撤离之前就把人重新捞了回来,大手禁锢着她的腰肢,翻身压了上去。
故意将被她蹭出反应的某个部位低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薄唇反复亲吻着她眼尾绽出妖娆的美人痣,嗓音又低又热,“你盛师兄什么时候回国?”
特意加重了‘盛师兄’这三个字。
他滚烫的呼吸热度几乎要将南湾燃烧起来,思维和理智都被控制,只能跟着他的话走,“可能…会在春节前几天回来…”
壁灯还开着,暖黄色的光线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低低的声音就像是小猫舔食一般,娇软又勾人。
“他喜欢你?”
惦记慕太太的男人太多了,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完。
“不…不知道。”
“你不是挺聪明的么?”
“……我现在不聪明了。”
————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早餐,小青梅和小竹马时不时就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南湾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俩,精致的眉眼之间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慕瑾桓的视线落在女人好看的侧脸上,黑眸里的情绪隐藏的极深,滴水不漏。
南湾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转过头,他面前的早餐好像没动几口,连咖啡都还是满的。
“你今天不急着上班吗?”
慕瑾桓关了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神色沉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