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鸽子的霍冉,因为方向感不好,而且听不懂导航,所以迷失在纵横交错的马路上。
最后车没油了,没有办法,只能打车过去。
许墨一和霍亦寒的婚礼上,她只顾着嗨,没有注意到安静的弹琴的晚夏,但晚夏就住在慕瑾桓家附近,她知道地址。
北岸别墅属于高档别墅区,出租车不能进,霍冉只能在小区门口下车。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就被从里面开出来的一辆骚气的宾利溅了一身水。
出门刚吹好的头发、新衣服、新鞋……
尼玛!
霍冉的暴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情况当然不能忍,踹了高跟鞋走过去,大力的扣着车玻璃。
靳司南心情不怎么好,开车的时候没怎么注意。
他也不是那种拽的上天目中无人的富二代,溅了人家姑娘一身水,怎么也得道个歉。
放下车窗。
窈窕有致的身姿进入视线。
初夏的天气,姑娘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衫,牛仔热裤,像是一团火焰,虽然穿的少了点,但说实话很赏心悦目。
嗯,腿够长、胸够大、皮肤也很白、脸蛋也挺漂亮……
霍冉的脸蛋上还挂着水渍,面无表情的瞪着车里的男人,她连头都没有低一下,其实这样的角度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
手腕上的表,价格大概是七位数。
开着这么骚气的车,从别墅区出来,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在你脸上是用来出气的吗?”
漂亮是漂亮,但说话不怎么好听。
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靳司南没工夫应付她,从储物箱里抽了张支票,哗哗哗填了几个零,签完字后,塞进姑娘环在胸前的手臂里侧。
嗓音淡淡,“够你换一身了。”
说完之后,就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小区。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被气到懵逼的霍冉醒过神,等她想起来应该把支票甩在男人脸上,大声告诉他‘老娘不缺钱’的时候,车尾都已经看不见了。
……
霍冉找到晚夏的住处,勾着脏兮兮的高跟鞋准备往许墨一的位置上挤。
衣服上沾着的泥渍,让她看起来狼狈又好笑。
许墨一把她往空着的椅子上赶,“去去去,往那边坐,”视线上下扫视,想笑但只能憋着,“你这是怎么了?掉水坑里了?”
霍冉知道今天这里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美,她这种好胜的性格当然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出门的时候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结果……
呵呵哒……
她瘫软在藤椅上,一脸生无可恋,“别提了,无缘无故被溅一身泥不说,还被一个没品的男人用钱羞辱,真是气死我了。”
许墨一不想被奶奶的怒气波及到,狗腿的把果盘递过去,“别气别气,来吃块水果,商场里的衣服随你挑,我结账。”
果盘在半路上被霍亦寒截走了。
伸过去的手落了空,霍冉还未平息的火气重新被激起,“你这不孝子孙,我吃块苹果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是许墨一削给霍公子的,当然碍着他。
这小妮子仗着辈分高,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脸使唤霍太太,霍亦寒早就想教训她了,但今天的场合显然不对,他不高兴也得忍忍。
斜眸看了她一眼,缓缓慢慢的陈述,“你坐了我的椅子,再不让开,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孝’。”
霍冉白眼一翻,重重的‘哼’了一声。
气势很足,但身体有点怂,乖乖的往旁边挪了位置。
她是真生气,被她捏成一团的支票随手扔在一旁,正好落在晚夏脚边。
签名的地方,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靳司南。
晚夏指着那三个字,开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没品男?”
靳司南虽然不太着调,但修养是极好的,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没品’搭上边。
“嗯呢,”霍冉顺着胸口深呼吸,咬牙切齿的吐槽,“滋我一身水,连歉都不道,牛逼哄哄扔下一张支票就走了,我霍冉活了了二十二年都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别让我找到他!”
晚夏笑了笑,把支票还给霍冉,也没说自己认识这个‘没品男’。
霍冉抱着晚夏的手臂摇了摇,“晚夏姐,我孙媳妇说这里有孤独求撩的钻石单身男神。”
明亮的眼睛四处瞄,都是一对一对的,哪有什么男神,“人呢人呢?”
晚夏浅浅的笑,“他赶飞机,刚走,也就几分钟,如果你早一点过来,就能见到他了。”
一听这话,霍冉对‘没品男’的怒气值又上升了一倍,瘫在椅子上哀嚎,“哎,可惜了。”
有些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
晚上。
晚夏和顾邵之两人在露台乘凉。
白天蓝天白云,夜晚的幕布里偶尔会点缀着几颗星星。
晚夏舒适的靠在男人怀里,开口问道,“你公司不忙吗?”
他都待了差不多快有一个星期了,也没见秘书助理打电话给他,以前可是能工作到凌晨的人。
“忙,怎么不忙,”顾邵之勾了勾唇,语调慵懒缓慢,“公司每天都在运转,大大小小的事够我忙到明年,但……再着急的事也没有你重要不是?”
嗯,顾先生可以说是很会说话了。
晚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似嗔非怒,“花言巧语。”
既然她这么重要,他怎么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