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霞已经透了气给韩金彪，不行动也不行了。”
“可以让陶霞消失一段时间。”卓然淡道。
只要陶霞消失，就不用把‘小涵’交给韩金彪。
“你想乘这机会让陶霞脱身？”墨卿看向卓然，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不管陶霞做了些什么，她都是毕申最爱的女人。”卓然想到死去的毕申，神色黯然。
“只怕陶霞不会听你的。”
“由不得她。”
***
顾小冉离开，俞菲就出现大出血的情况，顾小冉虽然担心墨卿和卓然，却不敢再随便离开医院。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顾小冉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眼手机。
是俞菲的信号。
俞芳离开了小面馆。
顾小冉心里一咯噔，瞌睡顿时醒了。
盯着手机屏幕，发现信号移动得很快，应该是坐的车。
外出的方向，居然是朝医院这个方向来了，最后停在了住院部的位置。
她是来医院了？
顾小冉不动声色地看着手机屏。
十几分钟以后，信号继续向病房的方向靠近。
顾小冉看了正睡得熟的俞菲，会不会是来看小姨？
信号最后停在门口，接着有人敲了敲门，也不等病房里回应，就推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是医院清洁工的打扮。
顾小冉手机上的信号停在了面前。
清洁工进了门以后，看了顾小冉一眼，就去清扫病房里的地面。
清洁工完全正常的清扫动作，没有任何异样。
但顾小冉知道，自己设定的信号不会有假。
这个人要么就是俞芳易容的，要么就是俞芳的手机在这个人的身上。
清洁工扫到病床旁边，抬头向俞菲看去，一个很寻常的动作，但站在旁边的顾小冉却看见她眼里的心疼。
顾小冉突然叫道：“大婶。”
清洁工听见叫她，赫然惊觉自己失态，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向顾小冉看来。
顾小冉乘她分神，凝神看向她的眼睛。
顿时看见对方刚才心里的想法——菲菲，对不起，都是姐姐害了你……
接着看见一暮暮俞芳被韩金彪欺辱的画面。
果然是俞芳。
俞芳也是受过高强度抗催眠训练的，她对顾小冉没有防备，再加上刚才看见俞菲头上的伤，一时失神，才中了顾小冉的招。
只是一瞬以后，就察觉到异样，立刻警觉起来。
顾小冉用的虽然不是催眠术，但使用异术，多少都会让人产生一些异样的感觉。
她不想暴露自己会读心术，在俞芳回神前的一瞬间，就收敛了心神，不再去刺探俞芳的心思。
俞芳脑子清明，没有任何迷糊的感觉。
难道刚才是错觉？
“大婶，我小姨的被子沾上血了，能不能换一床被子？”
“可以，我这就去给你拿被子。”
“好。”
俞芳推着清洁车出了病房，暗松了口气。
去到放置用品的小仓库。
顾小冉悄悄跟在俞芳身后，藏进旁边的洗手间，等俞芳拿了被子出来，往病房去了，才闪身出来，推开小仓库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