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女人嘛，不就是有个好工作，找个好男人，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吗？你和顾正嵘早就有名无实，和他谈谈，把婚离，我们重新开始，啊？”
“婚姻，我已经不奢望了。”
顾小冉听到这里心里越加不是滋味。
母亲嫁给顾正嵘是上级的命令，为了协助她的长官完成任务。
她执行着任务，却看着父亲奉命追求着其他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相亲，相爱。
她这一辈子都是生活在阴影里的灰暗人生。
“妈，其实佬佬说的挺对的。”顾小冉也希望俞芳能结束以前的生活，重新来过。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但这是我的意愿。”
俞芳握住俞建民的手，“爸，有阿姨和菲菲小冉在，我在外面的也会很放心，因为我知道她们会很好的照顾你，但是，你仍然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吗？”
俞建民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改变，叹了口气，“所谓医者不自医，你一个人在外面，给人治病之前，先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自己先倒了，还怎么给别人治病？”
“我知道了，谢谢你，爸。”
俞建民轻点了下头，“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上午七点十五分，你别送我，你送我的话，我会更难受，也就几个小时，我到了给你电话。”
“好。”
“那我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嗯。”
俞芳起身，离开。
顾小冉连忙跟了上去。
俞建民看着俞芳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圈就红了。
谢宝铃连忙坐到他身边，“墨震忠和卓然他们以前就是在缅甸打拼出来的，虽然已经不在那里做了，但人情还在，让他们给那边去个电话，让他们关照一下芳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再说，芳芳也说了，那也只是一站，说不定也呆不久，过段时间就转移了。”
俞建民深吸了口气，“我就是心疼孩子，她从小就被我弄丢掉了，她对我自然不能菲菲对我那样亲近，但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想到义医去的那些地方，环境都那么恶劣，就难受。”
谢宝铃也叹气，“说不定她做一段时间，就不想做了，就回来了。”
俞建民默然，俞芳虽然没在他身边长大，但她知道俞芳是一头撞到底的性格，走上这条路，就不会轻易回头了。
除非有其他特别的事情，才会让她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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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冉从佬爷那里出来，陪在俞芳身边，一路无言。
直到帮俞芳拧了行李上车，才问道：“妈，你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是谁的？”
“你别管是谁，反正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打那个电话，可以救你一命，就行了。”
“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和我一样的傻，一样的痴。”
“你不恨我亲妈？”
“恨过，也鄙视过，但现在……”俞芳苦笑，“她比我还可怜，可悲。”
“谢谢你不再恨她。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
“来不了了。”
顾小冉眼里闪过一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