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价的那人,手上的牌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众人一起向那人看去,那人勉强笑笑,捡起牌子。
程佩妮一怔之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墨卿,见墨卿嘲讽地瞥了她一眼。
程佩妮的脸瞬间白了。
之前的幸灾乐祸的那点喜悦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不知所措的慌乱。
他怎么可以不要了?
怎么可以!
如果他不要了,那她怎么办?
对了,戴不上就可以不要,就算拍下来,那人也戴不上。
苗东柏看到这里,道:“秋白,你给水上城拍卖场打个电话,取消禁令。”
“是。”慕秋白心如明镜,苗王是想利用这件事,激化墨程两家的矛盾。
服务生走向拍卖台,“电话。”
“请稍候。”拍卖师走开去接电话。
拍卖师接了电话,回来笑盈盈地道:“恭喜,卖家考虑到,好些顾客都是男宾,试不了镯子,取消了戴上镯子才能买的禁令。”
那话落在程佩妮耳中,简直如雷贯顶,劈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着急之下,忘了是托喊的价,道:“拿东西出来卖,哪有想变条件就变条件的。我实在不能想象,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居然出现在水上城。这种做法,是诈卖。”
“诈卖?”拍卖师拉下了脸。
“之前那条,本是附加条件,并不影响拍卖。各位在开价的时候,就应该有拍下的心理准备,如果根本没打算买,一味的叫价,那么只能是恶意抬价。无论是诚心想买,还是恶意抬价,既然出了价,就该有承担后果。”
“但生意场上,哪有这样言而无信的?”
“卖家取消禁令,可以任意买卖,就是言而无信,难道说,程小姐刚才开价,根本就没打算买东西,只是故意抬价?再说,当事人都没反对,程小姐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虽然故意抬价,在拍卖场上见怪不怪,但这种事只能做在暗里,不能摆到明面上,尤其是有脸面的人。
程佩妮噎住,递了个眼色给喊价的,让他搅局。
喊价的人刚想说‘不要了。’但见墨卿森森然地看来。
吓得打了个哆嗦,他如果这时说不要,就是故意给墨卿抬价,害墨卿贴钱。
在汉城,皇朝的地位是程家完全不能比的,墨卿一个手指都能把他摁死。
到嘴边的话哪里敢出口。
在座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叫道:“赶紧开始吧,拍完了,我们还要出去参加焰火晚会呢。”
就在这时,服务生拿了电话过来,“苗王的电话。”
拍卖师连忙拿过电话听完,对喊价的那人道:“苗王说,他取消禁令,只是为没带家眷一起来的男宾考虑。如果,因此对你造成困惑,他表示抱歉。”
在座的人惊呼出声,“原来,这镯子就是苗王的镇魂石。难怪这么珍奇。”
拍卖师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道:“这镯子,你可以不要。”
那人长松了口气,刚想说不要。
拍卖师接着道:“苗王还有一句话要我转过,苗王他向来睚眦必报,戏弄他之人,必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