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弘楞了一下,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应该是白云寺的供养人吧,大笔的钱捐出去,怎么也要有点待遇吧。”
赵双泉点点头,似乎表示认可乐正弘的看法,随即说道:“对了,你现在好像是跟戴明月的女儿一起做生意,再加上你母亲和戴明月的私交,你们也算是熟人了。”
乐正弘觉得赵双泉开始转移话题了,谨慎地问道:“你是说我和戴安南是熟人,还是说我跟她母亲是熟人?”
“自然都熟了。”赵双泉说道。
乐正弘摇摇头说道:“我跟她母亲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事实上她并不喜欢我,我和戴安南在一起做生意其实跟戴明月没关系,她开始换反对呢,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同意。”
赵双泉笑道:“你这么急着撇清和戴明月的关系干什么?难道跟她扯上关系就会有什么危险?”
乐正弘一愣,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套进去了,起码被赵双泉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理反应,一时忍不住暗骂老狐狸。
“赵局长,你就别装糊涂了,我跟她女儿那点事就不信洛队没有提起过,所以,不是我怕跟戴明月扯上关系,而是戴明月怕跟我扯上关系。”乐正弘一脸冤屈地说道。
赵双泉看看手表,接连吸了几大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这次来南安县就听说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哪个环节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也许你今天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乐正弘似乎猜到赵双泉会谈到这个话题,一脸后怕地说道:“是啊,没想到暗地里还真有人一直盯着关璐的遗产。”
赵双泉盯着乐正弘说道:“你在发现了老宅子的秘密之后,没有及时向公安机关报告,说轻一点是知情不报,说重一点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开玩笑。
试想,如果那天晚上让你在地下室多待上几分钟,会是什么后果,难道你把钱财看的比性命还重要?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和戴安南拿到了那些钱,你觉得最终能逃脱的了法律的制裁吗?我现在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那些钱就是洪碧毒资的一部分,这些钱在谁的手里,我们就可以认为他是洪碧的同伙,这个罪名你背得起吗?”
乐正弘没有回答赵双泉的话,而是反问道:“这么说,你们现在已经把关璐当成了洪碧的同伙?”
赵双泉说道:“关璐已经死了,现在争论她是不是洪碧的同伙已经没有现实意义,当然,我们也尊重死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死人也不能抹黑,如果她是无辜的,我们也会给她一个公道的交代。
但你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拿了不该拿的钱,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根据我的判断,关璐不会有多少合法的遗产,你必须把赃款和关璐的遗产区分开来,这可是两个概念。”
乐正弘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盯着赵双泉挑衅似地说道:“在我看来,只要是关璐留下的钱就是她的遗产。
至于是不是赃款,那需要你们出具证明,我又不是警察,怎么知道哪些钱是合法的遗产,哪些钱是赃款,再说,关璐是我的前妻,我寻找她的遗产难道犯法吗?
再说,你们不是也一直在寻找关璐的遗产吗?怎么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找到?你们该不会指望盯着我就能找到她的遗产吧?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如果我觉得关璐的钱来路不正,即便找到我也不会据为己有,但我可以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并不一定非要交给你们。
我还是那句话,要想我跟你们合作也未尝不可,但你们必须也应该对关璐的死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结论,而不是直到现在仍然含含糊糊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