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演戏演的很努力,棺材里的沐小七憋笑憋的很努力。
“在下不知各位为何要在此处,只是我娘子悲惨早逝,已经是命苦至极,在下虽然乃一介平民,碌碌无为,勉强度日,但也绝不会让我娘子死后也无安宁之日。所以,你们休想开我娘子的棺。”
六郎的哭诉实在是情真意切,但是因为多少突兀些,那帮黑衣人多是质疑。
“你说这棺材里是你的娘子?她姓甚名谁,因何而死。”
南宫瑾擦擦泪,当然,也许是装装样子:“自然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是她的六郎,她是我的楔妹妹,我俩都是被父母抛弃之人,从小相依为命,青梅竹马,后来便是我耕田来她织布,今年年初,我们终于攒够了钱盖一座小房子,打算有了自己的家,就立马成亲,却没想到房子还没盖好,我娘子就得了瘟疫先我一步而去了,今日我俩身穿喜服,甘愿结成冥婚,烦请众位莫要打扰,让我与楔妹妹能够结为夫妻。”
瞧着南宫瑾一身粗糙的喜服,确实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冥婚?倒也是有过先例的,众人半信半疑。
“兄长,这样如何是好。”大俞国对冥婚颇为尊重,毕竟是与死人成婚,多半品行高洁。一般是不会打扰。
领队之人也有犹豫,毕竟南宫瑾这番情真意切又似乎至情至性的演讲也很是真切。他想了想。
“我等也是有任务在身,不得已必须要开棺验一验,公子可以放心,我们选出精壮四人轻拿轻放,只要看了棺材若无异义一定好生安置你娘子的遗体。也会赠与公子金钱作为补偿,还请公子配合下。”
这句话倒是很讲道理,只是随即就横在南宫瑾脖子上的刀刃着实没啥道理。
想不到这群人这么不好对付,南宫瑾决定在努力一把。:“鄙人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敢抵抗官爷的刀刃,官爷若是一定要看,我娘子本就是宽宏大量之人,想来也不会过多计较,只是好心提醒下各位,我娘子是患了瘟疫不治身亡,你们都知道,这瘟疫可是传染的,在下既然与娘子冥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况且没有我楔妹妹,我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只求安置了娘子的后事便随他而去,各位若是不怕传染,那便打开吧。”
说完这番话,南宫瑾颇有些风骨的从地上站起来,一身红衣的他爱怜的摸了摸血红血红的棺材,配上嗖嗖阴风,一点也不温情,只让人觉得瘆的慌。
众人见他这么配合就让开了,心理已经对这棺材不抱什么希望。而且对瘟疫多是惧怕。
沐小七在棺材里偷笑,想来这个小六子也是黔驴技穷了,不过有如此临场应变的能力和破位专业的演技还真是让她意外,这棺材是非开不可了,只求她这一身臭气能熏走这帮人。
领头人想了想,还是咬牙开口,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