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雪柔今日身着一袭驼色大衣,乌黑的秀披散在肩上,脚踩黑色尖头靴子,整个人散着一股望着的气息。
众人被邓雪柔的气势给压倒,都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书记!”,随后退在两旁,给她让出一条路。
邓雪柔杏眼一瞪,“你们够可以的呀!先将伤员送去医院,一定要救活。小王,随时注意医院的动向,不惜一切代价,我要活人。”
“是,书记!”
王洋默不作声,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护士不断的给安保小伙做心肺复苏,待到安保小伙意识稍微清醒,便被抬上了担架,迅离场。
待到医护人员离开后,邓雪柔冷哼一声,挑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椅子坐下,将手上的皮手套慢条斯理的给取下,场内鸦雀无声。
王敏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悄然落地,幸亏王洋小祖宗没有受伤,不然邓雪柔定要担心死。
不过,这安保小伙难不成是王洋所为,刚落下的心又悬起来,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王洋平安无事。
邓雪柔眼眸低垂,似是沉思,忽然红唇轻启,“各位领导排场够大的呀!年终讲座都能闹出血案,生怕记者拿不到本市头条新闻,所以大善心给人家一个拿年终奖的机会吗?还是借此机会,看不得我升迁,想往上给我参上一本,好让我这升迁的事情给黄了?”
邓雪柔虽然面无表情,但不怒而威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肇事者徐振海、王洋都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徐振海一见邓雪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跌带撞的将掉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抖了两三下,一阵灰尘从中飞舞,给自己披上,颤抖道:“邓书记,这帮刁民实在太可恶了,你可得帮我治治,为我出口气呀!”
“哦?”邓雪柔抬起头,眼睛一斜,“徐博士,您口中的刁民具体是哪些人,能否列个名单出来,我好逐个拉去县政府谈话。”
邓雪柔的声音不疾不徐,“你们也是好本事,县里特地邀请的教授你们也敢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徐振海一听,原本恼怒的神色瞬间转换为欣喜,变色龙也没有他变脸快呀!
“邓书记,人我是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为的叫做……”徐振海一时语塞,眼神犹如机关枪一般扫射着全场,“为的叫做什么来着?”
突然,一把扯住王洋的衣袖,“就是他!”
邓雪柔看他捉急的模样,笑道:“是不是大龙村的村长,王洋?”
“对!书记,就是他!”徐振海急忙点头,赶紧说道:“还有这帮安保,素质太差。书记,你看看,我的衣服就被这帮人给扯成这样。”
邓雪柔轻声“嗯!”了一声,徐振海以为她是赞同的意思,继续打着小报告,“还有这群人,在旁煽风点火。你们知道我的衣服多贵吗?我的身价有多高吗?”
王洋不屑的别过脸,你tmd又不是明星,还谈身价,有病!
“邓书记,他们的行为极其卑鄙、恶劣,若是不从严管理,建沙县被这帮人管理,后果不堪设想呀!”徐振海痛心疾,是不是从口中飞出几滴唾沫星子,全都迸溅在了邓雪柔的玉手上。
王洋看了都心疼,要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邓雪柔如此爱美的女人,怎么会受得了臭男人的口水。
邓雪柔笑了笑,冷冷的说道:“徐教授说的是,所以这安保小哥是被王洋等人给揍得头破血流,是吗?”
王敏跟随邓雪柔时间久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性,赶紧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包湿巾递给邓雪柔。
邓雪柔的问话,让徐振海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而她身子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撕开纸巾的包装袋,口中还不忘讽刺,“徐博士,怎么不说话呢?”
徐振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邓书记,你容我给你解释!”
“解释?”邓雪柔擦完手后将纸巾往地上一扔,“解释就不必了,徐博士,您告诉我人是安保是谁伤的,我好回去给处分。”
“邓书记……”徐振海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邓雪柔可没有如此的耐心,直接伸出食指随机点了一位,“你,王副局长,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讲座,怎么就一片狼藉呢?”
被邓雪柔点名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瞧着四十岁,倘若身兼副局长的职位,光凭面相上看,王洋还以为她是卖菜的。
“邓书记,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王副局向前走了几步,咬住自己的嘴唇,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书记,年终咱们事情也多,在场的哪位不是加班加点的工作。您也知道讲座其实就是走过场,谁还会认真听。”
王副局长低眸顺眼,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邓雪柔的脸色,可邓雪柔毫无波澜,她都不知应该如何往下讲。
场内,鸦雀无声,说都不敢大口的喘气,空气中安静的连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
邓雪柔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种事情她也是常客,谁tmd能够一下午坐在这边听人讲废话,可惜,淡然的一声:“所以呢?”
王洋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骂道:老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行真高。
“这不就打瞌睡,所以就和徐教授起了矛盾,徐教授称我们是老糊涂、刁民,王村长就和他给杠上了,结果徐教授就用手提砸到了前来劝架的安保。”王副局长说到最后,本就不漂亮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