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不是儿子要想的事,儿子只知道必须来,没有选择。”高澄跪在父亲面前,头一次心里真正觉得沉甸甸的。
高欢慢慢走过来,把手放在儿子肩头,先是轻轻拍了拍,再又抚摸着,似乎是要试试儿子的肩头够不够有力,可是又禁不住地流露出怜爱。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心里从未改变过的继承人,谁又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样的矛盾重重?正因为这个儿子,他心里有了极大的安慰,他冒险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他又如此不舍得,他又如此不得已,对儿子的心疼自然是难免的。
庙堂之上,他还不能独自率众冲杀,作为他的父亲,他必须要扶他上马,送他一程。只有让儿子踩在他的肩头,他才能稳稳上马,他才能帮他立威。当他扶摇直上足下无根时,杀杀他的锐气是必须的。而现在,帮他落地生根长成参天大树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