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罗旭热了点昨天的剩菜,和罗清远两人将就吃了一顿。
“旭娃,你看你哥这事该怎么处理呢?”罗清远谈着气问道。
罗旭道:“爸,你看呢?”
罗清远道:“你哥是被人陷害的,并不是在清醒的时候输掉了房子和车子,所以我不主张将房子和车子给他们,但如果他们就这样胡搅蛮缠地闹下去,谁都受不了啊。”
罗旭道:“爸,我也是这个看法。这事照我看就是罗清泉在背后捣的鬼,我小瞧了这个人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么阴险歹毒的人。”
罗清远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和村里人结怨的原因。唉,咱们乡下人朴实,却在思想上尤其弊端,对有钱的人是既羡慕又痛恨,尤其是对村里的有钱人,更多的是一种嫉妒与怨恨。咱们家先富起来了,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个时候跟罗清泉闹起来,就算他不是村长,也没多少人会站在咱家这边。”
罗清远在村里呆了大半辈子,算是把村里什么事情都给摸清楚了。
罗旭叹了口气,深知这种现象不是他能解决的,人们思想的进步,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和推动的,需要社会整体的变革和进步。
父子俩聊了不少,下午两点钟,罗清远才去了诊所。
罗刚下午两点多就到家了,黑着脸进了院子。
“嫂子,这是怎么了?”罗旭问道。
赵慧道:“罗清泉派人去了我娘家,把你哥昨晚把房子和车子都输了的事在我娘家大肆宣传,让你哥很没面子。这不,吃了午饭他就回来了。”
“他娘的,还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罗旭恶狠狠地道。
赵慧担心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道:“老二,咱瓷器不跟瓦片斗,罗清泉是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千万别为了跟他争一时长短而冲动啊!”
“嫂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罗旭道。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守在院子外面的那些流氓扛不住严寒,全都走了,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哥,昨晚跟你打牌的那两个外村的,你知道是哪里的吗?”罗旭问道。
罗刚道:“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不过肯定不是外地人,听口音就是我们这附近的。”
罗旭道:“罗超平时跟谁玩得好,你们知道不?”
罗刚在家里的时间长,对村里的情况也很熟悉,想了想,道:“那小子平时狐朋狗友挺多的,谁知道他跟谁玩的好啊。”
罗清远道:“我知道,罗超那娃跟大槐树村的一个小伙子玩的好。上次那小伙子来我诊所里看病,他全程陪着的,两人有说有笑,看样子关系很铁。”
“爸,你知道那人叫啥名字不?”罗旭问道。
罗清远皱眉沉思起来,沉吟道:“好像是叫金……金爽!对,就叫金爽!”
“大槐树村的金爽,我记住了,今晚我去找他聊聊。”罗旭道。
罗清远道:“今天早上来的那两个人都不是金爽,你找他去干吗?”
罗旭道:“我想通过金爽来确定跟罗超一起陷害我哥的那两人的身份,然后去搜集那两人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
“老二,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罗刚道。
罗旭摆了摆手,“哥,你别去了,我一人就行。今晚你在家最好别睡了,我怕晚上会有人来捣蛋。”
罗刚道:“行,我一夜都不睡,就看着车子。”
罗清远道:“刚子,你睡吧,昨晚你就一宿没睡。人不吃饭都可以熬几天,不睡觉可扛不住。晚上我替你盯着。”
罗清远这是心疼儿子。
罗刚道:“爸,我哪能让你替我盯着呢。你在诊所一天也挺累的了。我自己来吧。”
“让你小子睡就去睡,别啰嗦,现在就去,我看上半夜,你看下半夜。”罗清远道:“咱爷儿俩轮流值班。”
“哈……”罗刚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爸,那我去睡了,十二点的时候叫我起来换班。”
罗刚躺下来没几分钟,鼾声就响了起来。
“爸,那我去大槐树村了。”罗旭站了起来,赵慧拿了手电筒给他,让他小心点走夜路。
大槐树村和罗家村相邻,隔着并不远。罗旭小的时候也经常跑到那边去玩,对路很熟悉。赵慧给他的手电筒,他压根就没打开过。出村之后,罗旭见四下无人,便御风飞向了大槐树村,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到达了大槐树村。
走在村里,北风从夜空中呼啸而过,吹得光秃秃的树头来回摇晃,不时地有树杈上的积雪掉落下来。踩在积雪上,脚下发出悦耳的声响。
迎面走来几个人,嘴里都叼着烟,漆黑的雪夜离,从远处只看得到他们几个口中叼着的香烟发出猩红的火光。
罗旭迎面走了上去,问道:“劳驾了,请问金爽家是哪家?”
其中一人道:“后面那排村子,从左边数第六家就是金爽家。”
“谢谢。”
道了谢,罗旭便朝后面那排村子走去,从左边数,在第六家的门外停了下来。
来到金爽家的门外,可以听得到里面有人,但是大门却紧闭着。罗旭透过门缝望去,看得到里面有灯光。
“有人吗?”
罗旭用力拍了拍铁门,把铁门拍的山响,他怕里面的人听不到敲门声。
屋子里面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彻底安静了下来,但是罗旭还是能够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