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走过生命三分之一的时间里,几乎走过地球每一个角落,踏过五湖四海,踏遍千山万水,找到了她——他心甘情愿从此停留,守在她身边。
这些话,谢必诚没有说出来,比起说,他更希望做出来,让文绿竹欢喜。
文绿竹手指用力,和他十指紧扣,点点头,“我相信你。”
在情感上,她感受得到他的爱意,所以相信他。
在理智上,他用不着骗她,他能够抬手间就将龙城一大半领导班子弄下台,这样的实力要什么没有?何必来欺骗她?
“我一生顺遂,而且要什么几乎就能得到什么,才成长,就有不同的美女靠上来。我没有委屈自己,需要了,就找一个情人纾解——这是我的过去,我无可辩解,但是,绿竹,请你相信,那只是过去。”
谢必诚说得很认真,他想得很远,所以自然希望一切都在这个时候说开。
“嗯,我相信。”文绿竹嘴角含笑,看着他,早将心中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必诚看得一颗心软软的,却又跳得飞快,他轻轻咳了咳,让自己冷静些,继续说道,
“那么就只剩下豆豆和菜菜的问题了,我想过了,我会尽我所能对他们好,包括给他们父爱,栽培他们——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无法做得到视如己出,但我会努力的。绿竹,你能接受吗?”
文绿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来。看向谢必诚,认真地回答,“我能理解……也能接受。”她能理解。若是谢必诚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她也未必做得到视如己出。
可以宠可以爱,可就是无法做到视如己出。
她生过养过豆豆和菜菜,知道真正的视如己出是什么,那是一种能够奉献生命却又会因为他们而加倍珍惜生命的爱,无可代替。不是孩子的真正父母,是很难做得到的。
谢必诚握紧她的双手。“我和我家人谈论过豆豆和菜菜的问题,他们表示会接受。但我想,不是自己的血亲。他们纵使怎么表现,都会露馅。豆豆和菜菜年纪小,最是敏感的时候,接触多了难免看得出来。”
“你、你和你家里人也谈论过我。还、还谈论过豆豆和菜菜?”文绿竹吃了一惊。差点跳了起来。
谢必诚看到她激动的样子,忙伸手去安抚,“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必须要谈的。”
说到这里,看文绿竹还是瞪大一双明亮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他脸上不由得带了些笑意,“你放心,我家里都知道你是我千求万求求来的。没有人敢看轻你。”
就是他那个圈子里,都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人家并不喜欢他。
现在流传的消息,让所有人都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家世上他优于她,可在爱情上,他有意,文绿竹无心。
这样一来,以后文绿竹嫁给他,在圈子里行走,便不会被人看轻。
她是他心里头的人,艰辛地求娶来的,并非是那些攀附过来的玩意——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每一个人的心眼都能绕好几个圈,但却也特别敞亮,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和看清一个人的地位。
看着谢必诚带着些我做得多好的表情,文绿竹心中激动又欢快,可理智上却气得想掐他,“还千求万求,人家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将心比心,如果豆豆为一个女人像谢必诚这样,她的确是不敢轻慢他喜欢的人,可要打从心底里喜欢,那绝对不可能!
媳妇再亲,那绝对是亲不过儿子去的!
还有其他人,文绿竹头大如斗,简直不愿意再想。
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她不用想都知道别人的看法。
见文绿竹的反应不如预期,谢必诚想了想,“别人不会多想的,真要想那就想好了,只要到时对你客客气气就得了。”
文绿竹磨牙,看向谢必诚,怎么想这么长远的事。
“好了,这事我们都没有经验,我已经做了,便先按照我说的来。”谢必诚安慰文绿竹,他始终坚信自己做得很正确。
的确也是,他已经做了,这时再想也没用。文绿竹想了想,问,“你家里人对豆豆和菜菜怎么说?”
“我三个哥哥管不到我头上,我接受的他们肯定不会多话。我爸妈人算慈祥,他们知道豆豆和菜菜可爱漂亮,都说到时我真喜欢,他们便顺着我。只是我想,毕竟不是亲孙子,未必真能做得太好。”
文绿竹看着谢必诚,心情激荡,感动又酸涩难耐,能让家里人接受,只怕他付出了很多努力的。
看文绿竹泪汪汪的,谢必诚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所以我想,结婚之后,我陪你们住在南方,尽量少住在北京,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聚聚就好。至于我们的孩子,到我四十再生,那时豆豆和菜菜过了十岁,跟他们好好说,他们应该能明白的。”
听着谢必诚说到结婚以及生孩子这些应该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并且已经做好了计划,文绿竹心中堵得厉害,鼻子发酸,眼眶一下就湿了。
她挣开谢必诚的手指,扑过去将人抱住,哽咽着,“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会得寸进尺的。”
谢必诚将人抱住,“谁叫我喜欢你呢。”喜欢得,你对我得寸进尺,我却更高兴。
文绿竹原本正感动,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想笑,顿时又哭又笑。
她上辈子曾经听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在勾画未来美好蓝图的时候把你放进来,构筑有彼此的未来,那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