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竹听得心急,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她也来不及多想,急匆匆进去跟杨经理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以两家的关系来说,十四婶家怎么也不会找上自己。
她出了电梯,走向自己的车子,拨通了二表哥的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又拨三表哥的,还是没接,不得已,她打三堂哥的号码。
三堂哥很快就接通了,文绿竹让他带上两个孔武有力的人,然后到她指定的地方等她。
文绿竹将车开得飞快,接了三堂哥和带来的两个人,就往十一妹家开去。
十一妹夫妇去年在城里租了个房子卖早点,文绿竹是知道地方的。
“绿竹,发生了什么事?”三堂哥见文绿竹急匆匆的,心里也担心,就问道。
文绿竹将手机递给他,“你打电话回家,问问十一妹是怎么回事。我刚着急,电话挂得快。”
三堂哥听了,拿起电话就打回家去。
文绿竹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他聊电话。
三堂哥的脸色逐渐严峻起来,很快他挂上电话,“十一妹刚才打电话回去,说他老公带了人来,在外面踢门。”
“踢门干什么?”文绿竹问道。
三堂哥摇摇头,“不清楚,听说十一妹一直在哭,听不大清楚再说什么,总之可能出事了。”
文绿竹听到这里,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将车开到一溜旧楼前面,文绿竹停了车,这里面的路很窄,车开不进去。
三堂哥去过十一妹家里,一下车他一马当先带路,文绿竹因为要锁车门,走在了最后面。
四人急匆匆地往小巷里钻,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巨大的嘭嘭声,以及大声喝骂的声音,“开门,丧门星,快他|妈给我开门——”
文绿竹四人听见,再度加快了脚步。
越走近,那串门的声音越明显,整个大地似乎都震动了。
三堂哥加快了速度,几乎小跑起来,他身后两个高壮的男人也加快了速度。
文绿竹今天穿了双高跟鞋,有心无力,只得急促行走。
“周国洪,**想干什么呢?”拐了个弯,文绿竹看不见三堂哥,却听见了他的喝骂声。
“你怎么来了?”周国洪看到三堂哥有些吃惊。
这时文绿竹终于也跟着拐了个弯,看到了对一个男人怒目而视的三堂哥。
“我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文家的人欺负死?你要对十一妹做什么?”三堂哥黑着脸问道。
周国洪看看三堂哥,又看看他身边两个高大的男人,放缓了语气,“三哥啊,我只是想回家。阿莹她把门关上了,不给我进去。”
三堂哥听见,看了看周国洪,又看了看周国洪身边一个男人。
文绿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扬声道,“十一妹,开门,我是绿竹。”
里面吧嗒的一声,然后门就开了,门后露出十一妹哭得红肿的一双眼。
文绿竹虽然有心理准备,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怎么会变成这样?来,别怕,你详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欠了赌债——”十一妹说到这里,一下子被周国洪打断了,他厉喝一声,“阿莹你说什么?我们小两口吵架,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
“你先别说,让十一妹说完,有的是机会给你说!”文绿竹冷着脸,看向周国洪。
周国洪舔着脸对文绿竹笑,“绿竹啊,真没什么事,不就是夫妻吵架么……”
“十一妹,你说。”文绿竹不理会周国洪,看向哭得红肿了双眼的十一妹,严肃地说道。
十一妹一边抹眼泪一边哭,“绿竹姐,我是过不下去了,他欠了赌债,要把你送给我的嫁妆,那辆电动摩托车抵债——”
周国洪暴跳如雷,一下朝着十一妹扑上去,“你这个死八婆,你说什么?你个丧门星,不检点的八婆——破鞋——”
三堂哥早有准备,和身边两个男人一起,一把将周国洪架住了。
文绿竹上前去,对着周国洪就是一巴掌,“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你敢打我?”周国洪怒吼,显然对挨了一巴掌十分不满。
文绿竹冷冷地看着他,“打你怎么了?打你一巴掌还算少了。”这周国洪说话太难听了。
周国洪咬牙,想冲过去,可是被制住了,于是破口大骂,“文绿竹,你他|妈|的敢打我?你自己就是个破鞋,没结婚就帮人家生孩子,你——”
他还要说什么,可是被三堂哥拿了块抹布,一下塞进他口中了。
一下安静了,文绿竹上前去,又抽了周国洪一巴掌,无视周国洪怒瞪的双眼,看向十一妹,“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十一妹哭着说。
文绿竹顿时有些头疼,如果是她亲妹子,她肯定是叫她离婚的。可十一妹是十四婶的女儿,和她家里交恶,她可不敢乱作决定。
她想了想,看向周国洪,“我们放开你,你好好说话,你愿意不?”
周国洪眼珠子乱转,连连点头。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肯定讨不了好去。
文绿竹于是让三堂哥松开他,也扯开抹布。
三堂哥让那两个高壮男人松开周国洪,然后挡在文绿竹跟前。
周国洪并没有来报复,他走到文绿竹跟前,
“绿竹姐你看啊,我夫妻吵架,也只是吵吵,吵过了还是要过日子的。这次我是最后一次赌钱了,这赌债呢,我实在还不上,家里也就这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