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办公室中,三个人平复了下情绪,洛川说道:
“对不起秦箫,我不知道你所考虑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张正国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小曼说道:“对,我还记得刘雨馨那天在许少卿家中曾经给我们详细分析过张家的实力,上次让他一下子造了那么多的七灵花散外敷药,估计现在也还有一半没处理掉,到处都需要钱。这个时候,张正国却主动求战,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秦箫说道:“什么匪夷所思,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的专利按照这个市场运营下去,不到两年,他张正国就真不是个个儿了,到时候就算想找机会与我们决战,也恐怕没这个能力了。他这回虽然自己受到的重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未羽翼丰满,这个时候,洛老爷子的的三个项目又因为金融危机,快要烂尾,这不是绝佳的机会是什么?”
小曼和洛川无不案子佩服秦箫冷静的思维,也都同意他的观点。秦箫说道:“按照刘雨馨的金融经历来估计,张正国这次是倾其所有,做的最后一搏,如果他拿下我们的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就与洛川的相同了,虽说比不上我跟小曼的多,但是起码我们四家算是平起平坐了。如果后面他在玩下花样,吃进去更多,或者让自己的场子也获得生产七灵花散的专利,纳闷他的那台大机器转起来也就一下子把我们的黛溪制药给甩开了,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一败涂地了。”
洛川说道:“你就别说这些形势分析了。说我么怎么办吧。”
秦箫不禁笑了,洛川和小曼见秦箫笑了起来。也就心中踏实了不少。秦箫说道:“小曼,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就是把整个局摆在张正国面前。他就会自己往这钻,这次也是一样。我为什么不劝洛川收手不要扩大七灵花散的生产,而要把这个季度的利润全部投进去,就是让张正国放心,我先置我们于死地。他张正国就会给我漏出狐狸尾巴,我们再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小曼说道:“你说怎么个后生法,是刘雨馨吗?”
秦箫笑道:“是啊,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就是她啊。”
秦箫见两个人不说话,只等着自己继续说。于是就笑了笑道:“我相信,刘雨馨可以帮助我们搞定这件事情的。”秦箫忽然又沉重的说道:
“其实你们刚才看我表情凝重,就心中没底,其实我不是觉得我们走投无路,而是忽然心中有了些凄凉,就是我忽然觉得,我这样做下去,会伤害了张豪健,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以为自己的老爹张正国这次是稳操胜券。其实当时如果张豪健但凡还能看在我们表兄弟的情分上有一丝对我的同情,我就会放他们爷俩一马了,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不过也是我练不到火候啊。不如少卿他爹更厉害。”
小曼不禁“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秦箫继续说道:“洛川,想知道我的计划吗?给我倒杯水。我就告诉你!”
洛川也笑了,说道:“这怎么和我当年把你拉回部队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个德行。当时也是我给你倒的水。”
不过洛川还是给秦箫倒上一杯水,递了过去。然后又给小曼也倒了一杯,秦箫此时说道:
“这次我又把阵仗白给张正国,他又钻进来的原因,就是他以为你跟我和小曼对于抵押的事情没有谈拢,就是我当初让你说只能搞到八百万,就是这个原因。”
洛川见秦箫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小事情来,不禁有些扫兴,问道:“难道就这么一点吗?”
秦箫诧愕地说道:“还有什么?当然只有这些了,这就好比洛川我抓起一枚棋子,让你猜是黑子还是白子……”
洛川说道:“那我猜中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啊!”
秦箫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手里拿的是白子,你会猜什么?不论你猜什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洛川说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没有区别啊?”
小曼笑了,说道:“这还一样啊,秦箫都告诉你了,能一样吗?”洛川一脸疑惑,苏小曼继续说道:
“秦箫这么说就是他充分考虑了你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手中的棋子的颜色,然后根据的你的性格,给你一个干扰项,就会左右你的选择,对不对。”
秦箫说道:“小曼,还是你了解我,这种心理博弈的游戏,其实很有意思。以我对张正国的了解,他现在不是思考我,而是恐惧我,所以他对我的判断就会基于我比他先知先觉的这点上来。那么之前他吃亏了,所以他认为我会事事想在前,所以我就把诸多破绽漏给他,包括没有阻止你去扩大生产。可是这些举措,我其中只加了一个干扰项,或者一个变量,那就是我跟小曼不同意你的做法,跟你有了分歧,所以他考虑的是,我之前故意露破绽的手法在这次看来,都是跟你分道扬镳的缘故,所以原来我故意买破绽的手法,都变成了你的愚蠢和刚愎自用的做法,我还是把所有的都摆在他面前,张正国还是看不透,其实扰乱张正国做出这个判断错误的根源就是我嘱咐你的直说八百万!”
洛川不禁恍然大悟,心中大喜,不知道如何说是好,不禁说起了自己在部队时候经常说的绕口令: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被炮兵炮!”
小曼和秦箫也指着洛川的德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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