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杨子辛看见一个道士坐在屋子里,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玄黄色道袍,背部和袖子上都画着太极图案,手里拿着八卦罗盘钟,腰间挂着紫心桃木剑。
杨子辛顿时紧张起来,她看了看林伯延,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狭长阴鹜的双眼微微眯起,而唇角噙着的阴邪之笑则是让她不寒而栗!
王震拉过杨子辛,“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高人,是我专门从江苏请回来的,是茅山宗最厉害的道士,快,快来见过高人!”
杨子辛僵硬的冲着那道士点了点头。
“你就是那个被冥婚困扰的女子?”道士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有根线在拽着眼皮一样。
王震连连点头,“是啊,高人,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否则我死后拿什么颜面去见我的姐姐和姐夫啊!”
“你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贫道本着一颗救世为民的慈善之心,一定为你们化解灾祸,保你们福禄无疆!”
“多谢高人!”王震拉着杨子辛,“快给高人磕头,高人那么忙还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说你这孩子,没事瞎跑什么!”
“嗯?”那道士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哼气声,“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要是再如此,贫道可要不高兴了!”
“是是,高人说的是!”
“好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做法事吧!”那道士终于将眼全部睁开,他一指旁边的桌子,“劳烦二位将它为贫道搬过来。”
王震二话没说,恭恭敬敬的将桌子搬了过来。
道士将八卦罗盘钟放在桌子上,摆上蜡烛和香火点好,解下腰间的紫心桃木剑,摇头晃脑的比划起来,口中还振振有词,“尊神胜驾来临,具有净心、净口神咒。谨,当读宣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杨子辛听不懂道士念得什么,她心里十分焦灼,难道高人看不见她身边的冰山?!
那道士拿着桃木剑一直杨子辛,“小女子,你现在拿一只新碗过来!贫道要为你画符解冥婚了!”
杨子辛杵在原地不敢动。
王震急的七窍生烟,奈何杨子辛一直一动不动,只好自己跑去拿碗。
那道士接过白碗,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他将黄符向空中一扬,紫心桃木剑嗖的向天一指,便从中间贯穿了那张黄符!
只见道士双眼紧闭,左手掐指成诀,“玉帝有勅,神墨灵灵。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琢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杨子辛急的直冒汗,她的视线不停的在林伯延和道士身上跳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她真的是如坐针毡!
“呵,确实是高人。”林伯延冷笑一声。
杨子辛皱起眉头,林伯延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那道士说道,“小女子,贫道马上为你解冥婚!”
说完,那道士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到了进去,深绿色,稍微有些粘稠,随后又倒了半碗清水进去,东西搅在一起,看起来很恶心。
“成了,喝了这碗符纸水,你的冥婚就能解了。”
“就这样?”杨子辛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道士捏着腔调说道,“怎么?怀疑贫道的能力?”
“子辛!怎么一直说混账话?快,快把这符纸水喝了!”
杨子辛皱起眉头,她看向林伯延,只见林伯延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看样子,舅舅请回来的真的是个高人!
王震将符纸水拿到杨子辛跟前,“子辛,快喝了,解了这冥婚,要不然我死后都不瞑目啊!”
杨子辛看着王震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睛随即接过白碗,头一扬,将白碗中的符纸水一饮而尽,唇齿间留下的焦糊和腥臭味,差点让她吐了出来!
那道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用紫心桃木剑刺穿身边的一个小稻草人,大喝一声,“待我收了那小鬼!急急如律令!”
杨子辛捂着嘴强忍着呕吐感,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冥婚,解了?鬼夫君,也没有了?
可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林伯延分明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林伯延讥笑的看着杨子辛,“骗子给的东西好喝吗?”
杨子辛顿时垮下一张脸,那道士居然是个骗子!
“好了!现在已经收了那小鬼!”那道士举着桃木剑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只要破了这小鬼的魂魄,冥婚的事情就彻底解决了!当然,那女鬼贫道也会为你们捉住的!”
王震感激涕零,“真是太感谢高人了!”
那道士笑了几声,“贫道不是说了吗?贫道本着一颗救世为民的慈善之心,一定为你们化解灾祸,保你们福禄无疆的!”
“是是!高人,真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啊!”
道士手拿着桃木剑的手一横,“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只是刚才贫道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再加上,俗话说的好啊,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今天贫道所做之事,是损了阴德的啊!”
王震愣在原地,“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道士眯着眼睛略作思考,“总不能让贫道人财两空吧?”
王震一听立即回道,“是,那自然不能!高人您说,您要多少?”
那道士伸出一根手指。
王震看到对方伸了一根手指头,于是试探着说道,“一万?”
“嗯?”那道士鼻腔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