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镐京市中心的君度酒店,奢华的装修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二十八楼,住一晚一万的总统套房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阎郗玮端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从面前的阎辉身上一点一点扫过。面无表情的面孔下,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坐在一旁的纳兰凌厉一言不发,眼神不停的从阎郗玮和阎辉的身上扫过。作为一名旁观者,纳兰凌厉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愿意多发一言。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阎郗玮抿了口茶,淡淡的瞥了阎辉一眼。
“义父,他是独孤师妹的杀父仇人,又对芷语师妹图谋不轨,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替师妹们出口气。”阎辉解释道。
“出口气?哼!”阎郗玮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重复一遍?”
“义父,我知道你说过不让咱们巫门的人寻他报仇,可是,独孤师妹的事情就是咱巫门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阎辉始终将问题的关键放在独孤蓉的身上,而故意的忽略自己的私心。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会不清楚吗?你是觉得他跟芷语走的太近,所以,你要置他于死地。是吗?”阎郗玮叱问道。
阎辉一怔,慌忙的说道:“义父,真的不是这样,我真的只是想替独孤师妹报仇。”
“还在狡辩?”阎郗玮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就算这个你能说的过去。那我问你,你挟持人家女朋友去威胁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真想替独孤蓉报仇,那也应该正正当当,你却拿人家的女朋友去威胁他,这种卑劣的手段岂是我巫门的风格?”
“义父……”
“不要再狡辩了。”阎郗玮斥责道,“幸好他女朋友没什么事,否则的话,有什么后果那就不知道了。你不要以为你们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做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这次,我姑且原谅你,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阎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出一丝的不愤,显是心里依旧不甘心。
“听到没有?”阎郗玮叱喝道。
“知道了,义父。”阎辉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巫门半步。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再跟我说。”阎郗玮喝道。
“义父……”阎辉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万一自己真的走了,秦彦就有机可乘,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他跟阎芷语岂不是更加没有希望了?
“滚!”阎郗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阎辉愣是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阎辉哪里还敢多言,告辞离去。
看着阎辉离开,阎郗玮默默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纳兰凌厉,尴尬的笑了笑,“让王爷见笑了。”
“小孩子嘛。谁没个犯错的时候,这不是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嘛,阎老就不要生气了。”纳兰凌厉说道。
微微点了点头,阎郗玮说道:“我也是得知独孤蓉那丫头来了镐京,所以就立刻赶了过来,希望能够劝阻她。没想到阎辉那混小子敬让抢先一步,还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人家啊。”
纳兰凌厉愣了愣,诧异的问道:“那个秦彦跟你徒弟究竟有什么恩怨?”
“哎,这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真要是说起来吧,也怪不得他,可独孤蓉那丫头倔,听不进劝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阎郗玮无奈的叹了口气。
顿了顿,阎郗玮接着说道:“王爷,老王爷的病情如何了?”
“还是那样,没有一点进展。”纳兰凌厉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道,“前两日芷语带着那个秦彦去看过家父,听他话语里的意思似乎是有办法治愈家父。可是,我亲自登门拜访请他出手却被他一口回绝。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家父的不是,可是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只期望他能出手替家父治病,就算是让我倾家荡产也不后悔。听说阎老跟他交情不错,所以,能否麻烦阎老帮忙说说?或许,他能看在阎老得份上出手救治家父也不一定,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话音落去,纳兰凌厉就欲下跪致谢。
“使不得,王爷,使不得。”阎郗玮慌忙的将他扶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我跟他也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交。不过,我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不替老王爷治病。稍后我帮你问清楚,也尽量劝劝他,希望他可以出手。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那小子表面上看似好像很好说话似得,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倔货,想说服他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尽力而为吧,实在不行,王爷也请多多担待。”阎郗玮说道。
“谢谢谢谢,有阎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切就拜托了。”纳兰凌厉感激的说道。
“不用,不用。”阎郗玮淡淡一笑,“说起来也是我没用,这么久也没能治好老王爷。王爷可不要见怪啊。”
“阎老言重了。”纳兰凌厉诚惶诚恐。虽说他的权势似乎远远的凌驾于阎郗玮之上,可是,他却不敢对阎郗玮有丝毫的不敬。说话也始终保持一种很谦逊的状态,丝毫不敢以王爷的身份自居。
“我呢,一会就过去一趟。”阎郗玮说道。
“我让弑天开车送你过去。”纳兰凌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