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每次与友人出外旅游,我都会沉醉于美妙的湖光山色之间,然后,暗暗品尝从心底汹涌而出的那一股莫可名状的强烈酸楚。
因为我总是会不合时宜地联想:面对如此良辰美景,要是能有一异性知己把臂共游,那才算不枉此生,那才叫完满,否则,就只能算是一次次寂寞而心酸的旅程。沿途的美景越是瑰丽,就越令我心碎。
于是,渐渐地,我不再热衷于出外旅游,相反,我越来越习惯那种所谓「宅里蹲」的颓废生活。
大概那时候,我便已经有所预感,人生于我而言,终归只是一趟漫长而无趣的寂寞行程。
无论愿不愿意,我都注定要孤身走完这无聊的一生。
「那完全是因为,你太过犯贱。」老k曾经这样明白无误地告诉我。
我知道他说得很对,不过于事无补。
大概凡人都总会在某一日忽然发现,某些恶习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自身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割彼此。因为一旦分割,自己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这种从根源上的彻底转变,就连有勇气自杀的人也不见得可以容忍。
众所周知,自杀所能消灭的只会是人的ròu_tǐ,而不会是他的价值观,一个人如果能够轻易改变自己的价值观,恐怕不会选择自杀。
「等死何尝不是一种慢性自杀?」老k轻蔑地说。
他说得对,事实上,我清楚知道他说的几乎总是对的,不过于事无补。
比如说,我之所以能够断定自己将会孤独终老,完全是因为我可以从理论上预期,我理想中的好女孩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选择我这样的废柴,同时,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洁癖的我又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选择妥协。如此,唯一的结论就是,我必将与寂寞长相厮守。
显然,我对自己这种可笑到呕的任性一清二楚,但无能为力。
「此乃狡辩。王阳明老早就说过,知行合一。知而不行,实乃不知也。」老k摇头晃脑地说。
老k总是能够随意捡起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论据来反驳我,这一点我自愧不如。但他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忘记最关键的事情,那就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价值观会导致什么后果,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否定自己的价值观。
我所谓的无能为力,就是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心,作出从结果上来说可能更为合适的妥协性选择。
某程度上,王阳明的知行合一,在我这里可谓体现得淋漓尽致。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感到心酸和不甘呢?」老k语味深长地说。
老k总是这样敏锐,敏锐到,我经常由衷地认为,他真的很欠打。
既然生而为人,就会有人的脆弱。我的选择或许很难得到广泛认同,但由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而这份脆弱,并不属于我可以控制的范畴。
我所能做的,除了默默忍受,就只有逃避。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声,好可怜喔?」老k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老k缺乏起码的同情心,他说可怜,那意思就是十足可耻。
不过,关于自己有多么可耻这一点,我自问从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要知道,可耻有时候也可以是一种骄傲,甚至,亦可以是一种沉醉。
「所以说,你丫纯粹是天生犯贱。」老k总结。
这又是一句正确得毫无意义的废话。
/1.
爱情,更多时候只是一种yù_wàng的演绎。
我从根本上不相信爱情。
幸运的是,我生活在一个真正的机器人时代。
公元2o46年春天,我依照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情人标准,定造了一个私人专属的机器恋人。
为了赋予她必要的存在感,我为她起了个简洁的名字:cherry。
有时候我也会叫她车厘子。可能因为我将她的中文程度设定得比较高的关系,她似乎更喜欢这个不伦不类的中文名。
「请问,阁下就是我的……er?」还记得她被我唤醒之后的第一句话,那真是非常远古的见面语。
「er什么的就免了,叫我k哥就好……不,还是叫贱蓝好了。」我背转身,向老k竖起了一只中指。
「是的,贱蓝大人。」
「大人?咦,我有做过这个恶趣味的设定吗?不对啊,这是出厂时的初始设定。」
「有什么问题吗?贱蓝大人。」cherry可爱地皱起了眉头。
「有,大人二字略过。」
「好的,贱蓝。」
「不愧是学习型的ai,学得很快。」我低声自语。
「我的学习能力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我的aiq有135。」她微笑着说。
「哦,对了,这些基础数值都和我一样。」
「所以,我和你之间,不存在任何的理解障碍。」「有这么夸张?我很怀疑哦。」
她不作声,只甜甜地笑。
我步前,轻轻地拥着她。
她在我耳边柔声问:「要做么?」
「嗯,循例要验一验货。」
「讨厌。」她娇声说,却又摸索着为我宽衣。
我的动作也不慢。
「车厘子。」我看着她雪白的胸乳上那两粒艳红的果实说道。
「贱蓝爱吃车厘子?」她娇痴地问。
「非常爱。」我含住了右边那粒,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身体从外形比例,到肤色表皮,全都与我理想中的女人高度一致。
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连yīn_dào的紧窒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