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书书赶来的时候,寒气已距离玉清殿只有几丈的距离了,轩辕剑立刻释放出中黄se的气息,护住剑主。来的突兀,来的诡异,第一感觉不可敌,大声呼喊,吵得通天峰鸡飞狗跳的,甚嚣尘上。不明所以的还是即刻撤离了,他们的这份尊重也救了自己;那些自持长门弟子身份的,很不幸被冰封在其中,变故在前,容不得迟疑,风驰电掣地撤离。幸运的是大部分弟子逃脱了,其余的永久地沉睡与玉清宫一起被冰封。
昔日的大殿依然化作冰中殿堂,完好无损地成为传奇,清凌凌的、流动的水幕看似触手可破,实则危险异常。众人逃命般的撤下通天峰,索性寒气只是冰封主峰,猛虎并无下山之意,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通天峰一干弟子却没了安身之地,冰封的背后还藏着什么隐忧,更令人担忧。
望着晶莹如琥珀的玉清殿,心里如何也不是滋味,百年风月,一朝轮回。秦羽苦涩地道:“掌教,现在如何是好,冰封幻月,通天峰众弟子如何安置?”
常箭也开口道:“是啊,还请掌教为我们做主!”见曾书书还在徘徊,似有难言之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道:“掌教,当真不管我们吗?你若不应允,我便长跪不起!”
架不住两位师兄弟的恳求,连忙扶起常箭,“你们且听我道来,并非在下惺惺作态,不愿施手襄助,实则是有诸多困难。如今通天峰暂时是回不去了,这如何安置门下弟子便尤为关键。单凭任何一脉都无法容纳,想来也只有大竹峰闲置的房屋最多。其余一部分我风回峰可以接纳。只是……”说到此处,戛然而止,眉宇间爬上一条黑线,欲言又止的。“大竹峰与通天峰算不上互生芥蒂,可两脉的恩恩怨怨盘根错节,若想一言以蔽之,太过艰难。纵使宋大仁宅心仁厚,两脉共居一峰,难免少不了磕磕碰碰。这主客之位……太过委屈诸位……”
秦羽、常箭对望一眼,分明看到了眼中的无奈,势不如人,更何况眼下有求于大竹峰,无论如何是要忍耐的。“既然是暂居大竹峰,万事自然是以宋大仁为先,门下弟子我等会多加约束,勿使掌教为难!”
“好,既然两位师兄肯屈尊,这说客自然我去做。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且慢!”常箭忽然唤了一声,“秦羽,你留下安抚众人。我与掌教一同前往大竹峰,不管如何恳求,也要使大仁同意!”
“如此也好,那我们一同前去,必当事半功倍!”
“掌教,经此一变,对内对外总要有个交代,也好安抚人心,尽快查明缘由。”常箭与曾书书商量了数语,初步达成共识,想出了一番说辞。
一路匆匆来到大竹峰,恰逢宋大仁要出门,“嗯?你们来了,我正要去通天峰。真是多事之秋,不知又有什么变故,这心里格外的不安。”
曾书书三言两语将情形说得明明白白,不无担心,幽幽而道:“正如秦羽所言,幻月之变才是最担心的。如今冰封,不明所以,来日又将如何,我们应当有充足的应变准备!”
宋大仁忠厚老实,毕竟不笨,两人双双前来,已猜到来意。沉吟了片刻,主动道:“七脉同气连枝,大家既属同门互为依助也是应该的。如若不嫌弃大竹峰冷清,通天峰诸位师兄弟就来此暂居,如何?”
这一出口,反倒让曾书书、常箭难堪了,大竹峰莫不都是看似愚钝,实则心思玲珑之辈,可真是承继了田不易的作风。
曾书书还未曾应答,就被一声厉喝打断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文敏又是何人。“长门还有求助与大竹峰的一日,我莫不是做梦吧。大仁应允了,可并不意味着大竹峰就得领命而行!”
矛头一转,朝着曾书书穷追猛打,倒谷子一般利索。“掌教不是醉心炼丹吗?何时如此闲了,大竹峰冷清可没有美景可赏,如无他事,请回吧!”
“这……那……”
“够了,住嘴!大义当先,容不得你造次,还不向两位贵客赔罪!”
文敏如曾书书一般,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半天才回过神来,河东狮吼,气得脸色发紫。“宋大仁,你……你……给我等着!”
负气离去,三人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宋大仁有些尴尬地憨憨一笑,道:“让两位见笑了,这事我既然应允了,就这么着吧。那个……我……”
曾书书精明的跟鬼似地,眼见宋大仁已有去意,城门失火,醋坛子打翻了,就顺水推舟,“去吧,我们也该离去了,是不是啊,常箭师兄……”
“哦,对了,我们还有事,就不久留了。这便告辞了!”
有道是:人前风光,背后沧桑。宋大仁苦口婆心,求神拜佛,好说歹说,任打任骂,总算说通了文敏。夫妇二人重归于好,鸾凤和鸣,共同打理大竹峰诸般事宜。
发生在青云门的这一段变故,只是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四方之地都有重大的变故,人们早已无暇顾及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相比中原的诸多变故,西方昆仑之地显得太过安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西方大泽虽然不复昔日的穷凶极恶,摄于凶名,加之妖兽的淫威,鲜有人涉足。而昆仑也无派遣弟子出山,动向不明,一切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