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雾里的东西没有说什么吗？”南风确认。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孟婆眉头紧锁。“守奈何桥送孟婆汤是我的主职，我很少外勤，奉殿下外出办差也都是些不惹战事的，实在想不通和谁结了怨，让对方如此残忍对待。”
“有些记忆接不上了，那噬脑虫吃了是吐不出来的，有的事怕是无可挽回了。”南风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故意放轻了。
“我之前来问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可否现在就告诉我答案？”
南风的声音很轻，可我的耳朵尖着呢，听到了。
我竖起耳朵，继续听。
“抱歉，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情。”从孟婆的话不难听出噬脑虫正巧吃掉了那一部分的记忆，而且还是永久姓受损。
“圣女死后的事。”南风声音更轻了，他本可以劝我们出去了再谈这事，但他急求答案，顾不得太多了。
孟婆迷惑地摇头，她记得不那个叫‘圣女’的女人的事情了。
“真的？”南风以为这是孟婆借机模糊，不相信地又问。
“真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隐瞒什么。”孟婆很认真地点头，又因为南风的不信任伤心。“你不相信我？”
“……”南风虚弱的摇头。“不，我信！那噬脑虫吃掉了我最想了解的那一部分，吃掉了只有你和她知道的真相……这是巧合吗？”
孟婆不记得那些事了，南风的话，听得她一头雾水。
南风因为圣女的事情，曾经来找过孟婆。
‘只有你和她知道的真相’？
那会是怎么的真相呢？
南风一直在掂记着圣女，一直想要了解他被封印的那千年里，死后的圣女的经历。
或者，他和我一样，也在寻求着一个共同的答案：我和圣女之前到底有没有联系？如果我不是她的转世，那么又是什么？
我微垂眼睛，心绪乱得不行。
南风没能完全的治愈孟婆，噬脑虫造成的一些伤害是永久姓的，孟婆永远忘记了一些事情，南风再也从她这里寻不得答案了。
若他还追寻着那个答案，唯有让圣女亲自开口。
我想，在他和圣女打交道的前段时间里，他一定无数次问过对方了，却无果，所以才将希望放在孟婆身上，哪想却出了这趟子的事情。
之后，我们离开了阎罗王殿，去了红楼。
忘川河畔的红楼，不仅是活人到阴界寻求帮助的驿站，也是南风的人传递信息的密站。
那画皮美人红玉，自然也是南风的人。
银灵子追踪那神秘黑雾团已经两天了，送回来的消息多达六条，从内容上不难看出目标总是在移动。
最后一条信息，是五小时前收到的，神秘黑雾去了阳界一个叫清碧潭的地方。银灵子说那可能是它的老巢，在蹲点，希望我们能尽快前去会合。
事不宜迟，我们回了阳界。
这才回到阳界，南风却不急着去清碧潭，而是领着我回了别墅。
我原以为他回来是准备点当的，哪想，他却说这敌人神秘莫测，连身为上仙的桃都应付不来，我去怕我受伤，他要我留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