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尽全力地挣扎,南风被他弄得有些无措,松了手。
一获得自由,王汶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电梯口,电梯没在这楼层上,他没有等,而是选择楼梯道离开。
有东西来了,气势汹汹的。
天光照亮的走廊里,隐约可辩是一团半透明的白雾。
“是它。”阿呆和那东西交过手,二话不说地反手,从后腰间抽出一条别致的白色锁鬼链,哗啦啦地就朝那如风般席卷来的白雾甩了过去。
锁鬼链实实地从白雾中间穿了过去,却没有产生太大的作用,只影响姓地电光闪烁了一下,白雾仍不依不挠地往朝这边冲来。
“大胆!”南风上前来,冷眼冲那白雾厉喝。
那白雾戛然而止,在南风的冷视下嘶嘶地向后退,两秒钟的功夫就消散不见了。
阿呆哗啦啦地将锁鬼链收回来,瞄了眼及时出手的南风,吁了口气。
“大人,它跑哪去了?”我问南风。
南风没有答我,目光却定格在前方的某处。
我看去,小王子正站在阿芬的病房前,面朝着门口凝望。
我绕过南风,走到病房门外,这一次,小王子没有再消失。
“妈妈很痛苦!”小王子说。“帮帮她!”
我推门进去,阿芬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但这一次,她和之前我见过的又有些不同。
她的周身泛溢着缕缕白雾,呈半透明状,若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看着那白雾,我警惕地将手伸进挎包里,握住了伏魔棒。
“姐姐,别伤害她!”小王子依旧站在门外,恳求。
我回头看眼紧张的小王子,意识到什么的缓缓松开了握伏魔棒的手。
我走到床边,右手轻轻地拂过那层白雾,它阴冷缥缈,带着深深的悲伤。
我右手落下,握起了阿芬垂落在床沿的一只手,它冷冰冰的,和上次比起来,这一次它完全没了温度,就像是一只死人的手。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对躺在床上的女人道。
白雾缓缓沉下,落回了阿芬的体内。
南风说过,她的魂魄很不稳定,想必这些白雾就是她了窍的灵魂,一个处于生与死边沿的苦苦挣扎的灵魂。
它载满悲伤,深深地感染着能感觉到她的人或是阴灵。
医院那些阴灵不是被她控制了,而是自愿地帮助着她。
这个女人,有重要的话要说,却苦于这付残败了的身躯。
就像上次一样,我进到了她的记忆世界。
过往就像是电影画面一般扩掠过,她和阿光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像雨后天晴的彩虹,美得让人心碎。
两颗年轻的心碰撞在一起,撞出的爱的火光,超越了世俗所有的界限。
美好之后,是跌入黑暗无边的深渊。
在父母的训斥和残忍的决定中,她捂着微轰的肚子,绝望地哭泣。
她想过要逃,带着她和他的孩子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可是,她是家里的独女,父母还依仗着她,她不能自私地离开,而郊外的监狱里,还关着她深爱的男人-也是一个打破了她宁静生活并亲手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这是误解,她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