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他手臂，“小声点。”
秦屹手隔着被子往下滑，搂住她，说：“晚上不搂你睡不着。”
苏励牙一龇，乐呵呵的点头。
苏妍枕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还有他温暖的体温。“那睡吧。”
秦屹嗯一声。
隔了几秒，月光落在秦屹唇角，他坏笑着勾起，苏妍被痒得扭来扭曲，小猫儿般的喃呢，“别，别闹……秦屹……”
被子下的俩人悄声的嬉闹，秦屹贴着她耳语：“忍着啊。”
月牙躲进云纱，她红着脸，听两人的心跳。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苏妍爬起来，将地上的纸巾收拾了，便出屋。
秦屹还睡在炕头，身上盖着苏妍的被子，小励睡热了，蹬了被子，四仰八叉的滚到秦屹的床铺上。
隔了几秒，月光落在秦屹唇角，他坏笑着勾起，苏妍被痒得扭来扭曲，小猫儿般的喃呢，“别，别闹……秦屹……”
苏妍洗过脸，去墙角捡了一堆柴火还有包谷心，起灶生火，淘好米人锅，又洗了五个鸡蛋搁在里面，另一个灶台上驾着口大锅，里面蒸着剥了皮儿的土豆还有萝卜片，中间放着一碗辣椒焖子。
她搬了板凳，坐在炉灶前，揭开锅盖用勺子顺时针搅动，熬好的小碴子粥香喷喷的，捞起五个煮好的鸡蛋浸在水盆里。
东屋的门先开了，苏妍叫声妈，颜丽君眼睛往西屋睇，“没醒呢？”
院里的铁门响了，苏振生起身去端炕桌，苏妍去碗架里拿饭碗。
苏妍浅笑摇头，“昨天赶了一天路，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
颜丽君皱眉，嫌弃的眼神，“看着块头挺大，原来不中用。”
苏妍：“……”
他问：“没睡呢？”
她把话岔开，“妈你先洗洗，饭这就好。”
“嗯。”颜丽君去打水洗脸。
没多会儿功夫，苏振生也醒了，穿着一件土黄色的毛衣，灰蓝色的裤子，往苏妍身边一蹲，苏妍赶紧把板凳让给他，“爸，你坐。”
“我不坐，你坐着。”苏振生把板凳又推回去，憨憨的对着苏妍笑，“你朋友昨晚睡得习惯吧？”
苏妍点头，“习惯。”
“那就好。”苏振生将脚边几根柴火棍捡起来扔进炉膛里，干柴枝遇火瞬间燃着了。
“他……”苏振生话到嘴边，先看眼西屋的门，“没醒吧？”
苏妍点头，“没。”
苏振生又抻脖子看院里，确定颜丽君没回来，悄声问苏妍，“你跟爸说，你这朋友对你好不？”
苏妍双手搭在膝盖上，歪着头，看苏振生，“好。”
苏妍笑出声，秦屹先是揉揉他脑袋，而后笑着说：“好小子。”
“哦……”苏振生点头，“对你好就好。”又想起什么，问：“他是干嘛的？”
苏妍将昨晚跟颜丽君说的话，又跟苏振生学一遍。
苏妍点头，“没。”
“他生意稳定吗？具体做啥的？”
苏妍回：“挺稳定，靠手艺赚钱的活儿。”
“手艺人呐，道道多，看他也不是一般人，不简单。”苏振生从怀里又摸出一根大前门，伸到炉膛里借着炉火点燃。
“他生意稳定吗？具体做啥的？”
苏妍轻嗯一声。
苏振生捏着烟，狠抽口，和蔼的笑下，“别怪爸啰嗦，我就是想看你后半生能有个好归宿。”
他问：“没睡呢？”
“能对你好就行，”苏振生叹口气，“你命苦，打小就没见过你亲爸妈，跟着我们窝在这山沟里也没享什么福，”
苏妍重重点头，“嗯，就他了，认准了。”
“我懂。”苏妍眼睛里是炉火赤红的光，“爸，你好好的，保重好身体，等我结婚的时候，就挽着你的胳膊，送我出嫁。”
“爸，你放心，他对我真的特别好。”
“……”
苏妍轻手推开西屋的门，一抬头，“你怎么，”不等说完，被秦屹一把拽进去，推上身后的门，按在墙上。
苏励牙一龇，乐呵呵的点头。
他抽口烟，语重心长的说：“小妍，你虽然不是爸亲生的闺女，但爸拿你没当外人看待，”
一进门，颜丽君看西屋的门，不是好眼神，“还没醒呢？”
苏妍弯腰盛粥，“都没醒呢，一会儿我喊他们。”
他们，包括秦屹和苏励。颜丽君想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再说什么。
秦屹双手撑在她头侧，嘴角噙着匪气的笑，附身在她耳边说：“就在你说‘就他了，认准了’那会儿。”
苏妍浅笑摇头，“昨天赶了一天路，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
没多会儿功夫，苏振生也醒了，穿着一件土黄色的毛衣，灰蓝色的裤子，往苏妍身边一蹲，苏妍赶紧把板凳让给他，“爸，你坐。”
“女大不中留，这个理儿，爸懂。”苏振生抽口烟，“爸就希望你找个好人家，不用多富贵，对你真心实意，对你好就行。”
苏妍点头，“没。”
她掀开另一个锅盖，去端锅里的辣椒焖子，又拿筷子端着盘子把土豆和萝卜片夹盘子里，端上桌。
院里的铁门响了，苏振生起身去端炕桌，苏妍去碗架里拿饭碗。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苏妍看他笑得蔫坏，耳根瞬地发热，“你什么时候醒的？”
“爸你别这么说。”苏妍往旁边一靠，搂着苏振生的胳膊，闻着那股熟悉的烟香，“当初要没有你，我早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