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魏鸣淡笑,俩人碰杯,一饮而尽。
苏妍看这局面酒是不能少,深吸一口气。
“208。”
“妍妍,既然你们认识,还不敬洪哥一杯。”
陈瑜说完,苏妍笑笑起身,拿起酒瓶给洪魏鸣倒酒,端起自己的杯子,“洪局,我敬您一杯。”
说完,苏妍将杯口抵在唇边,洪魏鸣看着她把一杯干了。在旁边劝道:“慢点喝,慢点。”
苏妍喝完,眉心拧成团,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唇角,又灌了半杯茶水压了压。
来到近前,主动伸出手,“陈经理,你可算到了。”
洪魏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经常混酒桌的人,让苏妍多吃几口菜,陈瑜赶紧殷勤的给她夹凉菜。
“没事吧?”
苏妍吃下后,舒服点了。
陈瑜开口将话题挑起来,“洪哥,妍妍的事你看怎么办好?你说是出人,出力,还是出钱,我全听您的。这事我谁也不信服,就拜托您了,谁让你是我哥,”洪魏鸣哈哈笑了两声,“我这当小兄弟的就仰仗大哥帮忙指路了。”
洪魏鸣抬手一扬,“指不指路的谈不上,事情出了,咱们就看看有什么办法弥补损失,让损坏减少到最小化。”
“对,”陈瑜举起酒杯,示意苏妍也举起,“洪哥,我和妍妍一起敬您一杯,就麻烦您多操心了。”
洪魏鸣来者不拒,“好说。”
酒陪着喝了,酒杯一空,陈瑜就给她满上。
苏妍明显感觉这酒下的速度有点快,要就按照这个节奏,撑不过五杯就得醉。
“苏妍啊,”
苏妍紧跟着下去,看眼空荡的院子,“他们还没到?”
苏妍忙应声,“您说,洪局。”
身边有穿着唐装的服务生经过,恭敬迎客,纵观会所的装修格调和品味,看得出砸了不少钱。
“前两天我和其他领导去医院看了,人确实昏迷,情况呢挺危险的,这事儿都是明面摆着的,老百姓现在得到消息渠道多,微信微博电视台,很多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至于老百姓呢,也把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了,所以你要想呐,让众怒平息多难,理解我多难办吧。”
苏妍点点头,“理解。可我的药还没下最终结论,昏迷患者是因为注射我的胰岛素导致的。”
“不是你的药,人家子女能告你?”洪魏鸣反问,夹口菜悠闲的吃着,边嚼边说,“你也理解理解人家,老父亲才走几年,就剩这么一个妈了,现在弄得昏迷,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说家属的心情能好吗?”
苏妍面色凝重,可以理解,但药品没问题的话,谁能理解她?
“洪局,我现在也在努力想办法,证明我的药没问题。”
闻言,洪魏鸣眉间闪过不悦,“你的意思是想逃脱责任?”
“没有没有,”苏妍摆手,“不是的,我的药我自己清楚,配方上是绝对安全的,这几天我正在加快进度对特殊客体进行检测。如果能证明对特殊客体没有副作用,那患者的昏迷原因就另待商榷了。”
来到近前,主动伸出手,“陈经理,你可算到了。”
不等苏妍说完,衣襟被陈瑜扥了下,苏妍看到陈瑜又端起酒杯,她也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多了。
“洪局,我的事就麻烦您了。”苏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明明是委屈的,可现在搞得好像她在故意逃避。
陈瑜在一旁助阵,“洪哥,干一杯。”
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苏妍连续的跟着喝了三杯,她有点吃不消,起身道句歉意去洗手间。
“好,”苏妍应,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到门口时,她将手包拎着,出去了。
走廊狭长,黑漆漆的门似一个个迷宫入口,墙壁的镜面装饰晃得苏妍头晕眼花,直想吐。她扶着墙往洗手间走,手摸进包里拿出手机。
秦屹还没有回消息,她又给他发条定位,留言:
你回来了吗?我有点喝多了。
消息有去无回,苏妍进了洗手间,背靠着门板,手一压,反锁上。
她直接进了隔间,将刚才喝得都催吐了,回到洗手台前,手往感应水龙头前一伸,弓着腰漱口,洗掉嘴边的污渍。
陈瑜夸赞,苏妍莞尔笑了笑。
遇冷水,人清醒不少,她又掬捧水拍拍脸,直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白红红的,鼻尖也红,眼睫湿漉,她深吸一口气,抽过几张纸巾擦擦脸,和鬓角的湿发。
她拿出手机,给秦屹打去电话,响了快让人失去耐心等了,却通了。
她看看陈瑜,又看看洪魏鸣,拿起酒杯……
“阿妍。”
传来的是秦屹沙哑的声音,苏妍一愣,“你怎么了?”
秦屹吸了吸鼻子,“没事,抽烟抽得。”
到了新河县城交警队才知道,重伤的是他们车队的司机,司机是这个月新招的,谁跟他都不熟悉,只知道住在望乡市的新北镇,手机都撞没了,联系不到家属,医院又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秦屹急的让李悦赶紧去新北接家属来,李悦把车开走了,结果秦屹的手机就在车上,又赶上没电,等他回来秦屹把手机拿去充电,这时候医生又来喊家属,说抢救的司机病危,秦屹又跑去抢救室,等出来才接苏妍的电话。
医院走廊里乱哄哄的,秦屹走到稍微僻静的地方,“你听起来怎么像喝酒了?”
苏妍莞尔,“是啊,洪局您好。”
苏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