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妍一提醒,菜语我去一声,“接着聊上一话题,为啥我铁了心嫁李悦。”
“嗯哼。”苏妍给自己倒杯水,走到卧室坐在床边。
“……”哪来的?
菜语说:“我那年体检,发现子宫里长了一个瘤,当时吓死了,跟李悦又冷战,就没告诉他,我一赌气就答应我妈去相亲,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在桌上我就把病史跟对方摊牌了,结果人家一听就借故走了。我当时就给李悦打电话了,我把病一说,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感动得当时就哭了。”
虽然已过去很久,但当时的场景,她至今难忘。
“他说,你等着,我今天就回去带你治病,肯定能治好。我说,那要治不好呢?李悦告诉我,治不好他也要。”
苏妍眉眼一弯,李悦有着跟秦屹一样的血性,“悦哥真爷们。”
“是啊,你说这时候都肯要你的男人,不嫁是不是就错过幸福了。”
“不知道。”
“还好你们没错过,现在生活得也很幸福。”
“后来李悦带我去权威的医院检查,结果一出,我没笑抽了,我不是带着例假吗,是血块,之前的医生误诊了。所以,自打那事后,我就铁了心跟他,和家里人闹掰,我也没离开李悦。”
“你对李悦也够意思。”苏妍说,“不然,悦哥也不能对你死心塌地。”
感情这种事,就像牛顿第三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感情的付出也是相互的。
“……”哪来的?
俩人又聊了会儿,苏妍口渴拿杯子,手不稳,水洒在床单上,她赶紧抽了几张纸印了印,菜语那边听她呀一声,问她:“怎么了?”
苏妍说:“水洒了。”
“那你快收拾吧。”
“好,我今天把店里都收拾下,家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苏妍把床单扯下来,被罩也一起拆了,枕套拉下来一个,拉第二个时,啪嗒一声,掉地板上个东西。
她一回头,地上闪亮亮的有东西发光,弯腰捡起来看,是一枚耳环。
“……”哪来的?
“那不一样。”
耳环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耳坠是花朵形,虽然不懂珠宝首饰,但钻饰的光泽和做工,不像假的。
目光从耳环移到枕头上,她没有耳眼,所以肯定不是她的,而秦屹带的是黑色耳钉,这耳环明显是女款,也不可能是秦屹的。
“不知道。”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
“那耳环我就戴了一次,还是出国买的,你再找找看……不行,国内没这个牌子,配不上对……那个太阳花我很喜欢,你再帮我找找……”
“还好你们没错过,现在生活得也很幸福。”
苏妍又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看,耳环的背面刻着一个字母‘dr’,这么贴身的东西,掉在床上,让人不想误会都难。
耳环放在床头柜上,苏妍抱着床单被罩,站在那盯着它拧眉不语。
她心里有疑惑,但出现问题时,她更多的是让自己冷静思考,也在内心深处报着对秦屹的信任,让它更加坚定。
这耳环毋庸置疑是孟娴静的,她来过这里,但秦屹没提起过。
下一秒,那边没了动静。
下午五点多,苏妍听到楼下秦屹跟客人交代护理常识,她转身进卧室,把耳环重新放在枕头下,便去厨房做饭了。
她要么去质问秦屹,质问就代表不相信,要么装作没发生,可耳环真切在他们床上出现的。
秦屹夹块牛肉送到她嘴边,苏妍张嘴,只听他说:“放心吧,够你们娘俩花的。”
前任女友,第一个女人,困境中的伯乐,事业上的伙伴,孟娴静在秦屹生命里有太多角色,也占据了他人生中不算短的时间,他在两人关系中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她是吗?
“好。”
秦屹低头一看,水是苏妍用罗汉果煮的,勾住她后颈,在唇上亲口,笑着下楼。
“……”苏妍收回眼,他跟没事人一样,“行,一会儿我洗碗,你把床单被罩拆下来就行。”
俩人间有业务往来,有交集很正常,可为什么要让她来卧室谈?
“不知道。”
苏妍在犹豫,是理智的思考,还是感情的质疑,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新的考验。
吃过饭,秦屹靠着窗户抽了根烟才去卧室,苏妍收拾碗筷,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着秦屹的动静。
苏妍给他盛碗汤递过去,“都妥了,就差床单床罩没洗了。”
秦屹端着碗,用汤匙舀起一勺,吹了吹喝下,“你别手洗,扔洗衣机里洗。”
吃饭的时候,秦屹问:“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滋啦一声,他拆了被罩,苏妍盯着门口,手里的动作都停下了。
苏妍突然把床单又重新铺回去,一切都弄好,耳环放在兜里,她去收拾其他的东西。
陈瑜的事她不想重提,陈瑜也不配跟秦屹坐对比,她必须做个决定。
可‘前女友耳环’与‘他们的床’这些词汇放在一起,,苏妍心里总是不能控制的感到不舒服。
耳环放在床头柜上,苏妍抱着床单被罩,站在那盯着它拧眉不语。
那通电话似有意在描述耳环,从外形到品牌,就算没见过的人,也能将它清晰的勾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