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爪子撒开。”秦屹目光凉淡，手却又下了力道，捏得陈瑜直哀嚎，赶紧松开苏妍。
分开后，苏妍揉了揉脖子，向后退了半步。
秦屹没放开，手继续向上提，陈瑜人瞬间踮起脚尖，随着他的劲身体呈现狼狈的姿势。
陈瑜半条腿都麻了，人站不起来，撑地昂头抓狂喊：“她就是个婊砸！”
他歪着身子，扭着腰，疼的龇牙咧嘴，“哥们，快放手，疼……”
秦屹眼风扫过苏妍，问陈瑜：“她你女朋友？”
陈瑜刚要说是，苏妍开口回绝，“他胡说。”
“苏妍我艹你，啊——”手又被扭一下，陈瑜疼的吱哇乱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秦屹没卸力，零星的路人朝他们看来，苏妍怕闹出事，赶紧拦，“他是我前男友。”
“你是智障吗？”秦屹反问一句，把苏妍气得脸通红，“你干嘛骂我？”
秦屹瞪她眼，苏妍肝颤下。
她小小的人站在秦屹前面，双手一横，护着他，从秦屹的角度看，就跟老鹰捉小鸡。
“你是智障吗？”秦屹反问一句，把苏妍气得脸通红，“你干嘛骂我？”
秦屹哼一声，“你他妈就该骂！”
苏妍委屈，咬唇，眼圈发红。
“……”草，又要哭。
他吐出憋得气，“骂你不知道还口，挨打不知道还手？杵那跟个木头让人骂，你也是贱的慌。”
陈瑜疼的直抽凉气，“你快松手，真要断了。”
“闭嘴，煞笔！”秦屹骂了声，“对女人动手，你他|妈还算个男人。”
“我，我就是来要我的东西。”陈瑜颤声说。
秦屹看向苏妍，“你拿人东西了？”
要真是拿了人东西，他这闲事管的就智障，后者一脸茫然。
“我欠你什么？”苏妍问。
“你让她先松开，松开说。”陈瑜求着。
她尴尬的拨拨额前刘海，假装没看懂，可随他嘴里发出的那声轻嗤，苏妍只觉得在秦屹面前，被彻底扒光了**，难看至极。
苏妍跟陈瑜谈恋爱时，的确收到过小礼物，可也都是些毛绒玩偶，玫瑰花之类的，毕竟陈瑜家也不富裕，不存在奢侈品的馈赠。
苏妍觉得好笑了，一把挥开肩头的手，“你有什么资格问？”
现在他说欠东西，苏妍不想顶着污名。
走到秦屹面前，轻声说：“屹哥，先松开吧。”
她打着商量，秦屹心里一股火，“你个娘们，”下句话，他愣是咽下去了，瞪着她撒开手。
夜色下，真的很美。
秦屹正低头拿烟，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大段的话，语速快，逻辑清晰，没有畏缩感。
陈瑜挣脱后，握住手，嘶了声站直，整理下西装，看向苏妍，口气郑重：
陈瑜忌惮秦屹，压低着声音警告苏妍，“你别不识好歹，现在把配方卖出去，比从研究所那卖赚得多。”
“项目是我一个人做的，资料也是我自己找的，所有的药理配方也都是我自己匹配的，你只是看过几眼，怎么就变成你有一半的功劳？”
陈瑜冷笑，“别装了行不行，你研究rh胰岛素项目时，我陪你在实验室做了多少研究。”
秦屹咬着烟，盯着那双发光的眼睛看。
“陈瑜，你让我感到恶心。”说完，她走了，利落决绝。
秦屹看着她的背影，捏着烟狠抽一口。
苏妍用陌生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陈瑜，他不再是那个儒雅谦逊的学长了，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在路灯下泛着光，市侩、势力，带着社会气息的油腻感，她从胃里往外反酸水。
“我欠你什么？”苏妍问。
陈瑜疼的直抽凉气，“你快松手，真要断了。”
陈瑜气结，刚和苏妍就别扭，这半路又冒出个程咬金，心里更不痛快了。
“你让我把配方卖了？凭什么？”
秦屹嘴角一勾，笑弧狂狷，故意怼他：“她是婊砸我也爱！”
“怎么就不可能？”陈瑜荒唐的笑，“你是不是傻，上百万你不赚？”
苏妍在这一刻，终于明白陈瑜来找她的目的了。
陈瑜半条腿都麻了，人站不起来，撑地昂头抓狂喊：“她就是个婊砸！”
“rh胰岛素项目，我有一半的功劳，明天我给你一份合同，你签下。”
“再追，腿给你打折。”
陈瑜疼的直抽凉气，“你快松手，真要断了。”
“出售合同。”
陈瑜想追，秦屹一脚给他踹地上，夹着烟的手虚空点点他，警告：
苏妍狐疑，拧眉问他，“什么合同？”
“不可能。”苏妍回的很淡，可目光是从没有过的坚韧。
苏妍觉得好笑了，一把挥开肩头的手，“你有什么资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