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简短，丝毫没想聊聊的意思，孟娴静找了个话题，“你累不累？”
套不来话，她也不浪费时间了，而且越往北天越冷。
秦屹刚要挂电话，只能应付着回：“不累。”
“李悦呢？”
秦屹瞟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睡了。”
“一会儿吃点什么？”孟娴静问。
“到那在看吧，出门在外，对付吃一口就得。”
“还好。”孟娴静淡笑下，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秦屹脸上，后者頜首叫声孟总。
“噗嗤……”孟娴静笑了，“你以前跟我出门就爱说这句，还没变。”
秦屹薄唇抿了下，“也就剩这句没变了，人粗不会说别的。”
“哪有，你挺好，以前好，现在看着更好。”
秦屹看眼服务区提示牌，“还有五公里，注意出口，先挂了吧。”
“好。”孟娴静笑着应。
从车内视镜看眼后面的路虎，始终保持距离，就像他人一样。
对秦屹这样的男人，你要知进退，有度才能有进度，过分纠缠，反而容易遭到嫌弃。
孟娴静看眼秦屹，对李悦说，“是啊，关于合同的事，我想跟你们在确认下。”
俩人刚在一起那儿，不少女人往他身上贴，秦屹都没给他们机会。
又想起过去，孟娴静怅然了。
桥坊服务区不算大的枢纽，来往的车辆不如京哈京沈线的多，餐厅不大，秦屹找到一个靠近暖气的位置坐下。
秦屹将手机揣进兜里，面色很淡，没多余表情。
桥坊服务区入口，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停在停车场内。
秦屹停好车，拍拍副驾的人，“哎，下车。”
“……”李悦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坐起来，往外边眯缝着眼睛看，“到哪了？”
他回答的简短，丝毫没想聊聊的意思，孟娴静找了个话题，“你累不累？”
秦屹：“桥坊服务区，去吃饭。”
孟娴静下车，从后座上拿出一件白色的长款大衣，穿上后往秦屹的驾驶位置走。
秦屹下车，俩人一黑一白，俊男美女气场很搭。
“我去下卫生间，帮我拿下，谢谢。”孟娴静将手包给秦屹，他接过，看着那身亮丽的白色往西边的建筑跑。
“我也去。”李悦边走边点上烟，“天冷，你先进餐厅。”
秦屹看着远去的俩个人，抬脚朝餐厅走。
桥坊服务区不算大的枢纽，来往的车辆不如京哈京沈线的多，餐厅不大，秦屹找到一个靠近暖气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送来菜单，秦屹说：“等会点，还有俩人没来。”
“到那在看吧，出门在外，对付吃一口就得。”
服务生先回收银台了。
彼时，卫生间出口，李悦咬着烟从里面出来。
刚要下台阶，孟娴静喊住他：“李悦。”
“……”李悦转头，立马嬉皮笑脸的说：“静姐，等我呢？”
孟娴静笑笑，跟着李悦往台阶下走。
“李悦，以前姐对你怎么样？”孟娴静歪着头看他，李悦心里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他这人，看破不说破，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也是个老油条。
“当然好啊，”李悦眉飞色舞的，“谁能有我静姐对我好，平时总关照我生意，简直跟亲姐一样。”
等面的功夫，秦屹低头刷手机，李悦也给菜语发去信息，只有孟娴静搓着手，眼睛盯着方桌中间那些带着岁月的划痕。
“静姐，有啥事儿，你说吧。”
孟娴静放慢脚步，李悦自然随着，只听她问：“阿屹身边的女人对他怎么样？”
李悦挨着秦屹坐下，将桌上的菜单一翻，“静姐吃什么？”
‘噗嗤——’李悦笑喷了，“卧槽，你俩又开始腻歪了。”
“三碗牛肉面，两碟咸菜。”服务员接过菜单，进了后厨。
余光里，孟娴静看到秦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一声娇软的声音穿过耳膜……
李悦被怼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喊声服务员，“来三碗牛肉面，上两碟咸菜。”
餐厅里开着电视，播放当地的午间新闻，里面的声音填补了安静的餐厅，让这里不显得那么萧条冷清。
俩人小跑着进了餐厅，看到角落的秦屹正低头摆弄手机，孟娴静直奔他走过去，坐在秦屹对面的位置。
“老公，我想你了。”
“……”李悦心里有数，有些话他只能露七分藏三分，回她：“挺好的。”
“阿屹，你帮我点下。”
孟娴静收回眼，李悦也不是个白目，她点点头，“对他好就好。”
“算你有良心，姐没白疼你。”孟娴静娇嗔的笑下，那股劲儿媚却不俗，换做旁人，恐怕早就陷进她的温柔香里了。
秦屹说：“不然呢？给你摆桌满汉全席？”
“吃面啊……”显然李悦有些兴致缺缺。
“三碗牛肉面，两碟咸菜。”服务员接过菜单，进了后厨。
秦屹被点名，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方便点，咱们吃面。”
一语双关，秦屹也跟着躺枪。
女人皮肤就是娇嫩，吹了一回儿功夫，脸颊鼻尖冻得通红，她边搓着手边哈气，看起来特别冷。
“点了吗？”孟娴静问秦屹，后者抬起头，“没，等你们回来再点。”
孟娴静把文件阖上，“李悦，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套不来话，她也不浪费时间了，而且越往北天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