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宣听见琼斯的话,转身道:“要不然我们先打电话给公园管理局,不知道野猪在这算不算保护动物,那两头野猪死了,你们吃不吃?”
“打猎弄到的动物很少吃,怕它们肉不干净,兔子和鹿没事,野猪的话要先检查完才行。”约翰回答道。
“那这头就不杀了,有另外两头足够,长这么大不容易……”
大野猪等自己命运被决定,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
看清如今的情况,拼命扭动挣扎,尼龙绳紧紧绑住,它看见男孩时候,似乎察觉到什么,逐渐放缓了动作。
“我带那两头野猪去屠宰场检查肉质,那里快下班了。”安德森看了看手表,骑马回去开车。
面对这头大野猪,韩父犯了愁,挠头道:“身上这么多伤口,现在放回去估计感染后会死,那些野兽闻到血腥味,也会杀死它,这季节狼群过来了。”
“找芬妮兽医来给它治疗,关在牛圈里养几天再放回去,那些墙是水泥做的,野猪撞不塌,以前旧牛圈都空着,和牛关在一起我怕有病菌传染。”
老巴顿说道,指着悍马车,“用它拉怎么样?”
“这车带不了吧?”
“应该能……”
老巴顿一个主意,让牛仔们和野猪都吃够了苦头。
十多个壮汉抬着这头肥猪,马丁内兹和三位小伙站在车顶,失败好几次终于把它给绑在车顶上,轮胎立即下陷不少。
“听发动机声音,感觉快要爆了。”男孩老爹开车,嘀咕道,随即停下,手搭在窗边伸出头,“你们也过来!不然我怎么把它抬下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一千万个不情愿。
悍马车在草地里颠簸,爬坑时候排气管黑烟直冒,等开到路上才算轻松点。
大野猪四肢朝天,躺在车顶晃啊晃。
这辈子没听过汽车发出的这么恐怖的声音,从车边伸出头,发现双圆眼睛正盯着自己,凶狠张嘴吓唬。
白虎脑袋往下缩,直露出半张脸在窗边,嗓子里低声呜呜。
韩宣听到侧头,手里把玩野猪的半颗獠牙。
维尼得意跟在车边小跑,坏笑表情吓得野猪一阵哆嗦,抖抖鼻子,缩回头。
把它送到废弃的旧牛圈,丢在地上没解开绳子。
和牛仔们聊天聊了半个多小时,一辆旅行车开来,微胖的女白人芬妮兽医下车,目光跳过人群,惊奇打量这头大野猪。
“来的真快,我还以为要再等等呢。”韩父和马丁内茲他们盘坐在草地上玩梭哈,没带钱,拿树叶当筹码,单手撑地站起来拍拍裤子。
“听到这里有头枪打不死的大野猪,晚饭吃一半就过来了。”说话时候翻看野猪身体,芬妮咂嘴笑道:“这层松脂外壳和防弹衣一样,大口径的枪才能把它打死,应该没什么事,精神不错,看这伤口,是维尼抓的吧?”
“是的,几巴掌把它给拍晕了!”老巴顿接口说道。
“维尼,过来,受伤了没?”
“芬妮女士,它只刮破点皮。”
“先消毒吧,野猪口水细菌多,男孩,它不听我话,让它别动。”芬妮兽医见维尼夹住胳膊不给她看,无奈道。
韩宣听见立马把野猪牙给扔掉,踢踢维尼叫它配合,跑去水池洗手。
模糊间听到惊叫声:“我的天!这是头孟加拉异化白虎?”
“对,在加州遇到它的。”大喊了句,把皮管套上龙头,拽到野猪旁。
老爹他们穿好长筒胶鞋,分发毛刷。
约翰拿住水管不断接近大野猪,野猪脸上表情也越来越惊恐,从刚才到现在没挣扎,如今玩命扭动,想要逃走。
“它伤口能碰到水?”约翰停下问道。
芬妮解释说:“那些松脂保护层细菌多,更加容易感染,先洗了吧,过几个月它还能弄出来。”
大野猪幽怨闷哼,就靠这套装备才能纵横弗拉特黑德,没了还不得玩完,约翰走近,它就往后挪,逼到墙角没办法想了,闭眼等待这惨无猪道的折磨。
碰到水后,泥浆大块掉落,毛刷刷在它身上咔咔响,天色完全暗下来,韩宣走到门边把灯打开。
泥水沿地面流淌,这头大野猪终于显露出真正身型,颜色比其他野猪要淡,毛也没其他野猪硬,肚子全是肉,和家猪没区别,偶尔还叮当几声,掉下来些黄澄澄的子弹。
“这层防弹衣也太逆天了,要是以前打猎遇到它们,我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一定。”老巴顿后怕,捡起子弹,伸手摸了摸野猪,“皮肤好硬!”
“它们为了吸引配偶会互相打架,平时摩擦树来锻炼皮肤,你再摸摸头上,就没那么硬了。”芬妮兽医把手提箱打开,擦干净半人高的水泥台,把药瓶按顺序放上去。
等拿干布把它擦干,看完大野猪的伤口,走回敲开药瓶,用注射器吸了半满。
维尼以为是给它打针,以前试过这东西,慌不择路跑了出去,躲在门外探头。
“这是干嘛的?”马丁内兹问她。
“麻药,有几颗子弹穿破肉了,需要做个小手术取出来,我怕它乱动。”芬妮换成粗针头,来回吸了几次药,在伤口附近局部麻醉。
白虎奥巴玛凑近那几个注射剂,被韩宣给拉开。
这时候外面走来两个人,看见维尼熟悉打招呼,维尼眼神茫然,感觉应该见过,气味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在哪。
韩父看见他们,面带微笑:“格罗佛警探,查理斯警探,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