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起来,他的大部分作品,也都是在那里创作的对吧?”我抬头望着他问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凌风的儿子,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应该生活在那里的,“那幅《向日葵》呢?曾经放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会被拍卖出去?”
提到那幅画的时候,陈建业的表情有些疑惑,甚至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好自己的情绪。↖,x.过了一会儿,他摇头苦笑道:“你不是曾经跟我的母亲接触过吗?她的性格一向是那么古怪,做什么事情,怎么可能会征得我们的同意呢?所以当我们发现那幅画已经不见了之后,她只是告诉我们说,那幅画她看着不顺眼,就送给别人了。”
陈建业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多我们想要的消息,不过他却还是给我们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帮助:随时进入那座小楼的权力,还有另外一个让我们颇为吃惊的消息:当年他父亲留给凌风的那个画册,已经按照凌风的遗愿,被当着公证人的面一起烧掉了。
“我们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被烧掉了!你说老太太是不是完全不可理喻?”陈建业站起身来,朝着萧雅无奈地笑道:“不过她就是那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从来不会理会世人的目光,更不会替我们这些小辈考虑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所以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奇怪,也不会感觉伤心。”
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陈建业很快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萧雅看了看时间,似乎也打算出去。而王浩飞想在本市的书画市场转一转,其余的工作自然完全交由我们自己处理了。我颇有几分无奈,不过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离开萧雅家的时候,我们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门口。在我们离开之后,那车门才推开,接着一个棕色卷发男子快步从车上下来,朝着大门走去。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我能肯定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线索吗?为什么没有提到那幅画就在你的手里?”秦鸣显然有些不满地出声问道。
我没有答话,却在认真地考虑着那幅画。为了方便调查。那幅画我已经拍下了照片。所以让我能有足够的时间去认真地考虑一下那幅画。那显然是一幅经过精心构思之后才创作出来的作品。画中是一片盛开的向日葵。画面的最远端,是一个已经虚化了的女子,火红的裙子、披着的长发,都能让我确定她是一位女子。只是因为太过抽象。所以我们都不能确定那画中的女子到底是谁。远处是房子的一角。同样虚化的背景,更无法推测那是在什么地方?。
“怎么了?难不成你真的想从这幅画中看出什么猫腻来吗?外面的那些传言,随时都有可能会掀起一场大风暴。”秦鸣适时地开口问道。
我没有答话。事实上我也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虽然秦鸣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我总感觉他做这些事情似乎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我很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在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接近萧雅,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我要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或许你还能听到另外一个不同的声音。”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冷敖打来了电话,而且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有些着急。随后他报出了一个地址,让我火速赶到那里去,而且还再三强调,如果秦名跟我一同去的话,要让他装一次哑巴。
直到去了现场,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出现在那里的全是年轻人,几乎任何话题都能引起他们的争论,甚至还有人说到激动的时候挥拳相向的。冷敖换了一身装束,就浑在那些人中间。
直到我们挑了个最后面的位置坐下来,他才小声地告诉我们说,这是一个业余“寻宝”爱好者的集合,每周六都会定期举行。这周最热门的话题,自然就是有关那座闹鬼的小楼,他们早已经熟悉了那些传言,据说还组织了几次实地“寻宝”。
“我相当确信,那里可能会有地下室,而且还有可能藏着大批的宝藏。只不过之前陈家的人并不知情,所以才会让它荒废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年轻人跳到了前面搭成的讲台,手里还拿着一个u盘,颇为激动道,“我可不是没有证据就随口乱说的,这可都是经过我的实地考查之后得出来的东西,而且我还去图书馆查过资料,那可都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资料,绝对经得住大家的检验。现在我来给大家看一看我们前期查出来的东西。”
投影仪显示出来的文件把我吓了一跳,这个所谓的业余组织,想不到做出来的东西还颇为用心,第一张是对那座小楼的介绍。站在讲台上的人侃侃而谈,他是在翻阅过上个世纪本市的地图之后发现了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东西:陈家那座小楼所在地方,原本是租界,除了外国人之外,曾经还有不少名人在那附近居住。小楼的第一任主人,是一位有名的大军阀。几经易主之后,才到了陈家的手里。
“事实上那个年代的建筑,就算是在开建之初没有设计地下室,后来也会在地下挖防空洞一类的地方,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所以我认为这座小楼里存在一个地下室。可我们已经去过那里好几次,却没有任何发现,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入口。”讲台上的人有些焦虑地开口道,“事实上,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陈家人正在着手收回这座小楼,前期有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