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日,实在不可取,况且李阳不知因为何事离开,不能傻乎乎的在冰冷的山上苦等。? 火然?文? .?r?a?n ?e?n?`o?r?g哪怕身体异于常人,也不能去无畏与无端的受苦。
龙阳打定主意,迅速的沿山路上行。往前走,离靳村就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再翻过前面的山峰就要到了,前面就是大拇指山峰,也是龙阳和靳山学艺的山峰。此时,龙阳的脚步反而放慢。每一步,每一处,都有他的回忆。
这里,就是师父考验我的地方,那里,是师父与我烧烤的地方。还有那里,是师父耍酒疯的地方,还有那里,是师父和我比撒尿远近的地方。想到这里,龙阳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哪怕是寒冷的夜里,哪怕是滴水成冰的温度,他的笑容依然灿烂与温暖。
师父,你究竟去了哪里?
母亲,你去了哪里?
父亲,你又在何方?
雨停了!龙阳伸手褪去外套,从空间内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此时李阳不在身边,他没有顾忌。空间内,还有几个亟需解决的问题,比如奇异的石头,比如怪异的母女鬼魂,但此时顾不得,只能以后再说。
凌峰问过,朱宏远问过,到底井下发生了什么?龙阳一直没有给予他们答案,答案只有龙阳自己知晓,却无法立刻说出。
你们知道了不好,所以不要你们知道,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苦心,哎!~龙阳暗自叹了一口气。所有的困难都是疑惑,所有的疑惑都变成困难,唯一不变的,就是马上要回的靳村了。
靳村,我又回来了!
父亲的果园早已不存在,村民的果地已经消失无踪,村庄变为一片石头堆砌的乱岗,时至今日,一切都不存在。当龙阳站在大拇指山下时,当他时隔几年再回来时,他的心情更不一样。
岂止这些,一切都不一样。龙阳还清楚的记得每个家的位置,那里是狗娃的家,那里是靳仁族长的家,那里是靳河的家,那里是靳远的家,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是龙阳熟悉的地方,熟悉人的家,而眼前只有一片荒芜,一片碎石堆,还有那挣扎着存活的荒草。
重临旧地,重回故乡,重回梦中的地方,龙阳流泪了,连他自己都不自知。
母亲,我回来了。
父亲,我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了。
族长,我回来了。
龙阳心里想着,脚不由自主的前行,踏过他曾经走过的地方,走过他曾经嬉笑戏耍过的土地。
“呼~呼~”起风了!似故人的呜咽,似乡村的哀怨。
第三次,自龙阳离开靳村后这是他第三次回来。第一次,他遇见狗娃的鬼魂,一人一鬼,重拾兄弟;第二次,他和凌峰回来,发现些许踪迹,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第三次,就是这次,又是独自回来,心中更多感伤。
靳村人更想回来,他们思念这个地方,他们想在节日的时候拜祭,想偷偷的再回来,哪怕看一眼。但,他们都被族长和龙阳制止住,绝对不允许他们再回来。
村民们不解,疑惑,质疑,愤怒过,但他们一直遵循着靳村的规矩,听从着族长的话。其中,他们信任龙阳,也听龙阳的话。
靳村还有什么?
当龙阳站在一块巨大石块之上的时候,他只身单影,影单人孤。对了,靳村还有墓地,一方没有被覆灭的地方。
记得靳山说过,墓地是靳村唯一的生机。当五指山峰崩塌时,就因为村民们祭祀祖先,才逃过一劫。这真的是巧合?还有,那个墓地坟墓出现“明”字,也是巧合?
还有族内圣物玉手杖,还有山顶的红光,还有老族长死后的现身,还有崖后棺材的异常?
龙阳此时才发觉一件事情,他追寻的谜团不在别处,反而就在自己的眼前。所有的疑惑都是从靳村延伸而来,而恰恰相反的是,他连靳村的秘密都没有找到答案。
如今,靳村仅剩下的,只有墓地。那里,才是靳村的一处净土,只有那里没有经受山峰崩塌的损害,只有那里,至今还在。
难道说,难道说侦查的方向有错吗?龙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他站在靳村墓地前的时候。
记得此前,那个夜里,坟墓诡异的出现一个“明”字。那时,龙阳以为是明朝的明,是一个阵法,是保护靳村的阵法。而此时,龙阳觉得其中似有蹊跷,非同寻常。这个“明”字,龙阳在老井下见过,它确实是一个阵法,阻止进入通道和暗含杀机的一个阵法。而靳村墓地的“明”字阵法,却不尽相同。
难道这其中有联系?
想到这里,龙阳立刻摇摇头,但迅即挠挠头。这其中的道理,他一时难以贯通理解,也难以解释。
要说,只有靳村墓地是一个可以探查的地方。龙阳最先走近的,是埋葬狗娃的坟墓。狗娃是他的兄弟,他第一个就要来到这里。虽然狗娃的鬼魂在他的空间,他还是要来。
“呵呵,还有一壶酒,给你倒点,算我便宜你,剩下的我喝了。”龙阳掏出酒瓶,倒出些许,剩下的咕嘟咕嘟喝下一半。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来到我的尸身前,才给我这么一点!”狗娃的鬼魂飘然飞出,在自己的坟头转了几圈。
“魂盟太没规矩了吧,没有我的允许,哪个放你出来的!”龙阳故作生气,将酒瓶收回身旁。
“老大,你来给我上坟,你就倒那么少的酒,大家都怀疑我副盟主的身份,你也替我考虑考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