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天...整个神话时期都因他而覆灭,可是他似乎对我很了解,那我...”傲鹰低眉思量,自己逆行修道,所为的正是改天换地。
可是帝俊所说,还有之前在截天涯上的事情,让他想不明白,自己既然逆天而行,可是为何那少年却对自己如此纵容。
甚至还将帝俊从自己的神魂藏地解封,让他在蛮荒之行中保护自己,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我算什么,我逆的又是谁的天...”傲鹰回头看向截天涯所在,曾经觉得自己会有一天,和魏启萱一样,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可是见到截天涯上的少年之后,心中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却同时又陷入一个怪圈之中,让他进退两难。
想要摆脱命运,可是从始至终自己的一切,好像那少年都知道,可是为何他不杀自己,反而还要帮助自己。
那句霍乱天下者死,就是悬在自己头顶的一柄利剑,稍有差池那柄剑随时都会落下来...
“救命!救命啊!”石宝突然惊醒,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却看到周围遍地黄沙,根本没有什么危险。
“师傅...”石宝清醒之后,直接哭出声来,之前的那一幕,对他来说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大黑落下仅仅一声鸣啼,就将他震得昏死过去。
“没事儿了...”傲鹰感觉石宝跟自己受罪不少,真本事却没学到多少,帝俊对于石宝没兴趣,傲鹰自然不会提及,安慰了几句之后,继续在黄沙中前行。
却说傲鹰离开之后的截天涯上...
“老大...我怎么看那小子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他真能做到吗?”利剑此刻化作人形,就站在那少年身边,一身剑罡内敛其身却阴阳交合,看着比那少年还神秘。
“他若是跟我曾鼻子上脸,你觉得他还能活吗?当初的我锋芒毕露,心中沟壑万丈,将一切拿捏在手中任我摆布,可是到最后,还不是落在道祖算计好的方寸之间。”
“风哥...可是他也太...”
“小缘...就因为他够隐忍,越是能隐忍的人,在爆的那一刻才会倾尽一切,他心里压抑的越多,一旦让他抓到机会,你猜他会怎么做?”沉风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剑鞘,回头看了看一旁的止缘。
“小人得志吗?”止缘肯定的说。
“呵呵...小人得志倒不至于,我最怕就是他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一旦像上次那样功亏一篑,这盘棋我就输的一败涂地了。”
“九条叔跟着他呢,为什么你还要让那个什么帝俊保护他?”止缘突然有些好奇的问。
“你...小雪...九条还有幺鸡,与我都是血脉同源,九条的元神在木雕里,之前我封住他的本能,就是不让他在自行做主,当初他劝阻我,自己将一身气运散尽,助我与道祖对弈,我又怎么会再让他深陷泥潭。”
“大哥...小雪和浩然怎么办。”
“小雪...那个小姑娘体内的风雪之力,只要将其抽出汇入剑鞘之中,小雪的元神自然会醒,我只怕幺鸡...我找不到他的一点痕迹,浩然在轮回盘中无碍,亿万年的筹谋只为这一世,已经错过太多,我们输不起...”沉风看着截天涯下万千生灵,凝神看向已经恢复平静的鬼域。
当日的凶魂,被几位圣主覆灭,可是鬼域圣主道鬼,也为了守住鬼域弟子,与巫真巫礼二人同归于尽。
没有了圣主和圣器的鬼域,虽然还有圣地之名,却已经没有当初的那般强大,十位长老一战之下去了一半,除了秦广王毫无损,其他几位长老伤的伤死的死。
当初好不容易找到光山所在,秦广王以为以自己的修为,定能为自己的孙子报仇雪恨,却没想火家、土家、水家三位老祖同出,也是没能将傲鹰留在当下。
鬼域出事儿的时候,秦广王没有几位圣境那般的感应,当时夜王与其他三人斗法,使得其他人根本不敢接近,再加上天空异象频生,他那里分得清,又怎么会看的明白。
可是之后直到葛老的到来,然后之前斗法凶悍的几人,一起朝着鬼域那边遁去,许久之后秦广王才感觉到心悸的感觉。
此刻在鬼域,距离当日那场祸乱已经是几天之后了,一片废墟之中,剩下几万人不知所措...
“少主...我们怎么办...”崔石一脸惊恐的看着破败的鬼域,小心的问身边的阎俊。
“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阎俊狠狠的瞪了一眼崔石,此刻阎俊身上血迹斑斑,崔石同样灰头土脸...
两人不远处楚天魂疯似的朝着圣殿奔去,之前楚江王令退几人,就朝着圣殿而去,可是刚过片刻,从圣殿那边暴起的那道惨白的身影,就将那众人心中的圣地顷刻间摧毁。
动乱平复只留下满地疮痍,若非当日盖老来的及时,救治不少重伤之人,还有几位长老也因此保命...
刚清醒不久,楚天魂浑身是伤,性情孤冷的他,此时惊恐的朝圣殿飞遁,就连当初那枚阎罗令,都被他遗落在崔石两人身旁。
再看周围血流成河,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在山野,太多的人被直接撕碎,更有不少人是彼此重伤,鲜血汇聚成河在低洼处形成血河。
有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宗门被毁宗主拼死,数万同门神魂俱灭,被那写下咒的凶魂所吞噬。
被禁言的崔石,看了看周围情况,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那阎罗令捡起拿在手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