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烈皇等人异口同声,齐身伏地一脸狂喜。
墨名抬头望去,却内心震动不已,魏启萱他也认得,他更知道那女魃的身份,看到那倩影出现缓缓落下。
看着那之前凶威震荡,口口声声要吃人的一众人,见到突然出现的魏启萱,伏地跪拜齐呼神女,甚至那情绪激动难以自已,自己都看在眼里。
“烈天的族人...”女魃看着眼前跪拜的烈皇等人,虽然言语依然冰冷,可是眼神却露出几许柔情。
显然她认得烈皇等人的血脉,虽然不如上古之时的凶悍,可是当初自己被驱逐帝城,身处神山之后,被烈皇一脉的先祖护佑,那时候的她经历坎坷,亦是被这一族奉为神女。
这一刻再见这一族后人,而且他们依然对自己奉为神女,着实让女魃有些意外,感觉到烈皇等人身后的族人,那微弱的气息,让她有些见之尤怜。
看着跪拜自己的数百人,女魃轻轻摆手,手腕上的赤云手环凤鸣之声传出,在众人头顶上盘旋,双翼轻挥涟漪不断,尾后三根翎羽飘舞,神火不断笼罩诸人。
“神女...”烈皇等人感觉到那凤凰神火笼罩之下,体内空虚的感觉愈发充实,不由在此激动的纷纷朝拜。
“你等为何在此?”女魃有些不解的问道。
“神女有所不知...上古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烈皇一声哀叹,断断续续的讲出一番血泪史,这一族自从上古之后颠沛流离,苟活于世艰难生存。
就连一旁的墨名听着,也觉得烈皇的哭诉着实有些肝肠寸断的意味,不过当烈皇说道在北齐国皇宫的遭遇,说道从何得知女魃的消失时,墨名感觉到那骇人的气势愈来愈强。
“那人可是这般摸样!”女魃素手一挥,傲鹰的身形立刻出现在一旁,虽然有几分稚嫩,可是那模样却毫不作假。
“原来神女认得他,当日便是此人告知小人神女再生的事情,而且他身怀神术,小人的内眷也是他施救,才使得神体日益强劲。”烈皇激动的说。
女魃闻言之后,气息再一次有些微震,看向烈皇等人,却见他们各个面带喜色,似乎对于傲鹰告诉他们女魃的消息,还有身怀神术的事情,都感觉精神振奋。
“可是刺穴结脉的九针之术!”女魃的声音突然有些高了。
“回禀神女...确实是九针之术,当日那人手法极快,可是小人祖上早有遗言,此神术世间唯有天神一人所执掌,那日见得本是有所怀疑,今日得见神女,小人才敢肯定。”
“如此说来...当初我在神山之时,那烈天也是奉命前来的是吧...”女魃说出此话,脚步也是上前一步。
那双小脚凌空而立,盯着烈皇气息不定,似乎之前的问话,对她来说很重要...
“这...小人不知...不过祖上留下遗命,我族世代守护神女,不得有任何违背忤逆之事...”烈皇有些惶恐的说。
女魃闭上眼睛,想到自己在神民之丘的收获,自己那位绝情的父亲,原来就连这烈皇的先祖,也是因他才来到神山,将她奉为神女。
也是他留下诸多神秘,却最终消失在上古,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埋怨的一生,愤恨了一生,到头来却似乎是不明白父亲的苦衷。
“你们走吧...启程返回神民之丘,在那里等我归来...”女魃有事在身,烈皇等人拖家带口,显然有所不便。
不过她还是施展神术,将那数百人以赤云手环送至神山附近,剩下的一路便是只能步行,神山之地没有什么人能够施展遁术...
就在女魃施术,将烈皇等人挪走之后,将欲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墨名的呼唤:“魏姑娘...”
女魃听到这声呼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她转身看向墨名,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墨名这个人。
女魃转身只是匆匆一瞥,尤为不耐的眼神,转而就要踏空离去,可是身后的墨名还不死心,却喊出傲鹰的名字。
“强傲鹰!这个名字你一定记得!你知道他为了你做了多少吗?他为了给你报仇,斩杀了火家最有希望的两名嫡系子弟,更是将火家蜀地搅得天翻地覆,被世人追杀仓皇逃命,一路奔波辛苦来到北荒,这些你知道吗?”墨名并不是很清楚女魃的情况。
魏启萱的事情,对于傲鹰来说就是一根刺,哪怕是对于最亲的人,在魏启萱出事之后,很少有人会在傲鹰面前提及,深怕出现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
此刻墨名得见魏启萱,他只以为魏启萱依然还记得傲鹰,却不知道女魃的魂早已占据这个躯体,而魏启萱的魂,陷入了虚弱到只能沉睡的地步。
“你认识他...”这一次女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转身正视墨名,一字一顿的问。
“我当然认得他,可是你为什么当初不辞而别!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不辞而别,差点让他被体内的杀气吞噬吗!”墨名一再追问,替傲鹰鸣不平。
当初傲鹰和魏启萱的事情,他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只是在最后诀别的时候,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傲鹰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臻法宗的传承,那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重中之重的,是传自远古到上古乃是此刻部族的命运。
墨名的质问,女魃自己同样不知道,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一根刺始终没有拔出来,当初魏启萱身陨之际,内心深处挂念最深的便是傲鹰。
所以当女魃复苏的时候,同样出现的第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