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率领一队天兵在魔界外围薄弱处查看情况,忽有副将来报,琼华仙尊已经到大帐了。
“琼华仙尊?来的不应是容祁殿下吗?”李天王颇感意外,立刻带着人返回大帐。
李靖掀开帐帘,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沙盘前皱眉沉思的一抹白色身影,多日不见,传言他被扣押在圣魔宫,也有传言他是自愿留在魔界,闹得人心惶惶,此刻得见,他依旧是风姿绰约,尊华无双,李天王恭敬地低下头:“李靖见过仙尊!”
“天王免礼。”白君卿转过身,看着手托玲珑塔的李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疏离,“殿下代天君统领仙门,日理万机,不便前来,故而由我代劳,天王无需介意。”
他将紫辰临行前亲手交予他的兵符放在了李靖面前。
“李靖不敢!但凭仙尊调遣!”白君卿在仙界的威望并非一日两日可以堆砌起来的,他一句话,有时甚至可比天君懿旨,分量极重。且据说他多年前也曾是叱咤八荒的武将,虽说已有几千年不曾出战,但论领兵才能绝不在容祁殿下之下。再者他手握少君兵符,李靖怎敢不从!
“眼下情况如何?”
李靖走到沙盘边与他分析现在的情势:“雾莲月陈兵断尘崖下,天君面临五衰之境,崖上封印减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目前仙门的兵力不足,魔界战线冗长,雾莲月行事狡猾之际,我们不得不分散兵力应对,以防他出其不意。”
“然而这样做,仙门的兵力便会分散,一旦雾莲月孤一掷,我们的防守便会出现漏洞。”白君卿神色凝重,看着地图上的兵力部署,“除了这些兵力,可还有多余的兵力?”
李靖面露难色:“仙门这些年多以修身养性为主,兵力委实缺乏,眼下若是真和魔界大战一场,势必元气大伤,至于除了我手下的兵力以外的,倒也并非没有,只是……恐怕不是仙界能用得顺手的。”
白君卿细想片刻,了然道:“你指的可是东极军?”
“正是天外东极军!”李靖道,“虽说东极军兵力不过万人,但其骁勇善战,每个兵士皆有万夫莫开之勇,主将陆离将军更是治军奇才,若能请出东极军相助,与魔界相抗,胜算必增!”
他会如此夸赞东极军并非没有缘由,东极军乃是独立于仙门外的一支堪称传奇的军队,不属于任何一座山府,一生只认一主。多年前蛮蛮祸乱八荒,当世无人能降,东极军陆离披挂上阵,率领全军平定灾祸,并将蛮蛮首级呈予凌霄大殿之上,从此东极军威名大震!这支队伍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六界闻名,但其行事作风与天兵天将不同,便是天君也无法掌握他们,故天下太平之后,他们隐于天荒之外,再无踪迹。
“东极军确实是一大战力,但如今璃三殿下不在六界之内,没有那一支雩孚钗,放眼六界,恐怕没人能调动东极军。”白君卿道出了事实。
“那件事已过去多年,东极军十一万年来销声匿迹,难道不能召回璃三殿下以解天庭之围?”李靖有些焦急,眼下正是决一死战的时刻,还有什么能解如此紧急事态?
白君卿遗憾地摇摇头:“眼下容祁殿下虽代天君行三界之主的责任,但他毕竟不是天君,不能擅自下旨,当年驱逐璃三殿下,乃天君懿旨,若他独断专行,召回璃三殿下,便是忤逆不尊,于情于理都无法服众,你若是将此事摆上台面,反而会让殿下陷入两难的境地。”
请出东极军一事,并非白君卿疏于考量,恰恰相反,不召回东极军助阵正是他权衡许久得出的结论。
李靖听完后,虽说心有不甘,但也无法否认其中的思虑何等周全:“仙尊言之有理,是李靖鲁莽了。”
“天王也是一心为了仙门,退敌才是眼下头等要事。”白君卿拿出了一封兵帖,“这是昨日收到的魔界战书,三日后,这场决战避无可避,苍生必遭浩劫,李天王看看吧。”
李靖接过战书扫了几眼,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他依然不免被震惊:“这……这样的兵力若是交战,岂不是必败无疑!?”
“的确,以仙门目前的兵力,要想与雾莲月率领的魔界大军正面对抗,可谓以卵击石,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定会输。”白君卿扬手一挥,一副新地图在李靖面前展开,“魔界来势汹汹,以雾莲月的行事作风,必定准备周全,仙门如今兵力分散,乍一看已形成包围之势,但仔细推敲,实则外强中干,如此防守,形同虚设,我能意到,相信雾莲月也不会轻易放过这大好时机。”
“可若不如此,岂不是让魔界有机可趁?”李靖也带兵多年,自然知道这兵力部署有问题,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白君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李天王可知三日后便是人间鬼节,冥府大门洞开,阴气外泄,届时仙泽衰弱,于魔界可谓占尽天时,若是再让他们夺得地利,这一战我们必败无疑!”
“依仙尊之意,是要重新部署兵力?”
“正是如此。”白君卿指着地图上的几点,“这一战,必须要有取舍,首先可将断尘崖的兵力撤出到这座山口,放魔军进来……”
李靖看着他所指的位置,眼前一亮:“仙尊可是打算前后夹击,瓮中捉鳖?”
“诱敌深入这一招并不能阻挡魔界大军进攻,但多少能削弱他们的兵力。”白
削弱他们的兵力。”白君卿继续说下去,“接下来你们必须守住人间帝都晏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