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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在一边看得有些缓不过神,这华清之境中温雅如玉,不染尘俗的琼华仙尊竟也会露出像“头疼”这类高难度的表情?!
花汐吟巴巴儿地眨着眼。
这是一回事?白君卿扶额:“你这丫头真是气得人头疼。”
她吸了吸鼻子:“师父,你别生气,这花瓣不是还有六片么……”
“才几天,你就把元神给伤了。”白君卿让十夜传话,就是忧心这小丫头做事胡来,结果她还是胡来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这丫头,“还学会装可怜了?”
“拔,拔花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错哪儿了。”
花汐吟撇撇嘴,果断先低头:“师父,阿吟知错了……”
果不其然,触到她的脉象不过片刻,他的眉头便越拧越紧。
“几天功夫,连装哭都学会了?”白君卿一眼过来,她立即跟鸵鸟似的把头埋了下去,果然在师父这个活了几千年的上仙面前她这点小伎俩根本不能入眼。
她不过去,不代表白君卿不能纡尊降贵地走过来,而他走过来,虞清自然识趣地退到一边。
“我……师父要是面无表情我至于这么害怕么!”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挤了两滴眼泪,看着白君卿。
虞清吃痛地“嘶”了一声,心叹这小东西瞧着瘦瘦弱弱,下手倒是真狠:“小祖宗,他是你师父,你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花汐吟暗里狠狠拧了他一把。
虞清展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师妹,要不……过去吧,你师父这么笑我腿也软。”
“暂时不回,过来。”他非常果断地掐灭了她岔开话题的企图。
“师父,你不是还要回天庭吗……”
“真不过来,嗯?”白君卿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
打她,但是……师父这样笑真的好恐怖啊!
“师父,徒儿腿软,不过去行不行啊……”花汐吟躲在虞清身后小声道,让师父把脉,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他,他前脚传信让她小心天劫,她后脚就折了自己一片花瓣喂了一个凡人嘛,虽然师父不会
“过来。”他唇边漫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这徒儿有一点让他十分满意,从不对他说谎,还没说就会露馅,看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更加笃定地让她过来。
怎么一上来就把脉啊!
“啊!?”花汐吟小心肝儿一颤,退后一步,“师,师父,不用了吧……”
白君卿看了看她低头不敢大声说话的心虚样儿,再看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勾了勾嘴角:“过来,为师给你把脉。”
此次守卫逢云城的乃是天山的弟子,事后的处理自然有秋衡子和紫辰来处理,逢云城前,花汐吟看着白君卿:“师父,你要回天庭了吗?”
花汐吟紧紧握着那片锦料,沉默了很久。
一曲奏毕,在白君卿的吩咐下,他们将这些人入土为安,由于尸体是在太多,最后只能将他们埋在了一处,结果还是没能找出百里千画的尸体,只是从尸体中翻到了一片绣着绿萼梅的锦料。
,只要站在他身边,便什么也不用怕了。
她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四周狰狞可怖的干尸随着他吹奏的一曲《轮回渡》而浮起浅金色的光,那些怀着怨憎的魂魄正渐渐散去,从入城以来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没有了,她忽然觉得
这是花汐吟第一次听他吹曲,这样美的曲子,是用来超度亡魂的吗?原来,他那双可以紧握上古神剑的手也可以月下执萧。
见清风月下,玉花枝头。
他摇摇头,让他们退开,从腰间取下一支青玉箫,浓色碧玉上镌刻着清雅的九华兰,玉箫置于唇边,清泉飞花般的箫音流泻而出,轻缓的曲调,悠远绵长,仿若宁静清雅的枕边月光,合上眼便能看
花汐吟抬起头:“师父,我们要念《往生咒》吗?”
他将二人带到一边,环顾这一城的干尸:“这些人被魔界残害,内心怨念深重,若是不管,他们迟早会成为厉鬼,还是早早送他们去轮回台,以免堕入九幽冥海不得超生。”
她浑身一抖,师父这冷笑话说得委实瘆人了些。
白君卿淡淡地看着她:“你这厢一坐,那人可就‘死无全尸’了。”
花汐吟心有余悸地望着他:“师父……”
花汐吟正欲抬脚,不幸的是那腿软的劲儿似乎还没过去,刚迈出一步,便要摔倒,眼见着就要跌在一具尸首上,幸而白君卿抬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是。”二人伏首。
事出突然,用来传信的天雀鸟又不知为何被全部截住,仙界对此事也是刚刚得知,更不用说他们。白君卿望着了无生气的逢云城,沉默良久,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过来吧。”
花汐吟忍着眼泪摇摇头:“回师父,没有……是阿吟和师兄来迟了。”
“城中可还有活口?”他问。
白君卿走到他们面前,虞清忙行礼见过。
虞清也还没回过神,二人就这么站在尸堆里,呆呆地望着他。
“师父……”看见白君卿,她腿都软了。
花汐吟在目睹这一切的时候便已经有些接受不能,此番看见他,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产生的幻觉,半响才反应过来,给他的书信是她传出的。
一朵祥云翩然降下,云上的白衣仙人跨过遍地的干尸走来,骇人的干尸堆旁,他绣着青色九华兰的衣袂拂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