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气氛很凝重,我和叶晨知道,在等待三年后提出这个要求等于给这家人当头一击,但警察总是要面对一切。
老汉一拍大腿,鼻子抽泣了一下又恢复了爽朗,“你放心吧,这事儿别跟她娘说,你定个日子过来接我,我偷偷和你去。”
我和叶晨对视了一眼,比我们想象的更顺利,于是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辞别了老汉。
我们驱车赶回来,“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验周小妹的dna?”
“我怀疑那天晚上在酒吧碰到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周小妹。”
“证据呢?难道又是推测?”
“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我去。”
“今天我在咖啡馆做了个梦。”
这话让叶晨猛的减了速,“你梦见了什么?”
那活尸告诉我,根本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如果推测没错的话,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和幻觉作战。”很显然,从酒吧拿回的录像说明了一切。
晚上,叶晨把我送回宿舍,翻开手机,原来李心如给发了一条短信,表示这事儿可以帮我,但是dna检测不能在法医部门进行,她有一个朋友是私立医院的,可以帮助完成,也便于保密。
我只是想证明猜测,并不是想要找到证据链,有人能帮忙做最好,现在主要是接触不到那具骷髅,无法提取有关的dna片段,否则不用她帮忙也行。
第二天又去找叶晨借车,我把周老汉带到了私立医院抽血,回头又把人送回了家,为了不打扰大娘和周小妹的大哥在村口就把他放了下去。
“乔警官,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大伯,一切包在我身上,有了任何进展第一时间私下通知你。”
我俩道别,便驱车回到派出所,就这么等着,一天,两天,到第三天,私立医院的吴医生打电话给我,让过去取结果。
我是个急脾气,“化验单我不要,只要你告诉我,两个样本比对是否同一个人?”
胡医生斩钉截铁地说,“这两个人的dna比对并不相符,可以断定为并无亲属关系,也不是同一个人。”
听了这话我就坐在椅子上千恩万谢,那份化验单并不重要,让医生直接烧毁就可以了,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既然这具遗骨并不是周小妹的,那么周小妹尸体到底埋藏在哪里?难不成又在那片荒地里吗?
我大概悟出了空大师所说的王者不死,是否就暗示了这丫头魂魄仍然驻留在阳间的事实。
一开始我就找错了方向,也许周小妹只是借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借尸还魂,而实际上遗体仍然保留在某处。
我在头脑中梳理的细节,周小妹应该不会骗我,她是在水泥厂遭到了老板的玷污,如果那时就已经遇害,尸体当然应该在附近。
毕竟,水泥厂已经是城市边缘,本身就很难找到,即便开发也不会有这么快。
李心如打来电话,我们交谈了一会儿,因为已经知道化验结果,所以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有了方向感就觉得有了着力点。
李心如不依不饶的说,“这事儿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千辛万苦才把那一股的一部分dna信息提取出来,这是背着领导干的,信息共享,你必须告诉我对方是谁?”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能告诉你遗骨是谁的,但我能告诉你她不是谁的,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儿叫周小妹,三年前失踪,而且我断定她已经遇害,整件事都和她有着直接联系。”
“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做?”
我略作思考,“看来还是必须要回趟荒地,我想,她的遗体仍然埋在原处。”
听说我要去那地方李心如兴奋极了,之前她一直想去却没机会,“我师兄们告诉我,上百武警在那儿挖了好几天,附近都被找遍了,还用了地下探测装置,如果有遗体应该早就挖出来了,这106具遗体中并没有女性的。”
我并不同意这种说法,武警没找到就说明没有吗?这事儿还必须我亲自去核实一下。
“咱们之前定下协议,如果你去的话就一定要带我去。”
我无可奈何,“你也知道,自从查这个案子之后,每一个办案人员的下场怎样?如果你有心理准备的话倒不害怕带你走一遭。”
李心如轻描淡写,“放心吧,我也是一名警员,有随时牺牲的准备,不需要你为我负责。”说完就挂了电话。
既然决定再去一趟荒地,那就要一切都准备好,我把自己的双肩背包拿出来,当天晚上就去买了饼干和矿泉水,还买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回头又让叶晨把车借给我,顺便带两台对讲机过来。
晚上我拼了命的磨匕首,对付那鬼东西冷兵器更管用。
第二天早上6点半,叶晨按照我的吩咐把东西送到楼下就坐着公交车去上班了,我开着车直接和李心如在预定地点见面。
我想如果去荒地的话,宜早不宜迟,一到晚上就容易出事儿,不过这次带了两个电筒八节电池,万一回不来,对付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第二天仍然没有出现转机就迅速回来,避免夜长梦多。
车子一路颠波,李心如还从未到过郊区如此偏远的地方,“老陈的事今天通报到法医科了。”
我头也不回,这地方挺难开的,到处都坑坑洼洼,“是怎么通报的?”
“就说刑侦一个专案组的组长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突发疾病。”
我微微一笑,“老陈这次够倒霉的,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