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文一怔,打量宇文宙元几眼,尤其在对方的双手以及太阳穴位置留意了一下,随意的笑道:“好说,这德州城也不远了,不知兄弟去德州城所为何事啊?”
李国文又看了宇文宙元几眼,这时车队已然临近,秦力坤高喝一声:“李国文,怎么回事?”
李国文一转马头,大声道:“秦镖头,是个不会武功的公子,询问去德州城的方向。”
秦力坤一拽马缰,快步临近,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宇文宙元,沉声道:“朋友,不知高姓大名?”
宇文宙元一抱拳,说道:“这位镖头,小可宇文宙元,第一次出家门,眼下迷路不知道何处才是德州城方向,还望镖头告知一二。”
秦力坤仔细的看了宇文宙元几眼,忽然问道:“公子是赶考的书生吧?”
宇文宙元神色如常,摇头道:“在下并未赶考,而是有些手艺,打算去德州城谋生。”
秦力坤神情略缓,他这话问的大有深意,眼下临近大考,四周乡村小镇往往会有考生云集德州城,但这些考生大都会背着写字的书框,可眼前这人虽说看起来不会武功,但若是对方承认是考生,那就需要留意了。
不过秦力坤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于是笑道:“巧了,我们正要回德州城,相见既是缘分,公子跟我们一道走吧。”
宇文宙元一脸感激之色抱拳道:“如此那就多谢大镖头了。”
黑脸汉子扫了宇文宙元一眼,在一旁笑道:“公子,会骑马么?”
宇文宙元苦笑着摇了摇头,宇文宙元确实不会骑马。
秦力坤一指身后马车,笑道:“谢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公子上去吧,再有四天的路程,咱们就到德州城了。”
宇文宙元一抱拳,二话不说爬上马车,他向后一望,只见后面密密麻麻大约有十多个同样的马车,神识一扫,发现现马车内均是空空,也就没有在意,盘膝坐下。
李国文拽着马缰绳,来到宇文宙元旁边问道:“朋友,这出门怎么没拿行李呢?”
宇文宙元摇头叹气说道:“唉,一言难尽,在下遇到了劫匪,能留得性命已经就不容易了!”
李国文一怔,看了宇文宙元半天,然后安慰道:“保住性命就好,这年头天下不太平啊。”
正聊着忽然宇文宙元神色一动,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地丛林。神识一扫,顿时现有两人隐藏其中盯着车队。
一直到车队走过丛林,也没见那二人有所行动,宇文宙元沉吟少许,不再注意。
一天地路程走完,眼看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秦力坤在前面勒马停住,然后高声向众人说道:“小子们,明天就进德州城范围了,到时候东家乾坤盟会派人来接应,今儿个是找不到落脚地了,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宿,明儿个一早上路,等回到德州城老子带你们去太和楼找几个小娘们好好玩玩。”
众汉子纷纷大笑,摘下马套,把马匹拴在一起,又把马车围成一圈,做完这些,众人开始搭帐篷,睡觉的睡觉,架火的架火,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更有三五个人,换班在附近巡逻。
宇文宙元一下马车,便被李国文拉到一旁的火堆处,这一天的交往,李国文感觉与宇文宙元颇对胃口,时常吹嘘自己行镖的一些趣事。
宇文宙元听的津津有味,他越是如此,李国文就越是讲的眉飞色舞,这不车队一歇息,他就连忙把宇文宙元拉来。
火堆处坐着三人,除了大镖头秦力坤与黑脸汉子外,还有一个身穿蓝衫的中年书生,此人面色白净,额头宽大,眼神炯炯有神,透出几分智慧之色。
看见宇文宙元到来,秦力坤笑道:“先生,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小哥,去德州城谋生的。”
说完,他又对宇文宙元说道:“小兄弟,这位是我们德威镖局的马先生,看你们的样子都是读书人,不象我们都是大老粗,你们好好聊聊。马先生那可是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啊。”
中年书生忙道:“老秦你就别给我贴金了,我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与真正的读书人一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力坤眼睛一翻,说道:“谁说的,马先生你的本事要算小,那我秦力坤就啥也不是了,小兄弟,这马先生可是活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是相面之术,那可是了不得。”
宇文宙元仔细看了中年书生一眼,嘴角带笑,抱拳道:“先生神庭饱满,双眼带慧,显然是极其聪颖之人,古人云观其神而知其韵,此言果然不假。”
中年书生颇为诧异的看了宇文宙元一眼,笑道:“小兄弟也是同道之人?我看小兄弟你一身书生气息,但却隐含龙形之势,前途不可限量啊。”
宇文宙元笑了笑,说道:“家乡教书先生对于相面之术有所研究,我看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了几句。”
中年书生哈哈一笑,一旁的黑脸汉子忽然说道:“马先生,你也给我算算吧,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我有没有姻缘运啊。”
秦力坤笑骂道:“这一路上你都求了多少次了,马先生每给人相面一次,都要耗费精力,你小子省省吧。”
黑脸汉子也不管秦力坤的话,眼巴巴的望着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道:“罢了,今日就给你算一算,李国文,你不是也求我多次么,这次一块给你们都看了。”
说罢,他微闭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精光一闪,宇文宙元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