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放在案头的电话响起清脆的铃声,一声声得好急促,庄念梵歪歪头,噢,凝萱的电话。
这丫头,一定是来播报新闻的!好!听听!他就这样念叨着,划开接听键:“喂~凝萱啊~,我是uncle~”
“噢是是,我是凝萱。u~,出大事了!出~,我要被表哥那个万恶的大坏蛋逼疯了耶~”
“哎呦呦~凝萱~出了什么大事呀这么紧张,听得我都紧张了,看来蛮严重的嘛~,说给uncle听听~,小逸做了什么万恶的事要把你逼疯呢,凝萱啊不要急,慢慢讲。”
“噢是,uncle您知道吗,表哥刚刚说,要把公司的事务全部交给我打理,还说没商量,他的脑袋很清晰,全想明白了!uncle您说严重不严重!他还说他不发烧!我看一定是脑袋烧坏掉了,才这样胡言乱语。”
“哦!!!是很意外也很严重。换我也要被他逼疯了。”
“是吧uncle,我说我不行做不来,结果他就生气了,铁青着脸瞪我。还只给我十分钟时间考虑。天啊uncle,您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人吗~,我又没得罪他,他却故意欺负我什么都不懂。”
“是啊是啊,小逸的思路是有些奇异。”
“那uncle,您说我该怎么办呀~,我答应不适,不答应也不适,u~您教教我嘛~我现在是骑上老虎背下不来了呀~uncle~救命~~~”
“怎么,小逸给你十分钟,你只给我一分钟吗?恩?凝萱?”
“嘻~,uncle哇~,我哪敢命令您嘛~,只是我真得很急,很急很急,急得不得了~火烧眉毛一样的急!”
“是呀是呀uncle~大姐真得急耶~”电话里又传来阿美连珠炮似的话语:“uncle您没看见凡哥哥的脸,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吓死人咧,仿佛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一样!简直就像个随时有可能吞噬你下腹的嗜血大魔王,满满的杀戮之气,样子残暴极了~,我现在手还冷呐~。uncle~您若不帮大姐想个良策,那恐怕,大姐要像琪琪妹妹那样病倒了耶~”
“噢噢噢~阿美啊我知道了。噢对了,说到琪琪,酒业的话题先放放,阿美啊,琪琪的病怎么样了?是否渐轻了呢?”
“好像没有耶。我们叫了她好久她都没反映。手冷冷的,小脸惨白,呼吸微微气息奄奄,人也消瘦了一大圈,我好担心啊~,uncle,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不几天的功夫变成这样了呢?”
“是因为戴先生离世,而凤铃又遭遇不幸,打击太大,再加上前一阵子,小旋和多丽丝来家里闹事,她的病一直也没好彻底。新病旧疾加在一起,谁知竟病得这样沉了。”
“噢!那她应该是心病大于身病。”
“对呀凝萱,心病难医,所以起色渐缓。慢慢来吧!过些天我们大家就飞去看她。你和阿美最懂事也最体贴,凝萱啊,答应uncle,照顾好琪琪小丫头好吗?”
“当然uncle。我们最爱钝猪啦~,您只管放心。”
“好~,听你这样讲,uncle很开心,好孩子。至于酒业的事,小逸若执意如此,你可先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过了这道难关再说。我想,也许是小逸近来的压力过大,需要放松放松,应该没什么的。”
“是~,我听您的。谢谢uncle~”
“好,乖啦~”
“那uncle,我收线了。”
“好,收线吧~”
“~”
“恩~”
收了线放下电话,庄念梵却打了个冷战,心突然寒噤噤的,又不规律地跳了二下。想想凝萱的话,他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然而却说不出担忧的是什么。正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铃声,打断了他那些毫无头绪的思路。
“喂~阿英啊,我是庄念梵~”
阿英是郝姐的昵称,她本名叫郝佳英。
“哦是,阿梵你好,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恩好~,说吧~”
“我呢,现在基本康复了,所以我想去英国陪小逸。阿莘说小丫头病得厉害,我实在放心不下,那孩子人小又单薄,所以想去那边照顾她。噢对了,阿莘说她同去,我想她是放心不下小良子,还有阿德、阿忠那群孩子们,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噢是这样,阿英,你和阿莘的心思我懂。哪个父母不惦记自己的儿女呢?我也同样惦念他们,所以我同意你们去法国。只是阿英啊,你的身体才刚刚康复,又要长途飞行,又要照料病人,你能不能吃得消啊~,小心再次病倒了,小丫头一直愧着心呢!”
“呵~,我没那么娇贵,不然,怎么号称铁英呢对不对!?放心。只是,我们离开,那阿娴恐怕要闷了,身边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了。”
“是啊,出了这些事阿娴一直很自责,很不好过。不过没关系,家里还有阿祖和阿才,阿仁和阿义那两个臭小子也在,他们能说会演,想来阿娴应该没那么闷。”
“恩。噢对了阿梵,呃,那个,我刚刚忘说了,阿才也要同行耶~,他说他想那哥几个了,要见个面热闹热闹。”
“是,他想那哥几个,要聚聚,不过你问问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更想见哥几个中间那个叫琪琪的假小子呀!恩?”
“还用问,想都不用想,准是这样!”
“好好好,为免他得相思病,我同意,同去同去啊~”
“行!我知道了。”
“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呀~”
“明天吧,最迟后天上午。”
“行!一路顺风。等这边的事情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