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涛和廖主任见廖主任怫然作色,都吓了一大跳,慌忙拦住,说了很多好话。
廖主任甚至说:“现在有很多科学解释不通的未知领域,大脑就是其中一个最有代表性的领域。虽然我们目前掌握了适合他的药物剂量,但是万一小狼的免疫力再度提高,并且也变得更聪明,装作被麻醉,趁着我们开门,扑倒我们,突然逃走呢?”
这次的记者比较年轻,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跟着说了句:“他要是逃走了,不会进入大森林里变成狼人吧?咱们这一带的林子可不少,很浓密……”
张秘书却不吃这一套,淡淡地说:“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唯物主义世界观是最起码必须具备的。我们,只相信科学。”
滕涛叹了口气,说:“张秘书,我们不是不给您看,只是,只是真的很有可能有危险……我们要对他进行检测,都是需要提前制定一天方针计划,最少二十多个人一起实施,一次性做很多课题……这才刚做过,很多人都不在这里,没条件啊……”
张秘书冷冷地问:“我听说,以前你们这里出过事,有患者用藏起来的针扎死一个护士,你们赔了不少钱,但全靠市里英明,帮你们压下去了,才没有闹出特别大的新闻,是不是?怎么?你们想让这件事被正式宣传一下?”
这话就有点欺人太甚了,滕涛和廖主任真没想到,一个堂堂市委领导的秘书,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都不禁心中有气,但是,在这个世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谁敢得罪领导?要不要前程了?甚至要不要命了?
没办法,滕涛无奈地说:“好吧,廖主任,你准备一下,通知有关人等,将各方面的东西都备好,咱们麻醉第xxx号患者。”
张秘书却摇摇头:“不必那么麻烦。算了,我也不想让你们为难。这外面的第一道门窗玻璃实在是看不清楚,你们用钥匙打开第一道门,我隔着第二道门的窗户看一下,也就行了。”
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滕涛和廖主任简直不敢相信,都是大喜,确定张秘书不是在反讽之后,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张秘书有大将风范。
廖主任忙掏出钥匙打开第一道门,张秘书凑近窗玻璃,仔细看了一下,说:“嗯,他在那里睡得很平静。”
廖主任强笑着问:“是吗?哈哈……那就好啊……”
张秘书继续说:“之前我看过很多怪异的精神病患者,走路和跳跃姿势奇怪而且毫无规律,嘴里喃喃自语却突然大声大叫,或者分裂人格自己跟自己说话,或者笑得喘不上气来又一脸恐怖,但这个小伙子睡得这么安稳,感觉是最没有精神病患者外在表现的患者了。”
滕涛连声说:“对,对!您总结得真是恰如其分,正是如此啊!但是,他更倾向于一种特有的狂暴,而且,他的力大无穷和极其快速的身手,也让这份狂暴产生的破坏力更大,基于这一点,我都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也请千万理解啊……”
张秘书突然说:“嗯,我想就在这里看几分钟,先不用你们两位作陪了,你们先到楼下等着我吧。”
滕涛和廖主任又懵逼了,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滕涛试探着问:“张秘书……你这……你这是干啥?就这么看着他,他也不见得能立即就醒……那,那动物园的老虎,有时候还睡着一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呢……”
张秘书轻松笑道:“你俩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也只是在门口看看。钥匙在你们那里,我根本也打不开这个门锁。”
滕涛和廖主任一想不错,这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那小狼突然醒了,狂暴地开始击打内部的铁门,也一样不能对张秘书构成任何威胁。
可也就在这时候,廖主任尝试着去摸了一下钥匙,却突然脸色大变。也许他是完全想不到钥匙怎么会丢,而滕涛见他如此表情,第一反应也没敢去相信,居然是张秘书趁着贴近他俩身边时偷到了钥匙。
那记者突然扛起手中的相机,砰砰两声狠狠地砸中了滕涛和廖主任的脑门,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当即扑倒在地,昏死过去。
张秘书快速掏出偷到的钥匙,打开门锁。
记者催促道:“快!时间来不及了!到处都是监控,肯定会被保安室的人看到!”
张秘书淡淡地说:“你不用着急,我们的黑客已经把监控都换成正常时候的走廊画面了。这两个不识相的东西真的很惹人厌,非要查看一下钥匙,逼着我改变计划。本来的计划是很温柔的。”
记者突然一把抓住张秘书,焦急地问:“组长!你确定他真是睡着了的?要是装睡,你别忘了,滕胖子说,十多个人都摁不住他,咱们俩……?”
张秘书冷冷地说:“闭嘴,出了事我负责!你还想拿到钱吧?就你这样的,也算记者?”
记者不服气地喃喃自语:“老子本来就不是记者……你要是赖账,别怪我把你的事都抖出去……!”
说罢,门一下子打开了。
与此同时,正院长左浩然正打算从办公室离开,收拾一下,然后和张秘书、记者以及副院长滕涛会合,一起去安排好的地方吃宴席,今天领导参观可是大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这次本来是左浩然坚决要求亲自陪同张秘书,跟领导贴近一些,也更能领会上面的精神气,说让滕涛陪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自己是空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