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夫妇根本就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多钱,这会儿福山路还是青城市郊,他家的房子又是前朝旧屋,虽然外面看着青砖瓦房古色古香的,里面房梁却都快被虫子啃塌了,市场价自然没这么高。
两千块钱都可以到青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买家商铺了。
老李夫妇喜出望外之下,当即就去跟聂卫东去福山街道派出所办理过户手续。因为有欧阳昆开的介绍信,加上俩配枪警卫的关系,派出所很快就将房子过户在聂卫东名下。
拿着散发着油墨香的房产证,聂卫东笑眯了眼。没想到这么简单一套千万产值的院子就到了手。
想了想,他哥还没有房子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给他哥也弄套房子去。回到福山路属于自己的院子,聂卫东进去转了两圈后,见老李夫妇忙着搬家,便没在里面挡害,就又转去了江米家东侧。
东边这家主屋是并排三间青砖旧瓦房,四间后盖的红砖新瓦房,东西两边是两间厢房。
这家人家当家的是个老太太,一见老太太满脸横肉三角眼冒精光的样子,聂卫东就觉得这次买卖只怕不会顺当。
果然,当聂卫东提出部队想买院子,老太太当即就往外赶人。
“不卖不卖!我们一家住着院子住的好好的,卖了以后你让我们往哪住去?部队怎么了?部队就不让老百姓活了吗?你那个部队的?我这就去找你们领导问问,老百姓养你们这些当兵的,翻过头来你们还敢祸害老百姓?”
咦,这老太太厉害!聂卫东可不敢招惹这号人物,真让她闹大了,欧阳昆也兜不住。何况他弄这事本身就是狐假虎威。
不过,瞧着眼前这个院子比自己和江米家的院子还要大,聂卫东就有些不死心。
先前没闹僵时跟老太太套话,知道这家的大儿媳妇在福山街道办事处,就带着俩警卫赶紧从院子里撤出来,往福山街道办事处而来。
刚到办事处附近,就见一个喝醉酒的高大醉汉正在街道办事处的门口,当众揪打一个中年妇女,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不敢上前拉架。在门里推推搡搡的,不敢往外走。
聂卫东却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二话不说,上去一个擒腕锁肩,哼哧一下就把那高壮的醉汉来了个过肩摔,摔得那人头晕眼花半天没能爬起来。
被打的妇女恰好就是福山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叫盛嘉惠,是个年过四十的精明妇女。眼见这么一个身材挺拔穿着打扮不一般的俊俏少年救了自己,且干净利落的把醉汉给收拾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刚要说话,却发现少年身后还跟着俩配枪警卫,骇然之余,脸上感激的笑容益发浓厚了。
“啊呀,这位小同志,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定要挨多少打呢。”
“哈,小事小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那个请问哪位是福山街道办的盛主任?”
聂卫东瞅着都快到中午头了,不耐烦跟这中年妇女多说闲话。
盛嘉惠一听少年是来找自己的,不由愣了愣,道:“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聂卫东倒是没想到,自己管闲事管到了盛主任头上。心下暗喜,以为自己救了盛主任,接下来再提买院子的事,肯定就好说话了。
却没想到旁边那醉汉这时也哼唧唧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红眼珠子,上前就要去薅聂卫东的衣领子,却被俩警卫给擒住了胳膊。
醉汉不甘心地一边胡乱挣扎,一边嘴中哩了哇啦怪叫起来,“盛嘉惠,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跟你噶胡汉子欺负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特么的小爷咋成这老女人的噶胡汉子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聂卫东瞅了一眼鼻青脸肿头发鸡毛一样呛呛着的盛嘉惠,跟吃了苍蝇一样犯恶心,抬脚踹在醉汉的肚子上。顺便吩咐俩警卫,“把这家伙扔西边海里让他清醒清醒!”
“别别别!小同志,这是我老公,他今天喝猫尿喝多了,胡乱发酒疯,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盛嘉惠本来是不想管这醉汉的事,不过眼见醉汉被人踹成狗,还要被扔海里去,怕真闹出人命,赶紧上来劝解。
“啧,你老公?这样的老公扔了算了!”聂卫东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盛嘉惠心里其实也很想能把这样的老公扔了算了,可是她又离不开他。不但不敢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也不敢表现出来嫌弃的意思。
她老公胡明一是退伍军人,是因为战伤失去生育能力。现在连基本的夫妻生活都过不了了。
胡明一自暴自弃,天天醉生梦死,一喝醉酒就怀疑妻子偷人。开始只是在家里动手动脚,如今都发展到跟踪到单位了,只要盛嘉惠跟男同志说话被他看到,难免就要被暴打一顿。
盛嘉惠也因为家暴的问题找过妇联,妇联干部开始是站在她一面的,可当她们知道胡明一的情况后却劝盛嘉惠不要离婚。
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因为胡明一是战斗英雄,在战场上立过功,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身体受过战伤的缘故。
因为她家里的情况特殊,在妇联的安排下,盛嘉惠不但进了街道办,还很快成了街道办副主任。还在市妇联和街道办的帮助下,家里盖了四间新瓦房。
今天胡明一又喝多了动手,盛嘉惠原来打算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有人敢打她家英雄老公?
胡明一打老婆的时候,街道办的工作